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魂引 - 分卷阅读17

    “他为什么要哭个不停啊？哪里有孩是这样的？”谧儿急得团团转。

    “谧儿，我们来看你了。”门外是言萝、风和……孟。

    张乐朋——尘和谧儿的儿——看到孟，忽然止住哭声。一双手伸来，拼命伸向孟，嘴里叫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孟上前一步，乐朋抓住她衣襟，死也不放手。

    “这小看来是看上你了呢！孟婆。”尘凉凉开。

    “喂喂！放开！要吃你娘在那边，要打人你爹在这里，我不啦！”孟想挣开他，却不敢太过用力。

    “记忆……”

    呃？

    所有人都呆掉了，不可能吧，听错了吧……刚生的婴儿，怎么可能开说话？

    “还我……还我记忆……”乐朋的神执着得吓人，孟接到他的，打了个冷战。

    她……好像惹了大麻烦耶……

    “孟，你的孟婆汤还有存货吗？”言萝问。

    “撑个百八十年没问题，怎么？”孟不疑有他，实话实说。

    “呵呵，祸既然是你闯的，就由你来收拾吧！孟，我会找个人看奈何桥的，放你几十年的假，转世去吧！”言萝说完，也不她的反对，大笔一挥，在回簿上添了一笔——这本回簿，她总有百十年没碰过了，平时都是风在，几乎都忘了怎么写。

    “喂！是你告诉我不要拿孟婆汤给谧儿喝的！”孟抗议，了事找人替罪，这阎罗王也太过分了吧！

    “我是说过不要让谧儿喝，可我没说要让你拿孟婆汤给那小鬼喝啊！”说来说去，还是孟多闲事，她脱不了责任的，“反正只是百年，你放心去吧～”

    谁都得承认，张乐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通州第一才，也就是他父亲张尘的教导，他几乎可说是上懂天文通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当然，值得怀疑的是他父亲总是“罚”他抄书练琴的心理。

    但，据说，张乐朋小时甚至比大更加聪慧，在刚刚生的时候，他竟然就能言语——尽只是几个字一句话翻来覆去。

    张乐朋自己倒不认为说话早就算得上是聪慧，但他认定自己小的时候一定是天才。否则，他怎么会在百天抓周时见到刚生便成了孤儿的梦就抓住她不放，而父母因此收养了梦。

    小时的记忆他已经没有了，但想想，他一定是在第一次见到梦的时候，就知，这个女孩会成为他生命最重要的人……童养媳，呵呵，是他自己挑的，自己要求的呢！

    小时的记忆是模糊一片的，唯一清晰的，是梦的脸（有重轻父母的嫌疑）。

    心对梦的觉是无比的熟悉，似乎从前世开始便认识她了。只要她的影一消失在他视线，他便会心慌。她是他心缺少的一分——这是同窗好友问他为什么这么在乎梦的时候，他的回答。

    是的，没有她，他的心就会缺了一块，很重要的一块。他是不完整的，只有得到了那一块，他才是他。

    “梦，我们成亲吧！”乐朋一句话扔来，震傻了梦。

    “朋……你……怎么突然……”

    “梦，你该知的……我……那个……”乐朋一张白面通红——比起脸厚度，他可算是愧对其父，“我喜你！”

    “你喜我？”梦听得此言，直视乐朋双，眸寒意甚重。她将“我”字读得极重，“你怎么可能会喜我？”

    她和他算是一起大，小时，他总是恶狠狠的带着怨恨看着她。她知，他是想要回他的记忆，他恨她擅自夺走他对谧儿的回忆。他缺少的记忆，他要她还回来。

    休说她已还不——喝了孟婆汤的人，永远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就算能，她也不会还！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懂，她是为了他好啊……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从小一起大，我喜你也是很正常的啊！”

    “从小一直陪你的还有娘，你怎么不去喜她？”

    “不同的……梦，我对你有非常熟悉的觉，我觉得，我和你在前世可能就相识了……我一直觉得心空空的，只有你在边的时候，我的心才会充实…

    …“乐朋试着用语言把心觉说，却没想到梦已泪如雨。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你要找的人不是我，你在等的人不是我，你希望相伴的人不是我，你缺少的人也不是我！你喜的人……本就不是我！”梦失去了一贯的平静，大喊起来。

    “是你。我找的人是你，我等的人是你，我希望一生相伴的人是你，我缺少的人是你，我喜的人，是你。”乐朋上前一步抱住梦，“梦，嫁给我，好不好？”

    梦失去了反驳的力气，十几年为人的生活，对他的疚和怜惜，让她无力拒绝。

    ——为什么要闲事？奈何桥上每天经过无数鬼魂，怎样痛苦的都有，她为何只骗他喝孟婆汤？为他好……这么滥的理由，究竟是怎样传到她心的？

    ——记忆……还我……还我记忆……

    “梦，你就是我缺少的一分。如果你拒绝我，我的一生都会在残缺度过。”

    “我还你……”梦有些恍惚，低声。

    “嗯？”

    “你缺少的，我还你……”梦在他怀抬起，凝视他的，“我不会拒绝你的。”

    乐朋欣喜若狂，抱着梦旋了几个圈。梦的发散开，飞散在风。

    他永远不会想起，但他的记忆，以另一方式，回到他怀。

    “有孟婆当儿媳，倒也满光荣的。”谧儿缩在尘怀，看着院的二人。

    婚后她有些被尘带坏，竟然学会了偷窥。

    “是啊是啊，以后我们夫妻一起当引魂使，他们可以一起在奈何桥上发放孟婆汤，也省得寂寞。”也省得他总担心那小觊觎他老婆。

    谧儿轻轻笑着，跟在她后百年的孩终于离开她了，有寂寞，却更多欣喜。孟在冥界地位极，除她之外没人会孟婆汤，若她持不凡间，言萝也不能勉她。她同意转世成一孤儿并被自己收养，还不是为了朋？

    朋百天的时候孟刚来得及生（要找一个无父母又难产而死的婴儿也是比较难的），那个小小的孩，毫不犹豫的向更小的婴儿爬去。

    这样的纠缠，也许也是一幸福呢。

    谧儿双手合拢，为他们祝福。

    ——完——

    2003/8/21

    后记——一切来自贫血

    终于写完了～～～～（这个，好像是习语）

    包括飞龙在，这篇迷魂引也是偶写的最久的一篇（不是最），原因自然是被学校赶回家，只能去亲戚家蹭电脑所至。六万字写了将近两个月（还是放假），简直可以说是超记录，即使途写了几个短篇也是一样。

    迷魂的由来非常诡异，本来女之后应该是冷雪的故事，但因小浮在偶的贫血怨念短篇的《千日红》之后的一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