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 -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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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霜，这是王警官和李警官，找你来了解况。你知什么就说什么吧。”顾星兴地对我说。他老是这么一脸兴的表。

    我看向王警官和李警官——他俩就没有顾星那么兴了，冷着脸，一副来讨债的表。

    我后知后觉想起来，我是因为打架撞到才失忆的。

    “您好，警察同志。”我说。

    这两位警官——我假设顾星没骗我，虽然他俩没穿警服，也没有给我展示证件的意思，不过他们看起来确实很有公职人员那公权力在手天我有的威严派。因为太威严了，让我这个穿浴袍从浴室里来发还着（这里居然没有电风！）的人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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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离顾星尽量远。不过顾星伸着胳膊翘着，四仰八叉占据了很大空间，我很难离他特别远。

    “您好，裴霜。”两位警官男的那位率先开。

    “裴霜少校。”顾星指正说。

    那两位听了，特别是女的那位，脸上了一被冒犯到的表……这是什么我不记得的新时代社礼仪吗？警察来了解况时不能向他们调被调查人的军衔？

    还是那个男人又开了，虽然不不愿，还是依了顾星的意思：“裴霜少校，如顾星将所言，我们来向你了解况。请您把您知的一切告诉我们，好吗？”

    他的语速很慢，好像是在对小朋友说话。

    我到我被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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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知人家只是来工作的。我就如实开讲啦——我什么都不知，顾星也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况。

    我说完我能说的区区数语说完后，两位警官果然很无语，很失望，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多余来和我说话。

    顾星此刻成了在坐最兴的人，就一副，“你看我早说了你们不信现在傻了吧”，那表。

    这时候，AI的电音响了：

    “迎您，梅宸少将。”

    一个女人走客厅。我发现我认识她——午看的那新年联自录戏剧里，演王后的年轻女人。她看起来没有视频里那么年轻了（那里她看起来才二十！）。我记得顾星对我说，这是行政的领导，和我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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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又有问题了。哪个门的领导能随便刷脸刷开属的家门？

    别告诉我这又是新版保密协议的衍生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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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警察见到这个“行政的领导”，立刻站起来，看来顾星没骗我，梅宸确实是个领导。我也想跟着站起来，但顾星探过来把我拽了回来。他揽着我的肩膀。他的胳膊好沉。

    我反有不明所以，因为不明所以又不好把他的胳膊拿开。

    “你来啦，梅宸。”顾星说。

    这语气可一都不能说是不熟啊！

    “两位，顾星将现在不会客，”梅宸对那两个警察说，“请跟我来，二位的任何问题，由我来一一解答。”她一个您请的手势。那两个人于是走向她。但是目光还是时时回落到我们这里。

    这时候，我终于觉来了——一直萦绕在他们周的气息，不是威严，而是敌意。

    那个男人皱着眉，那个女人则无声地说了一句话，我不会语，只能看她两个字是说：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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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星蹭地站起来，踹翻了茶几，几步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目瞪呆，看他当着“行政的领导”的面，殴打两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