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她
觉自己才刚刚清醒，意识就又一次变得昏沉了。
……
穆晴再有意识时，自己正坐在河边的树
，迷迷糊糊地睡着。
有人将她摇醒，
：
“阿晴，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穆晴：“……师父？”
秦淮逆着平城上元佳节的灯火，立在她面前。他从乾坤袋里找了一件外袍，给穆晴披上，将她抱起来。
秦淮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说：
“你要是着凉了，你小师叔会骂我的。”
穆晴笑着：“师父也怕小师叔吗？”
“你小师叔脾气太火爆了。”
秦淮将佩剑掷
，踩在剑上，向东飞去。
“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
属
单灵
，还是火属单灵。”
穆晴埋
在秦淮颈间，偷偷地笑了。
这世上有谁不怕丰天澜呢？
连秦淮都无可避免。
秦淮问：
“阿晴，你在河灯里写了什么愿望？”
“嗯，我写了……”
穆晴回忆了半晌，竟然没记起来。
她弯着
角，说：
“我想要这盛世永存不朽。”
秦淮失笑：
“这还真的不是河灯装得的愿望。”
“还有一个愿望。”
穆晴闭上睛，说，
“——我想要醒过来。”
秦淮疑惑：“嗯？”
穆晴趴在秦淮肩膀上，似乎又要沉沉睡去。
“师父，我
了一场梦。”
穆晴又轻又慢地说，
“我梦见，我
境到了元婴期，成为了神剑之主，很厉害很厉害。”
“千师叔每年都会给我包饺
，他包的虾饺特别好吃。我也去看过上元
灯节了，天城的灯节真的好漂亮，比平城要
闹繁华好多……”
秦淮：“是很不错的梦啊。”
“我在梦里有一个剑灵，他
得好漂亮，比三师兄还好看，但也好聒噪。”
穆晴说，
“他特别特别能说，比我还要能说。”
秦淮眉之间带着笑意：“那有
烦人。”
穆晴说：
“但那场梦也好可怕……”
“我梦见我杀了好多人，和小师叔决裂，背叛了师门……我不小心放了镇妖塔里的大狐狸，害死了三师兄的父皇……”
秦淮静静听着，等穆晴不再说话了，才说：
“没关系，阿晴，你现在从噩梦里醒来了。”
“现实里的一切都很好，我们现在回去，过几天你三师兄会从北海回师门来探望，会给你带北海特产的
糖。”
糖啊……
穆晴隐约记得，那糖有着很甜很香的味。
“可是，师父。”
穆晴缓缓地说，
“梦境的那一边才是现实。这里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一场梦。”
秦淮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怀里的小徒弟。
被说是假的，是梦里存在的幻影，他也没有生气。
他似乎就当穆晴是刚刚梦醒，平静又好奇地询问她梦
的事
。
“是这样吗？”
秦淮问，
“阿晴在那一边，也有像我一样的师父吗？”
穆晴了，说：“一模一样。”
过了半晌，穆晴问：
“师父听过刚刚那些事，后悔收我为徒吗？”
秦淮问：
“那阿晴后悔拜我为师吗？”
穆晴摇了摇，说：
“永远都不会。”
秦淮笑意染了底。
“阿晴，你为自己的所所行到后悔吗？”
穆晴迟迟没有答话。
秦淮说：
“阿晴，如果一件事，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那样，那就算是无悔。”
“阿晴，你后悔吗？”
幻境里的秦淮和现实的秦淮一模一样。
很少讲什么大理，只是会问她后不后悔，苦不苦，痛不痛。
穆晴摇了摇。
“我不后悔。”
穆晴说，
“我只是有些时候，会觉得可惜。”
“那很正常，这世间有圆有缺，修士一生漫，要历多少事，多少缺憾？”
秦淮与她说，
“阿晴，无憾太难，无悔即可。”
穆晴：
“可我是个贪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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