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ai人 - 02不满

    醒来时，程安发现自己已经在飞机上了。

    飞机轰鸣的声音叫他有些耳鸣，柔的毯也没有哥哥的怀抱来得温，好在他睁后只短暂的恍惚了一，而后冰凉的小手便很快被坐在侧的另一个人握住了。

    “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李砚的表语气都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一面说一面从侧的杯架里取一杯倒好的橙来递到程安手，“渴吗？”

    程安一言未发，只是盯着他哥看，看个没完没了。

    “想什么呢？”李砚看他瞪大睛呆呆的样，以为他是还没清醒，那模样可的让人心里喜得打，实在没忍住伸手去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没有......”程安着一副刚刚睡醒的声音，“哥哥，还有多久能到呀？”

    看弟弟懵懵的样，李砚笑了，“还要好几个小时呢，实在困就再睡一会吧。”说完后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补充，“哥哥一直在呢。”

    程安乖巧的应着，将脸缩毯里，心里却在悄悄地朝李砚歉：对不起哥哥，我骗了你。

    刚才程安想的是，他的哥哥怎么会这么好啊，他的哥哥得帅气，人还那么温柔，李砚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是他的哥哥。刚才他满心满里全都是他的哥哥。

    来倒的空见程安得漂亮可，也好心的想要逗逗他，一边倒好橙递给他，一边还要问他，“谁家宝贝这么可呀，跟哥哥一起来玩吗？”

    每回程安都不开，心里有些不乐意，但在哥哥边只能扑闪着大睛，装作不擅社的样，但接来程安就会更加不兴的看着哥哥去跟漂亮们谈，他也没法阻止。

    上要推车走过的空实在喜小孩，想要摸摸程安的，于是半蹲来笑着，“我可以摸摸你的吗？”

    一只手猝不及防的现，不偏不倚拦在了空的手和程安的脸间，响起的声音却是温和又有礼，“不好意思啊，不可以。”李砚笑着，把程安的脸搂了过来。

    空稍微有尴尬，动着嘴角笑了几便站直了起来。

    “小孩肌肤，时间久了不太喜别人碰他，不好意思啊。”李砚嘴角始终挂着让人心生亲近的微笑，从容的解释着理由。

    这回空恍然大悟似的表示理解，也似乎没刚才那么尴尬了，朝李砚笑笑后便推着车走过了兄弟俩的座位。

    “我没有肌肤。”程安小声说。

    李砚脸上仍挂着笑，他目光的看向程安，“那难你想让她摸你吗？”

    “不要！”程安说的斩钉截铁。

    李砚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像奖励小狗似的，在程安脑了两把。

    “哥哥，她是怎么看来的......”程安的脸埋在李砚的臂弯里，心里有兴，但是嘴上还是嘟嘟哝哝的。

    “什么？”尽说的不甚清楚，但李砚对程安的话基本上每句都会积极的接上，从不冷落他投的任何一句话。

    “我说，”程安顿了一，“她是怎么看你是我哥哥的？”

    “可能，得像？”李砚笑了一，“怎么啦，当我弟弟还不愿意呀？”

    程安撅着嘴，觉李砚完全是在瞎扯。

    程安是彻底的黑发黑眸，很标准典型的东方相，他得像母亲，趋近于的型，尾却还不明显的上挑着；而李砚则是黑发蓝眸，任谁一看都能看得不是纯粹的亚洲人，他两人又何来得像一说。

    但程安懒得究了，他将靠在李砚弯曲起来的胳膊上，还颇满足的蹭了蹭。

    李砚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连同那上面程安的脸也跟着颤了颤，“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程安闭上了睛。

    “不愿意当我弟弟吗？”

    “......”程安无言一阵，而后才缓缓答，“愿意。”

    程安也不知该如何去说，他不愿意吗？怎么可能不愿意，如果不是李砚的弟弟，像自己这样的人，恐怕一辈都没办法遇见和认识李砚吧。站在现在这个份和位置的程安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的人生没有了李砚会怎样。

    但尽如此，也不能完全说程安的答案一定是“愿意”。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他不太希望自己是李砚的弟弟，或许是同学，或许是同事，或者打从一开始就以恋为目的的相开始。

    这会儿程安侧着，将睛微微睁开了一条隙去瞧李砚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觉得一切无用的幻想和假设都好没意义，或许只有弟弟的份，才能正大光明的呆在他旁。

    程安抬起一条胳膊搂住李砚的胳膊，突然跟自己和解了。

    从小程安好像就是这样，李砚像是他人生的一剂良药，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有李砚在，好像连天塌来程安都不会怕的。

    小时候每回见到李砚时，程安上都带着些大大小小的伤。每回李砚把程安小小一团抱在怀里时，连程母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

    程安很乖，程母虽然是个喜享乐的随人，但对待孩的保护并不虎，所以她完全不会知的是，那些伤会是平日里连给小狗喂都不敢的程安，亲手创造来的。

    但李砚来了，他会把程安放被里，会允许程安扯着自己的小手指，将脸埋在自己手心儿里带着泪睡过去。而后李砚会替他抹掉泪，掖好被后才会关灯离去。而黑暗，程安的手在空气虚虚的握着，仿佛那只宽厚的大手还在似的。

    这时程安会的一气，再心满意足睡去。被和睡衣上都是李砚留的好闻气味，好像这样的坏境，连梦里都会现哥哥的样。但是十岁之后的程安每当这时反而会睡不着，因为他发现自己会可耻的起，满脑里都是哥哥的宽阔的肩背，他羞赧地用手压着被，一团柔的棉被压在间，似乎是布料，这更会让程安的现其他难以启齿的反应。

    无论怎么样，那官就是半不的立着。程安急得几乎要哭来，他心的李砚是于一个特殊且神圣位置的，他觉得自己这样是在玷污哥哥，也玷污自己对哥哥圣洁的喜。

    我好像是个坏孩，千万不能让哥哥知。程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