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刑侦] - 分卷阅读6

    谁知杨航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我到现在还记得，戚澄特别瘦，看着才九十来斤吧，她又没钱，我坏了那条裙，她赔了两万多块钱呢，陈央也真是恶心，网上这么多骂她的真不冤，那裙还让戚澄自己赔钱。”

    顾风敲了敲桌面，“最后一个问题，谁让你来的？”

    杨航顿时像被掐住了脖的公鸭，咙里呼哧呼哧地着气：“我……就是我自己来的，陈央是我杀的，我气不过那五千块钱的事！”

    而端坐在玻璃后面的顾风听了这话则毫不客气的嗤笑声：“你什么病五千块钱的事也得攒到两年之后再报复？”

    杨航不肯说话了，只是重复着——人是我杀的。

    过了半晌，顾风也没说话，旁边的路东戳着圆珠笔，忽然说：“你小是不是觉得个伪证，到时候抓去了也没事，判个无期最后改判二十年能捞一大笔钱也不亏？”

    一秒他扔了圆珠笔，用一带些悲悯的神瞥向玻璃另一面的那个年轻人：“你才二十几岁，居然能想到替人罪来赚钱，可你怎么知二十年后你来，那些钱还是不是你的？”

    这个问题似乎太过尖锐，杨航瞪着睛，脸上还有些许的茫然。

    顾风和路东一唱一和，他适时的接话：“这案可没那么好结，陈央又不是一般人，她死了媒可都盯着呢，你家里是不止你一个，你拿了一大笔钱在监狱里可没法，过几年你弟弟要娶媳妇要买房，你在监狱里可守不住你的钱。”

    路东讪笑着说：“这事还少吗？我有个邻居去年车祸死了，保险赔了一大笔钱，他弟弟立刻就买车买房娶上媳妇了，上个月办婚礼还请我去呢。”

    “那你去了吗？”

    “这我哪能去啊！”他们两好似闲聊一般，完全没看杨航，可杨航也忍不住细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容，心疑云甚笃。

    “我可听说啊，我这个邻居本来就生了病，家里不肯给他治，所以他了车祸死了，家里人反而还兴。”

    这都是路东随胡诌来的，只是想让杨航也联想一自己罢了。就如他所言的，替人罪是最蠢的行为，毕竟是杀人案，且要是真判了死刑，对方会他的死活？就算没判死刑，无期坐个几十年再来，那笔当年看来是额的钱，等他坐完牢来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杨航喃喃：“不是……不是这么说的……他这话声音极小，但还是上被他们捕捉到了，顾风连声质问：“是谁？是谁让你来自首的！谁教你说的话！？”

    杨航一懵了，路东又说：“证据确凿的话，伪证可也是要坐牢的，但如果你对案有重大帮助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杨航已经又气又急地打断了他：“是那个姓朱的老板！戚澄那公司的老总！是他让人来跟我说的，因为我之前和陈央有过节，家里又穷，所以他找上我了，他说坐个十几年就能放来了，还能给我一千万。”

    “你怎么确定是他？”顾风装作质疑的样：“新派娱乐这么大的公司，自己的员工死了，怎么会找人来罪？”

    杨航说：“可我确定是他，我们通过电话，他说不能再让戚澄的名声受损了，我又想到这一大笔钱，我才……”

    戚澄？怎么又是戚澄。

    他忽然反应过来：“你很喜戚澄？你是粉丝？”

    杨航摸了摸鼻，怯怯地说：“是……不喜她啊，朱老板找上我的时候，一跟我说戚澄，我就觉得如果是帮她罪的话那我坐几十年牢也不亏。”

    他接话：“说不定几十年后你来，还能威胁戚澄是不是？”

    杨航没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杨航又断断续续补充了几个和朱总联系的细节，后来就说到了戚澄：“我和我的一个朋友特别喜她，我平常送送外卖还算有个正事，他天天蹲在家里，每天都抱着个手机盯着戚澄看，听说还搞了一些私密视频，但我好久没联系过他了。”

    顾风一挑眉：“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刘伟？”

    第7章 7　　立顿茶包？

    陈航脸一僵，“你……你怎么知？”

    顾风耸耸肩：“因为他死了啊。”

    “什么？！你说刘伟死了？”陈航瞪大了睛，顾风却忽然蹙眉：“你表现的这么惊讶，你不知？”

    杨航张大了嘴：“我当然不知啊，我跟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上个月呢，五月份的时候他生日，我去给他庆生，唉……他也就我这么一个朋友。”

    顾风面带怀疑：“是吗？”

    杨航看他满脸的质疑，大声反驳起来：“是！我知我是来了伪证，但是我都把朱老板供来了，我可以走了吧？你刚才不是说举报有功吗？”

    路东也看了一顾风，似乎没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扣着杨航不放，就像之前开会的时候曹馨禾说的那样，杨航纯属就是个捣的，他举报了朱总，那现在直接去新派娱乐把朱总传唤就行了。

    但是杨航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他之前来伪证的时候看起来非常淡定，他想的肯定是慢慢跟他们磨的，但是一提到刘伟，他反倒显得很急切了。

    顾风说：“其实你早就知刘伟死了吧。”

    杨航抬，夸张的否认：“你在说什么！”

    路东也品这小不太对劲了，他是来伪证的，就算他之前是想个几十年牢在拿到一大笔钱的，但其实他早就知自己被戳穿了，但也会想要拖延一段时间，就像他供朱总那样，也是因为被顾风的话激到了，怎么现在一提刘伟他反而显得格外迫切？

    顾风开了：“其实人的微表通常只能维持1/25秒，超过了这个时间的，我们就可以称之为装了。”

    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在杨航越来越张的目光懒懒地往背后一靠：“你知刘伟已经死了，为什么？”

    杨航的神明显慌起来：“……我不，我是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我那天去找他，他不在家里，我就……”

    “所以你就知他死了？”路东倾上前，两眉蹙起：“你什么人啊，你朋友不见了你就知他死了？”

    路东这人其实得本来就有威慑力的，多年的老刑警毕竟不是白的，上总有令常人看了生畏的铁血气质，杨航也才二十几岁，心里又特别慌张，说话都语无次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看你们提到他我才知的，要是，要是他没事的话，你们为什么会提到他啊。”杨航辩解着。

    “行了行了。”顾风摆了摆手，“别说了，我给你时间你再好好想想。”说着，他就站起来准备向外走了，杨航的神经本来就绷着，一听他这话更加张：“想什么啊？”

    顾风已经走了几步了，闻言侧过看着他，杨航只觉得前这个刑警表倏地冷了来，他稍稍抬了抬，连开的话音都带着冷淡的冰碴似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