几秒后，顾俞兜里的手机也响起，上面赫然是陶嘉新发的一条消息：
[哥哥，我们以后都这样说话！]
顾俞：“……”
*
吃晚饭的时候，陶嘉爷爷奇怪地打量孙
一
，问：“你怎么都不会说话了？你生这个病还会变哑
不成？”
陶嘉
着饭，支吾两声，左手伸在木桌底
打字：
[爷爷能不能意会一我的用苦良心！]
顾俞坐姿端正，筷拿在手里，趁着两位老人家夹菜的功夫，万分无奈地偷摸着回复陶嘉的话：
[好好吃饭，成语打错了]
陶嘉对自己发现的新型记忆方式沾沾自喜，差
让爷爷
以为他不说话是变傻了，直到顾俞开
解释，爷爷才半信半疑
：“
七八糟的……有这闲功夫，不如帮忙
家务。”
用过晚饭，陶嘉乖乖跟着顾俞把碗洗了，瞥见墙上的挂钟才六半，立即打字：
[我想去钓黄鳝。]
顾俞
净手，难得表示：“我不太会。”
“我会，我教你！”陶嘉得意起来，一不留神脱而
，等反应过来，又赶
打字
：
[我小时候就能一天钓到四五条黄鳝，可简单了，用一
棉线和小钩就可以。]
顾俞当然知他小时候钓黄鳝很厉害。
陶嘉甚至能一整天都蹲在田边上，乐此不疲地与小鱼小虾和黄鳝玩。还有一次为了快钓上来，不小心把自己摔
了田里，一
都粘着未
成的青苗。
还是顾俞亲自去把嚎啕大哭的人背回来的。
但……
“……”顾俞说：“土土，现在是十二月份。”
陶嘉用表
包加上文字一起抗议：[（生气.jpg）趁黄鳝在睡觉，我能把它们都钓来！]
“不行。”顾俞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反驳了这个提议，将一块净的抹布放在陶嘉手里：“去把饭桌再一遍吧。”
陶嘉恼怒地把抹布一甩，摔
池里溅了顾俞一
。
陶嘉：“……”
顾俞垂睫，随手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又将抹布捞起来拧，没有再声哄人。
他转要去桌的时候，后的人忽然上前两步，把他牵住了，陶嘉的声音很低：“……哥哥，对不起。”
“我只是，”陶嘉的话说了一半就消失在空气
，嗓堵了半天，才小声，“只是怕我在教会你之前，就不记得怎么钓黄鳝了。”
厨房
吊着一盏不亮的白织灯，陶嘉低
看着地上细小的灰尘，眨了一，发现地面多了两小圈渍。
顾俞就着被陶嘉牵手的姿势回，把闷闷不乐的人拥自己怀里，安静地抱了一会儿，亲亲陶嘉的额，安
：“没事，哥哥学什么都很快。等开
了，你再教我钓黄鳝。”
陶嘉抱他，
了两顾俞，心逐渐好起来，抢过顾俞手里的抹布，装作勉
同意：“好吧，到时候你一定要提醒我……不行，我得把它记在手机上。”
顾俞看着陶嘉一手拿抹布站在池旁，一边往兜里掏手机，还没来得及开提醒，就看见陶嘉刚摸来的手机一
，在两人的注视，扑通掉了冰凉的池里。
陶嘉：“。”
这回他是真的要哭了：“哥哥……我的聊天记录！！”
第7章 12月29日 记忆回来了
【12月28日超大雨】
【记忆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存在于每个人独一无二的大脑里——陶·洛夫斯基·嘉】
【ps.早上起床不要让哥哥门】
手机掉里后，陶嘉很是消沉了一阵。
在得知自己的手机没救之后，他慌里慌张爬上二楼，去房间里翻日记本，想往上写东西，又发现找不到笔，急得团团转，大冬天的，鼻尖甚至冒了细汗。
最后陶嘉从桌上偷走爷爷的
笔，在日记本上写起了大字，被闻讯而来的顾俞看见的时候，陶嘉手上连带着本都是墨，顾俞拿
皂搓了半小时才帮他把黑乎乎的墨迹洗净。
第三天再次起床，陶嘉睁开睛，摸旁的笔记本，一瞥见间大片的黑墨痕，顿时也对自己
到无语了。
更因为笔不好写字，所以陶嘉翻了整整三页，才找到了两句话，歪歪斜斜的，连成一片，仔细辨认后，发现一句是洛夫斯基的“名言”，另一句和顾俞有关。
陶嘉四摸索自己的手机，没找到，于是走去隔
房间，敲顾俞的房门，喊：“哥哥，我起床了。”
等了半分钟，房间里毫无动静，陶嘉打开门一看，顾俞原来已经起床不在卧室里了。
陶嘉怔了一，顾俞很少会早上不和自己打招呼，直接门的。
他忽然想起昨天写的日记
容，心里一惊，脑海里已经浮现顾俞因为各
不可言说的原因离家走的景象，并且竟然还顺走了自己无辜的手机。
难不成顾俞要把自己留在老家行劳改，自己一个人回城里工作？
有当年被扔在垃圾桶旁站了几小时的难过经历，陶嘉对这顾俞一声不吭消失的状态到十分惊慌。
再者，陶嘉虽然能从日记里得知自己的病，但这几天在老家的记忆却是空白的，日记本上没有记录，能和顾俞联系的手机也不见了，陶嘉心脏砰砰地
，额上
得冒汗，攥拳跑楼。
爷爷正站在天井里翻锄，准备待会去给菜地松土，瞧见陶嘉脸
苍白地跑来，
喝了一声：“站住！你外
呢？”
陶嘉：“！”
爷爷不满地盯着孙薄薄的衣服，语气责备：“赶回房把衣服穿上，不然被冻冒了，待会小顾回来不好代。”
陶嘉
锐捕捉到字，急忙问：“哥哥去哪了？”
爷爷一手把锄立在地上，眯起看了看健忘症的陶嘉，才说：“我也没见到，不过他应该去你刘婶家借单车了，你记得……”
没等爷爷说完，陶嘉就转匆匆回去穿好外衣，楼抓了个馒
嘴里，赶往刘婶家。
今天没雪，但清晨的石地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在
光像是发白的细沙，早起的
鸭们在路上悠闲踱步，豆瞅着快步走过的陶嘉差了一跤。
陶嘉稳住形，以一别扭而小心的行走方式，提气收腹迈过石路，还没走到刘婶家门，就开喊：“哥哥！”
顾俞扶着自行车的影转过砖墙，现在陶嘉前，看样是正准备骑车离开。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跑过来的陶嘉：“土土？”
陶嘉抓住他的车把手，往车篮里一看，果然从袋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你为什么没收我的手机？还把我一个人留在老家活？”陶嘉叉腰。
“……”顾俞习以为常，简单解释了一：“你的手机前天掉里，坏了，我去街上找店帮你买新手机，顺便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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