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小孩的快乐

    作为一个成年人，张直的男朋友，严亦宽享受着偷小孩的快乐。

    张直的母亲非要请严亦宽到家里吃饭，说是拯救了失足的张直，没有当初的严老师，就没有现在的张主。严亦宽只好上门跟张直演老师与学生的戏码。

    张直跟母亲住的地方不大，虽然张直常年不着家，但母亲还是给他留着房间。严亦宽第一次来，家正要招呼老师坐喝茶吃果，张直毫不客气地拂了家的面，把老师赶到房间里。

    饭好了再叫我们！

    没礼貌。

    这话轻得责怪的意味然无存，可严亦宽没空思想教育，满都是房间里张直的痕迹，属于某个时空被封锁在这的小孩。书柜上的书一本本看过去，严亦宽发现有一本是自己的，他来朝张直扬了扬。

    那时候以为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借了之后就没还回去，当作留念。张直挠了挠鼻。

    严亦宽总觉得前段时间落了心脏病，现在时不时会痛。他翻开书，发现有几页皱皱地黏在一起，心脏顿时不痛了，拳发。他的书全都保存得好好的，怎么到了张直手里就成了这鬼样？书里全是电脑指令，张直是怎么起的邪念？严亦宽把牙磨得咯咯响，手上轻轻分开黏在一起的书页。分离不难，页面上没有严亦宽预想的白浆糊，只是字大片大片开，像被倒了。好了，这严亦宽的心脏又开始闷闷痛。

    什么时候的事？

    第一次喝多了，在浴室对你来之后。

    那得是五六年前，张直还是生的时候。张直越说越不好意思，伸手想把书拿回来。严亦宽不让，把书藏到后。张直恼了，握住严亦宽的胳膊把人往上拽，又伸手去够严亦宽后的书。严亦宽逗小孩逗乐趣，把书举。小孩差他两三厘米，踮脚刚好能够得着书，可是取不来。正面抢不过，张直耍招，一只手搂着人，一只手掐上严亦宽的盾。听见一声轻哼后，张直变本加厉，手指溜到夹不痛不地抠，严亦宽立即倒在张直上。

    不闹了，你妈还在外面，注意一。

    对哦，在家里呢。

    张直嘴上应着，两只手环住严亦宽，把人带到床上压着。还没在这过。

    严亦宽瞠目结，一时分不清张直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胆这么大。他的手被小孩钳制住压在，书早就不知掉哪个角落去了。偷小孩的快乐在于隔着的那门，严亦宽偏过去看，幸好门闭着。

    让我亲一，我不。

    张直不会数数，一接一。严亦宽没应到张直其它位响应号召，便放任上的人作恶。这房间里的气味和游戏厅二楼不一样，跟新房也不一样，仿佛有无数个小小的张直，挥洒着汗爬到严亦宽上肆意弹，让严亦宽愉悦不已。

    严老师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偷小孩的快乐原地结束。

    张同学，严老师家的门锁习惯了，没练就锁自家门的条件反。门外探了个来，被床上的况震住。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张直在迫老师，张直母亲也不例外，憋足了气大吼张直的名字。

    你在什么！你疯了吗？她一上来就噼噼啪啪地打张直，又伸手去拉被张直挡在后的严亦宽，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张直这救人不成功，她的手不自觉合在一起，那是一个求饶的姿势。

    张直背对着母亲，只看得见严亦宽满目的慌。他把老师护在后，直视母亲的双坦白：我跟老师在一起了。

    张直母亲那急得发红的睛瞪直了，听见声音赶过来的叔叔也愣怔不止。

    严亦宽拉着小孩从床上站起来，张直没迫我。

    大概有五分钟，所有人的脑都无法读写和存取记忆。大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各自有各自的拘谨。

    妈，晚上这饭还吃不吃？

    张直一句话，招来母亲敲脑袋，老师拍后背的夹攻。他死猪不怕：你要是需要时间接受，那我跟老师先回酒店，你什么时候接受了就给我个电话，我再带老师回来吃饭。

    张直母亲看着儿带人跑的背影，才知儿本没跟她商量的打算。

    偷小孩比火坑还焦灼，严亦宽有实了。他听着张直在手机上跟母亲闹脾气吵架，除非母亲答应两人的往，否则宁死也不带他回家吃饭，他真的痛裂。不吵架的时候，张直一直在划手机，严亦宽好奇地问了一句，张直说在给母亲发电影。

    同恋电影，特别是主角因为被家人阻挠而自杀的，被别人欺凌至死的。

    严亦宽的更痛了。

    最后，还是严亦宽偷偷给张直母亲打了个电话，在节假期结束前约了个时间见面。张直知后堵了半天气，说严亦宽坏了大计。严亦宽笑着勾勾手指，张直再不兴也乖乖跟着回家。

    两人站在家门前，严亦宽一一叮嘱张直等会儿吃饭的注意事项。张直听一句亲严亦宽一，得严亦宽说不去。

    闹够了，张直掏钥匙开门。

    严亦宽拍了拍小孩的后背说：去吧。

    门里不闻责骂声，只有饭香悄悄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