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这个时候却也束手无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了。
两个人盖着同一床被
，挤在不盈四尺的床上，各怀心事，思维却无法
，一
无形的隔阂逐渐升起，将彼此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咫尺天涯，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这境况。
第13章 同心
从这天起，莫尽言的话就少了许多，对俞思冕也疏离了许多，甚至第二天晚上就一声不响地收拾
前舱，搬到前舱去睡去了。
俞思冕看着他收拾东西，张了张嘴，想喊住他，但是不知
说什么好。他看着沉默的莫尽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很多次想找他来谈谈，但是也知谈不什么结果来，自己表现得太
，恐怕又会造成这孩的错觉，太冷淡，恐怕只会让他更疏离自己。这事，只能让它随时光的
逝慢慢淡忘，希望他能够淡忘吧。
白天，两个人分别立在船
和船尾，一个划桨，一个摇橹，
合默契地划着船，但是却甚少。俞思冕有时候就着路上的见闻征询一
莫尽言，总是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很少有话题之外的。俞思冕现在最盼望的，竟然是每天的吃饭时间，莫尽言每次
好饭菜，都会主动开
说：“俞大哥，来吃饭了。”那语气
，还听得几分亲切来，让俞思冕很是怀念。两人只有在饭桌上还能表现一些温，俞思冕会主动夸饭菜的味，莫尽言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愉悦的，俞思冕夹给他的菜他会一声不响地吃掉。
其实这些日，莫尽言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一般，一忽儿浸满了忧伤，一忽儿又充满了悔恨，他想到不久便要和俞思冕分别，便后悔死自己逞
之快，将自己的心思说了来。如果不说，那还能继续同俞思冕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还能继续呆在他
边。如今说来了，他便不知怎么去面对俞思冕，哪里还有脸面继续呆在他边，只想赶
将他送到地，然后独自找个地方慢慢疗伤。
古田溪蜿蜒曲折，
多变，时而是
潭，时而是险滩，十分不好走，船行速度也就慢了来。这天上午船上了一个叫青龙的大滩，午时分，终于爬上滩来，泊在一个平静的潭里歇息，除了他们的小船外，还有不少其他船只，有上行的，也有从上游来的，大家都憩泊在潭
。
饭之前，莫尽言了一次网，吃过饭，他难得主动地对俞思冕说：“俞大哥，回船舱里睡个晌午觉吧，午有个比较难上的浅滩，可能会比较费劲，我们先攒
气力。”
“你也睡吗？”俞思冕问。
莫尽言：“嗯，我也睡。”
俞思冕不是第一次和莫尽言上滩，两天前上了一个湍急的浅滩，全是靠莫尽言一个人撑着竹篙划过来的。今天上午的青龙滩虽然不算险，但是滩
急，需要凭着一气划上来，否则只要一松懈，船就会被冲去，前的功都白了。两个人各自拿了一
竹篙，一左一右、一前一后
着将船撑了上来，却是费了不少功夫，
力损耗也比较厉害，难怪莫尽言会要求他休息一。
俞思冕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和莫尽言合默契地划船，虽然话不多，却难得心有灵犀一般。莫尽言一声“走”，一声“收”着发号令，你的篙一去，我的篙便收了上来，我的篙刚一着底，你的篙便离了底，几乎分毫不差，稳稳地将船送上滩来，丝毫没有无用功。这其如果两个人没合到位，湍急的便会将船冲卷去，又得重新再来。这孩还有不错的指挥天赋呢，俞思冕想，嘴角不由得
了笑容，耳畔听着岸边上人家在叮叮咚咚地凿船，铁凿凿在船板上，发清脆的响声，这些日，俞思冕已经听习惯了沿岸此类造船补船的声音，觉得如同音律一般悦耳，慢慢将人送
梦乡。
莫尽言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未时三刻了。这天是
天，云层本来就很厚，此刻更是压到了山上，北风一阵似一阵，比上午的风大多了，看起来似乎要雨。原本潭泊着的船只已经走得寥寥无几了。他皱皱眉，风这么大，对一会儿上滩实在不是件好事，阻力太大，恐怕要才能够将船
上滩去。
俞思冕还没有起来，他大病初愈，这些天帮着划船，也是够累的了。莫尽言也不去叫他，自己先去将撒去的渔网收了起来，这潭幽静谧，适合鱼类生，而且尤其能养大鱼。渔网收起来，果然捕获了两条五六斤重的鱼，一条草鱼，一条河鲈，都活蹦
的，还有好些大大小小的鱼，莫尽言将还鲜活的鱼放在舱养着，已经死了的用个盆装着，待晚上再来收拾。
他划着船去收网，船在面上颠动着，俞思冕在颠簸醒来了。起来一看，发现莫尽言正在收网：“小莫，要我帮忙吗？”
莫尽言意识地就想说不用，但是话到嘴边又改了，说：“好，俞大哥帮我划船吧。”
俞思冕划着船，莫尽言收着网，就好像这江上无数的上人家一样，一个划船，一个收网。
俞思冕看着莫尽言熟练地收网取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他自己了，不禁心里有些怅然，他原本以为这孩不过是一时冲动，等过几天就过去了，但是看这况，他是当真了。他叹了气：“小莫，变天了，转风向了，是不是要雨了？”
莫尽言看看天：“嗯，最迟雨晚上就会来了。”
“那我们还走吗？”俞思冕知，风太大，
风而上，所费的气力几乎是平时的一倍。
要是换以前，莫尽言肯定会留来不走了，等风停息了之后再走，还可以趁机和俞思冕好好培养
，但是现在的况，如果停歇来了，两个人无事可，面面相觑，他本不知怎样去消除那尴尬。风虽然大，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走，多多费力，还能赶在雨来之前上滩。“走啊，渔网已经收好了，我们发吧。”莫尽言将渔网晾在船篷上，开始向上游划去。
莫尽言不是第一次走古田溪，他熟悉这条河溪的所有河滩和转弯，知何
浅，何，何缓何急，何有礁石需要避开，一会儿要上的横滩是整条古田溪最难走的滩，过了这一段，接来的路就顺利了。了潭，河逐渐收窄，视野船只也多了起来，大大小小的货船、客船总共有四五条，船只都停泊在一不走了。
俞思冕问：“这些船都在什么呢，怎么都不走了？”
莫尽言看了一河，面上漂浮着一些谷壳，说：“上面有船只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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