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净我韶华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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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少有这样的绪。那人在的时候他都是被气得咬牙切齿,或者是开怀大笑,那人走后他却一直是暴如雷,或者闷不声。

    从来没有这样满目怆然过。

    宇文夏识相地没有多话,目光投向正间挂的一副画卷,是当年顾倾文名满京都时候留的,单是这一副纵是千金也难买。

    然而对郭盛来说,仅仅是因为这是那人最后一次送他的礼

    宇文夏饶有兴致地欣赏,角玩味般地翘着。郭盛顿时又是一阵心烦意,这整间书房全是他给的东西,那香木古琴,那紫灰狼毫,还有那……他最对弈,有时自己一个人能上一午。

    郭盛还问过那人为什么如此痴棋,那人弯弯睛一笑,皎如皓月,解释:“世间万都是一棋,棋盘上自有天地。”

    “你真讨厌,净说我听不懂的话,自己和自己棋那么有意思吗?”郭盛不悦地质问。

    那人狂妄一笑,“不然你说这天地间,有谁能与我一战?”

    郭盛见着他这副傲慢的模样就来气,转冷哼:“好,那我不陪你棋了,你自己玩吧!”

    那人赶拉住他,笑意更,望向他的目光一片柔和,笑地认错,“是我错了,天之间,只有小盛能赢我。”

    郭盛抬手挡住睛,为什么还在不停地忆起这些事?

    你不是说天之间只有我能赢你吗?

    那到底是谁?你输给了除了我外的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纵使相逢已不识

    第六章:纵使相逢已不识

    ——宇文夏:如果再见已不是旧颜,似曾相识那双

    “别碰。”郭盛语气很是不耐烦地把这个惹他心烦的小白脸往后一拉,扬眉训,“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宇文夏也是次被这么对待,脸上的表一僵,又抿嘴笑了,“那倒是,毕竟顾才一副画是千金难买。”

    郭盛见他的反应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发脾气,才放缓了声音,没那么冲了,“那倒不是,只是这画是他人所赠,我当然要护。”

    宇文夏饶有兴致:“那定然是很好的朋友。”

    “你好像对我和他很兴趣?”郭盛挑眉瞪他,郭少爷那双豹目瞪起人来就像只危险的小豹,一般人都会害怕。

    可在宇文夏里分明是只可的猫儿,只是撩起爪罢了,让他越看越喜,恨不得扑上去亲一

    宇文夏声音依旧柔和,温声笑:“夏公风华绝天,小生也是万分仰慕,而他与你是至,自然无意地问起。”

    听他这么夸他,郭盛心才好了,傲慢地把棋盘拿了起来,用袖一抹,“他最棋,我们也来上一局,让少爷我看看你能学个几成。”

    宇文夏见了晶棋也是睛一放光,笑眯眯地,“还请手。”

    在那人的熏陶,郭盛的棋力也算是不弱,他落飞快,大有生杀之势。不足片刻,宇文夏手指停在桌边,嘴角还是弯着,眉却思虑般地凝着。

    “这走势有大杀四方的味,小盛。”宇文夏摇轻叹,“你切莫学他心比天。”

    说罢一落,直接断了他后势。郭盛不悦地皱眉,和那人一样喜一边赢他一边教训他。

    郭盛更是心烦意,又走了几步就被宇文夏压得翻不了盘了。

    “我输了,你倒是多才多艺。”郭盛冷哼一声,收了棋局,没有再来一局的打算。他虽然顽劣,但也输得起。

    “凑巧罢了。”

    宇文夏看着他即使是这时候仍是耐心地把东西收好净,动作不同于平时的大大咧咧,却格外的小心翼翼。

    待郭盛收好了东西,才不太客气地命令:“你先回房吧,我晚上找你。”

    宇文夏识相地,郭盛里戾气更甚,“没我的吩咐别跑!”

    说完没等宇文夏说什么就径自走了,宇文夏却觉得他这荏,步像在逃窜。

    待他离去,宇文夏静静地凝望着这幅画,这是顾倾文面圣时的惊世之作,上面提着两行枯瘦的字,仿佛字字带血,“墙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

    画着白丧服的少年默然地看着人群的一人,那人笑容灿然,光彩夺目,却完全没意识到那倾慕的视线。

    纵有千万人,我止能看见你的回眸。

    日日思慕,却再也不见。

    吾已去,而吾永不遗忘。

    切骨相思让人痛,这画何止是千金难求。当年夏公在的时候也是视若珍宝,最后却把它送给了郭盛……在生命的最后半天时。

    “我倒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小盛……”

    许久宇文夏才轻声一叹,“纵使相逢已不识,何必徒染心伤。”

    *************

    郭盛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见了他就心烦意,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人,却又不舍得冲他发火,憋得自己心里气闷。

    离了家门才意识到还不知该往哪去,只是单纯地想离开气。才走两步就遇到了谭溪,对方见到他也是一愣,然后笑意,“小盛,这是去哪?”

    “几天不见,你是不是被锁里了?”郭盛脸上的烦毫不掩饰。

    谭溪摇了摇,“没什么大事,听说你又纳了个妾,怎么脸不太好?”

    “不提了,我们喝酒去,我请客。”郭盛挥了挥手,拉着他的袖就走。

    他没看到的地方,谭溪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怔愣,瞅了一被他扯着的袖里仿佛要化来。

    他们到了满婷芳已经是午后,不菜只喝酒,郭盛一扬手就叫了三坛,谭溪忧愁地摇了摇,“小盛啊,再这样喝去父皇一定会狠罚我的。”

    郭盛见了他难得地求饶,也笑了一笑,豪气:“我杯,你随意。”

    “你也别喝太多伤了肝。”

    “唉,我也是为了一醉。”郭盛说着就到了一大杯饮尽,叹,“过去我总笑那些酸书生矫,叹天叹地叹风月,可如今我竟然也……谭兄,你说我还有救吗?”

    “什么有救没救?”谭溪有些讶然,“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了?”

    郭盛摇笑笑,“整个京城都说我郭盛是纨绔弟,对不起爹爹期望,过去我从不觉得迷茫,现在却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草包,以后该如何……”

    “小盛,我从未觉得你哪里不好。”谭溪目光一凛,正,“你虽然这两年有些胡闹,可我知你并未过真正错事。”

    说到这谭溪又轻叹一声,“你都不知自己有多好。”

    郭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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