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 - 陌生人?他说。

    04

    车窗涂着反光涂料，车昏暗。自称顾星的男人把我的手腕抓得很，没有松开的意思，银白虹里的漆黑瞳仁盯着我，让我觉得有一一即发的危险，或者说，空气里有一线，他正等待我轻轻把这线碰断。

    我之前没觉得他危险，只觉得他虚假，他摆一虚假的贴和毫不掩饰的嘲和轻佻，好像在挑衅我，或者说试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我不喜这觉，因为我真的失忆了，因为我真的对他的挑衅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办法。他告诉我的事，的安排，我都没法反驳，因为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知，再漏百的谎言在一个什么都不知的人面前也是无懈可击。

    我觉得我们肯定不是恋人。

    但我，在这一刻之前，确实没有这个意识：他对我也许是危险的。

    他突然又笑了起来。他总是在笑，我觉得那是一嘲笑。

    “不是吧，霜霜，你怕我？”而且他会用故作轻松的语气掩盖他的嘲笑，装成是熟稔，“这么张？就因为我提到了我们睡过吗？”

    我尽量让语气柔和，不激怒他：“希望你能谅我，对我来说，你现在是个陌生人，我需要一时间……”

    他的笑容还是消失了。为什么。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陌生人？”他说。

    哦。

    “我很激你为我的一切——”

    “我是你睁开睛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他打断我，“在那之前，我是昼夜不舍地守在你边等你苏醒的人，再之前，我是……”他一气，又笑起来。虚假的笑。危险的笑。

    “你忘记了世界上所有人，忘记了你自己，你也不可能忘了我，我们……”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隔着手的布料抚摸我的脸。我意识地一挣，他像铁一样锁着我的手腕，住我的。

    “你其实在骗我，对吧？”他温柔地问我，不是之前那表演似的温柔，现在这是真的他，他的温柔也不是真的只有温柔，威胁涌动在他的微笑之，“对我说实话，裴霜，你有没有失忆。”

    烈的怒火席卷了我。

    “失忆不是我的错，”我说，“松开我。”

    我觉得我心的某个分预测到他会来吻我，但这件事真的发生时，我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咬着牙发一串尖叫，踢他，用没被抓住的手打他，抓他，掐他。他像石一样不可撼动，我的踢打没有任何效果。所以我张开嘴，牙齿陷，我咬了血。

    令我震惊，他像不知疼似的，一动不动地继续吻我，只发了一声，那甚至还是愉快的。

    我有两个选项：一，把他的嘴咬来；二，松开他。

    我更愤怒，他竟然要我面临这抉择。难我要把一个人的嘴用自己的嘴咬来吗？难我要任凭一个人这么吻我吗？

    我还是没选择把他的嘴生生咬来。

    我一松开他，他也松开了我。我有庆幸自己了对的选择。

    “对不起，”我率先说，“我们还是冷静一，好好谈谈。”我不知该放哪，门齿上都是另一个人的血味，真恶心……

    “谈你不回我们的家回哪个家吗？”他寒声问，接着声说，“cloe醒一醒，开车！”

    悬浮车动了，人工智能的电音说好的，开始汇报它的程。他开启了自动驾驶，这样他就不用到驾驶座了。

    “就算我失忆了，我的自由意志也该被尊重，”我说，“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想去你那里，不想和你接吻，不想和你上床。”

    “我也很明确地告诉你，裴霜，除了我这儿，你哪也去不了。”

    他终于不再装作那是“我们”那儿了。这胜利让我虚弱，可怕的胜利。我该怎么办？怎么找机会报警？

    但是不论如何，我阻止不了此时此刻要发生在我上的事。

    这个陌生的男人掀起我的裙，可恨的裙，这么简单就能叫他的手伸到我的两之间。我听见被撕开的声音，我的觉到了他手的质。我想我早知如此我刚刚真应该把他的一片嘴咬来。

    “别挣扎，我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撕了就不好了——虽说，我不介意你光着家门。”他又笑起来，“闭上睛吧，好好受一这个，你不可能不记得这个，你肯定会想起来的……”

    我瞪着他。

    我瞪着他从座位移去，抓住我的膝弯，在我的间跪。

    “你喜我为你。”他说。

    不是，等等。

    不是，不对，不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我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一个反的人，怎么可能喜别人跪在我的间给我！

    车在上升，加速度形成一轻微的压力把我压在椅上。他把埋我堆叠的裙摆面，呼洒到我的大。他先抬，用那双银白的睛看了我一——

    ……好像他清楚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有多漂亮……

    ——然后埋去。

    这是不对的，这应该是我反的，我应该觉得恶心，我不该是现在的觉。

    ……我觉一个柔无比，的东西抚过我的，。他的。我到兴奋，战栗，。

    “好了！够了！”我说。我甚至说：“我想起来了！”

    但他没有停来，更卖力地，，甚至钻了去。有好一会我无法思考，脑里只剩快和对快的追逐。我夹了他的，几乎想要把他的搅碎。

    那个到了。

    他放缓了节奏，安抚地舐我搐的，快随着他的舐一波又一波涌来，延我的。

    海浪平息，快消退。我发现车不知什么时候也停来了。我看到婆娑的树影映在窗上。

    他抬起，连鼻尖都淋淋的。虽然他让我不快让我反，但我得承认，他相当英俊，没了那副轻蔑的笑和假意的亲密后，他真心实意兴的样很好看。

    但我不会因此就接受他的哄骗的。

    “你想起来什么了？”他期待地问。

    呃。

    这一丝迟疑，他的兴和期待就抹去了。他坐回来。

    “呵，女人，”他说，“床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呸！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