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记事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师尊不喜我修合吗？”清昭又拽了几飘带，直到庚支撑不住，后倾倒在榻上息不已，衣裙散落去现赤，才心满意足地罢了手，伏在庚上悄声问。　　“没有不喜。”庚伸手抱住他还不罢休，又以自气息将清昭气息全然包裹住，将心弟与外界全然分割开来后，才低声，“合以双修，短期修为增极快，但也容易气息混杂灵力不纯。不过你若只以我和夙夜为炉鼎，倒也没什么妨碍。”　　他说了一串话，说来说去，也就是如夏微凉所言一般，不愿清昭与他人双修罢了。　　清昭与他气息相，虽未真实合，但神之愉快并不逊于云雨，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庚气息之，每一绒每一寸肌肤都被无不在的气息轻轻裹缠温柔抚，虽与外界失了联系，但又在一个新的世界之，随他心意变化。　　天地初分，鸿蒙开启，那沉的浊气是庚，上浮的清气也是庚。　　原有的自仿佛被碎成尘埃，与同样碾碎的庚混在一起后，再度拼合起来，你有我，我有你，遇合，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万是庚，也万都是他自。　　生死与共，相知相依。　　清昭的法力境界远逊于庚，所受影响更甚他千倍百倍，庚尚可开言语，他却连启都不能，全心沉浸于气息相的快之间，已然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外界，只余他和庚相依相恋，永不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等到庚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气息，让他重新与外界相连之后，清昭才渐渐回过神来，用气息追逐着庚依依不舍的气息，两人的气息才一分离又再度连接起来，缠绵缱倦，意味。　　“这便是合吗？”清昭喃喃问，“我之前也曾神，却从未受到这般愉。”　“你此前修行无，所有喜怒哀乐都被压制到最低，自然失了对愉的应。”庚抱着他坐了起来，拾起衣裙披在自己和怀的清昭上，“合虽以双修而非采补为主，但双修亦然会倾向于其一方，时日久见还能令人心甘愿舍弃一切依附于合修士，旁修士虽然明知如此，依然趋之若鹜，便是为了这双修时的极乐受。”　　“你若修行合与我双修，在你晋升渡劫之前不论我如何收敛，你都会受我的影响，我对你意重，你自然也会以同样的意回报于我。”他凝视着怀的少年，意绵绵，如海，“你可愿意？”　　清昭茫然看他。　　他虽喜庚，但远远不如庚对他之，两者之便如尺之于汪洋大海，绝不可同等论之，他扪心自问，可愿如庚他一般着庚？　　不，他是不愿的。　　也许未来他会有所改变，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是不愿意的。　　清昭还未开拒绝，气息相连之庚已然有所应，低叹一声后小心避开耳朵了他的发，“那就先不考虑合？”　清昭默默。　他现在觉得合是个比无还的坑，和境界相同或者低于自己的人双修会因为灵力不足修行需要多个炉鼎，从而气息混杂难以突破，而如果将采补对象放在比自己境界更的人上，对他不的人自然不会愿意接受，而与慕者双修，修着修着没准就把自己搭了去，简直比无还要邪。　　“剑你之前也学过一些，讲究剑心通明，先以人为剑，再以剑人。”庚继续，“你世前一直在天剑，与剑还算契合，以剑人还好，但是以人为剑这一关只怕不太好过。”　　修行很累，练剑也很烦，更遑论以自为剑了。　　清昭想想自己在北溟遇见的浛洸真人，分明是一把连人话都听不懂的剑，虽然想努力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但是还是比旁边的无修士更不像人类，也不知为什么会有人追捧于他，万灵之的人不好吗，要追逐一把剑。　　“那就逍遥或纵？”清昭一边思索一边，“随心所无束缚于天地间，和纵世间心游尘外听起来似乎都不错。”　　他觉得这两都还不错，却不知哪一更适合自己，于是扬首看向庚，问，“师尊觉得我适合哪一？”　　庚不自觉地将他抱得更一些，赤膛贴着少年的面颊之上，心如擂鼓，“哪都好，随你喜。”　　随心所无束缚的，自然不会愿意被他困在怀；纵世间的，则踏红尘繁华赏山河佳丽；不哪一途都会让庚吃遍苦，只是他既然慕清昭，自然事事以清昭为重，虽然心万千不愿，也不开阻拦。　　清昭闻言心得意，心想师尊果然他得，宁可自己吃苦也要遂他心愿，狐狸尾忍不住又扯了几那飘带，雪白耳朵也愉快地转了起来，只是他如今被庚抱着，略一转动耳朵就碰在了那实的肌之上，忍不住又是“哎哟”一声，又疼又酥，滋味难以言说。　　“好难受啊……”桃眸迅速泛了泪，清昭声气地抱怨。　　庚略微松开他一些，低笑着问，“我帮你？”　　清昭再三犹豫，还是勉为其难地了。　　纯粹的舒服总比这般快意痛织来得好吧？　　他天真地想着。　　庚便微微低，将嘴附在一只白粉底的耳朵之上，轻轻呼一气，他已经刻意控制了气息，可清昭还是直接化作了一滩，着任由庚恣意啜饮，扯着飘带的尾也坠了来，如一朵洁白的云落在床上。　　“师尊……”他息微微，面绯红地看着庚，“我想要……”　　庚便将他放在榻上，跪坐在他边伸手去解清昭上的衣带，巧衣结的两截带，被在修的手指之间，一寸寸地缓缓拉开之后再缠绕在手指之上，如同纠缠不休的红线，将两人密地联系起来。　　层层叠叠的赤霞裙被一层层地解开，裙的白玉少年已经动了，白带粉，粉带红。　　庚眸渐，由艳红转为红，男人灼的落在粉肌肤之上，从耳尖到眉心，从嘴到锁骨，再一路向蔓延而去，每一个吻都是慎重珍惜的，也都是炽烈的，粉雪之上绽开朵朵红梅，艳丽无比。　　他突然回忆起自己与清昭的初夜。　　彼时青涩少年为夙夜所哄劝，跑来说想和他双修，只知双修可以迅速增修为，却不明白和境界远自己的阶修士双修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以他为炉鼎汲取灵力，更是将自己的一生都寄托于他，喜怒哀乐都为他所占据，永生永世不得离开。　　只要他愿意，清昭便再也不能离开他。　　从太玄门问峰再到百草谷丹枫阁，清昭始终在他的神识笼罩之，少年每日外前往丹药堂取所买之时，绝想不到他本不只是外狩猎，还在以镜窥视着清昭的一言一行，试图将少年的每一次蹙眉每一个微笑都烙在心上骨上。　　　　帘垂掩住偏执痴迷，薄微启将少年立的玉，清昭全，连腰都不到，只能声唤着“师尊”，声若黄莺，一啼之便是冰解冻、开。　　庚听着他声气地唤着自己，心都要化了，一颗满满都是清昭的守护心碎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是一个少年，宜嗔宜喜。　　吞慢，轻重，在庚虔诚地取悦之，不多时清昭便战栗着在了他的，甜腻津过渴的咽，平复了庚的心火。　　他复又将清昭抱在怀，轻吻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