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昨天说了晚安，今天说声早安，也是可以的吧？
沈沂秋一边发着消息，一边轻声嘀咕。
消息发
后，她倒不像昨晚那么忐忑了。大概有了经验，又可能是并没特别期待，她只是遵从
心而已。
只想和一个人一同分享这再普通不过却又格外不同的一个早晨，沈沂秋看着窗外，扬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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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早就醒了，她很自律，只要手里有节目，无论是筹备阶段还是录制过程，哪怕只是收尾写总结报告的时候，她都会
持晚睡早起，把工作状态拉到最满。
当一个节目圆满完成，她才会给自己放个短假，调整好状态再次投
一次拼搏
。
黎婉开车先送秦千柔回家，嘴里虽是小小抗议，但车速半
没减。
“千柔，你真挑剔，非要回去换衣服。我那里这么多衣服，你都看不上？”
“今天要去一趟，我更习惯穿自己的衣服。”
黎婉跟她认识那么多年，当然了解她的习惯。不过秦千柔也真是的，一幽默细胞都没有。自己开个玩笑都听不了，不接梗就算了，还那么正经认真地解释，她也只能嗯哈表示理解。
秦千柔说回去换衣服，就真的只是换衣服。她在路上就想好要穿哪
，到家后动作麻利换完，补了妆就又回到了黎婉的车上。
“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去经侦大队？”
“昨晚我又看了一遍东升集团过去六年的产业扩展资料，加上你说卓成是东升
薪聘请回来的，我猜接来他们一定会在金
领域有大动作。”
“所以你就打算去经侦那边找信息？”黎婉想起上次遇到钱志飞，对方主动过来打招呼，那
神几乎就没从秦千柔
上移开过。
“东升集团
本就没有被立案，就算有可疑的地方，人家也不会告诉我，这是规矩。”
黎婉不解：“那你还一大早过去？”
这不是白跑一趟嘛。
“我是想找去年拓海科技案的一些资料，有些地方我还是觉得不够明确。”
拓海科技？黎婉回忆了一，想起那起在蒙城引起不小轰动的案件，为此她们节目整整跟了三个月。
“就是钱队
嘉宾的那个？”黎婉的揶揄淡淡的，但秦千柔听来了。
她稍微一怔，将视线转到窗外，只是随意嗯了一声。
然后，她从包里拿手机看了一，并没有新的信息。
沈沂秋除了那条早安，就没再说其他的了。
秦千柔早上醒来是有昏沉的，黎婉家的客房再舒服也比不过自己的床，她昨晚是疲倦极了才勉
睡着。
在电脑前忙碌了一阵，手机响了。
那个孩
说：早安，今天也要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元气满满？秦千柔莞尔一笑，手指便在屏幕上打回复。
她说：早上好，也希望你
神好，吃好睡好。
发去后，她忽然想知
沈沂秋看到后会是什么表
？是会嘟嘴还是会微笑呢？
相识以来，好像沈沂秋在自己面前，苦着脸的次数比较多。
黎婉偷瞄了一秦千柔，见她盯着手机看了一阵，然后又默默放回包里。微不可闻的那声叹息，怎么像怅然？
黎婉跟着秦千柔
了办公室，突然有担心。
“千柔，我上午跟编导组有个会要开，上周就定好了的。要不，你午再去经侦那边，等我一起？”
秦千柔从
屉里拿了些相关材料，又把录音笔
上充电，看到黎婉蹙眉的样不禁失笑。
“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我也经常自己去啊，你在担心什么。”
何况，今天只是去经侦那边了解资料，又不是去采访什么危险人
。
黎婉对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总觉得事没有查清楚不能掉以轻心。她们节目久了，
暗面也见多了，想问题时自然会把底线降低。
秦千柔收拾完要带走的东西，把录音笔放包里，准备走了。黎婉无可奈何，只得跟在她后送到电梯外。
秦千柔被她今天的表现
得哭笑不得，但好友的关心显而易见，她不到视若无睹。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今天就只去经侦，了解完况
上回来，ok？”
黎婉勉
，动了动嘴，只得一句话：“自己多当心。”
黎婉在关闭的电梯门外默默站了一会儿，
一
气才转走回办公区。看着渐渐忙碌起来的大家，她的思绪逐渐被拉回来。
也许是被昨晚的意外吓到了，黎婉苦笑自己太过
。
秦千柔早上就给钱志飞打了电话，对方一听说她要亲自过去，自然很是
迎。秦千柔准时到达经侦大队的办公楼，竟看到钱志飞已经等在门。
“钱队，谢谢你肯帮忙。”秦千柔礼貌上前，主动伸手。
钱志飞客气地轻轻回握，旋即松开。
“秦记者有需要，我们肯定积极
合，都是为了工作，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钱志飞很忙，除了在最初接待的时候陪了一阵，之后就由一个年轻同志负责提供秦千柔所需材料。
秦千柔一直待到将近一才离开，她抱歉地看着陪她一起饿肚的年轻同志，说要请他吃午饭。
“秦记者你别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应该的。我待会回办公室随便吃什么就好，队不会说我的。你快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秦千柔之前跟他们有过短暂接
，也知这顿饭是请不到了。一再谢，这才离开。
她刚要走大楼，后传来钱志飞的声音。
“秦记者，请等一等。”
“钱队？”秦千柔刚才听说，钱志飞一直在开会。
钱志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向前：“一个上午都忙着开会，我送送你。”
秦千柔意识想说不用了，但人家一开完会就亲自赶来，再拒绝就显得不礼貌了。
刚走两步，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铃声跟之前的不太一样，是她私人号码的那个。
沈沂秋的来电？
秦千柔虽然疑惑，但还是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是急促的
息声，听得秦千柔心一
，意识以为沈沂秋事了。
她的音量不自觉提，语调也不像刚才那样平稳。旁边的钱志飞侧目看她，得到一个抱歉的。
“怎么了？”
不等秦千柔多问，沈沂秋有些涩哑的声音传来，张嘴却是急迫的命令吻：“秦阿姨，快！快停住别走！”
秦千柔更迷惑了，沈沂秋这个样，像极了刚了噩梦醒来。
“你是不是在一座四面都是大白墙的办公大楼里？然后大门侧面有个灰
的雕像？”
秦千柔一怔，说：“是。”
沈沂秋更急了，几乎是嘶吼来：“别走到外面，就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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