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确死定了，”她肯定着青澜的说法，随后又在这句肯定句后加了个限定条件，“如果是在半年前。”
“什么意思？”青澜本能
地询问，心
的寒意愈发
郁。
程沐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竖起
指在
前，“嘘”了一声。
“稍安勿躁，”她
，“我们先来聊聊别的话题。”
青澜愣愣地看着程沐音弯腰拽起他已经失去知觉的双手，少女眉
微扬，语气随意：“我记得您当时就是用这双手驾着车碾到我
上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
第4章 拳打荒郊疗养院（4）
“你来回碾了我三次，”程沐音掰着青澜的手指，“我一
都没有忘记。”
“你要说什么……唔！！”
青澜刚开
，就
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肘关节伤
重重地
了一把。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
嘴可太不礼貌了，”程沐音笑笑，“这次就先原谅你，再打断我的话，我就要生气啦。”
青澜咬
牙关，不让痛呼溢
。
他不能死，倘若他死了，
过去的少主绝对会在帮主来之前被这个女人杀掉。
虽然少主他现在完全没有成
的样
，但是他毕竟是帮主大人唯一的继承人，在帮主大人来之前他必须保护好少主，只要帮主大人来了，一切都会解决。
这个女人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违抗他们森青帮的惩罚。
与那
惩罚相比，之前那些都能算是恩典了。
看着青澜的神由不安转向
定，程沐音心澄如明镜。
他打算拖时间等靠山吧。
巧了，她也在等他们的那座“靠山”。
毕竟没有什么比一网打尽更快乐了。
“您继续吧，程小
。”青澜
忍痛楚，即使心不断重复要顾及大局要顾及大局，声音里还是掩不住咬牙切齿的味。
程沐音自然不会听不来，无论是作为修仙者的经历还是曾经在程家被
待的童年，都让她对
绪十分
。
只是她完全没有安抚这位绪的意思，反倒是笑盈盈地凑到青澜的跟前，像是拍狗一样拍了拍他的
。
“嗯，很乖。”她，“不过也正常，当时我被关在地
室，你给你家少主打手的时候也乖得很。”
“……”
青澜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垂眸遮住的屈辱。
等帮主大人到了，他一定要将这一切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程沐音没有
他，她回忆着前世。
“第一次是从我的腹
。”她漆黑的眸底暗
翻
，探不清其的绪，“你碾了过去，车还
重，就那么一，我的盆骨就碎成几截儿了。”
“然后是
，”程沐音在床沿坐，抬起如今的双在空晃了晃，“虽然那个时候神经估计都已经断了，但还是疼的，可能这就是大家说的幻觉疼痛，毕竟
照常理算，我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
“最后，”程沐音轻抚
，“你从这里碾了过去，肋骨扎穿了我的肺，我就像个从
海里捞上来的鱼，在地上死命扑腾，死命地扑腾，什么用都没有。这个时候，你从车上来了，拿手机稳稳地录像，你也觉得这模样特别逗乐，是吗？”
程沐音说的时候，声音还带着笑意，轻描淡写，仿佛在说着什么趣事，可趴跪在地上的青澜却从心里生无限的寒气来，甚至连刚刚的屈辱都全然抛在脑后，所有的绪只剩“想逃”一。
青澜还记得程沐音被碾时候的神，一丝一毫都记得，就是因为这样，才怕得要发疯。
当时因为疏忽，程沐音发了一次求救的信号，导致警察那边的目光全数集在他们上，甚至少主还因为此事被家主大人狠狠地骂了一顿。少主气得不行，恨不得手刃了程沐音，但是这个时候为了稳妥，家主把少主
禁了，明令少主不得在此时轻举妄动。
于是，他自告奋勇领了这份差事。
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
这事，他像往常一样熟练地将人反复碾压。
然后车，因为这次少主来不了，知他接了这个任务，特意跑来要他把程沐音的惨样拍来传给他看。
他冷漠地掏手机，站在因为剧痛扭动的少女跟前，打开摄像，拍摄。
之后他就看到了那一幕。
程沐音仰看向了他。
他无法形容那神。
那时的他宛如置于西伯利亚的邃松林，蓝白额的狼窜，咬住了他的命脉。
寒意让他心一
，几乎是条件反
，他一脚踩在了程沐音的
上，因为肺和呼
的双重缺氧，她才不甘地闭上了那双可怖的睛。
而如今，这样可怖的神又重新现在他的视野里。
“你不回答一吗？”神的主人笑眯眯地问，“还有后面，你踩了我，然后割掉了我的两
手指，最后把我丢在浇满汽油的车里烧个半死的事，也顺便解释解释？”
青澜张了张，只发了一声喑哑的“啊”。
他不知怎么解释，也不觉得自己的解释能让程沐音满意。
如果他受到程沐音这待遇，绝对要把所有加害他的人一并杀掉，千刀万剐都难解其恨。
程沐音也绝对如此，这是人之常。
但是少主不能死。
他也不想死。
要撑到帮主来的时候，绝对！
只要帮主来了，一切都能解决的。
帮主不会对付不了她。
不过要给帮主再发一信息，有些事还是要对症药，有时候人多不一定有用。
他轻微地扭动着，
发着上藏着的信息键。
【程_】
【极危】
【非人】
看着青澜因为恐惧而动摇的神，以及他以为藏得很好的动作，程沐音笑笑，又加大了力度：“的确是蛮疼的，我当时一醒来人就在火里，全都痛的发疯，甚至是因为想用手抓灭脸上的火，才发现我的手指丢了两。毕竟跟烧伤比起来，断指那痛都基本上没啥存在了。”
虽然目的是为了让青澜发更的求救信息，但程沐音说得的确是实话。这场烈火烧灼的剧痛让她后来经历修仙界以剧痛闻名的洗髓时都对其痛不以为然。
程沐音看着现在完好的
肤与双手，依旧能隐隐回忆起剧痛的滋味。她正打算就这这
绪再说两句，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
她抓住那人的手臂。
视线扫过那人的脸。
是吴瑞泽。
吴瑞泽
着
大的额，对着程沐音
得逞的笑容。
“我就知你会拽住我，”他摇晃着因为关节破碎而无力的小臂，笑，“你完
了。”
程沐音看向自己的手，一张黄
的符箓黏在在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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