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远dao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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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哎哎哎,哭什么,”我亲在他的睛上,“松,逗你呢。”

    他一动不动,一副小豹绝不轻易上当的模样。

    “哥逗你玩的,”我拍拍他的后脑,皱着眉气,“快的,疼死了。”

    他犹豫一,松了。我的指关节上一圈刻的牙印,边缘有几丝红

    我说:“你他妈够狠,我是不是要去打个破伤风?”

    “没钱。”他恶狠狠回,一边一边低泪。

    “真是无力反驳,”我找了创可贴贴在手上,关了灯,上床抱住他,“别折腾了,赶睡。”

    黑暗里他靠在我怀里,搂我的力比往常都要用力,害得我汗。他的呼起伏不定,很久之后,小声说:“那我要是上大学,你、你……”

    “你什么,还睡不睡!”我在他上掐了一把,他立刻不吭声了。

    我望着窗外透来的光,忽然到全世界的寂静,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一绝望般淹没了我。未来,我还有什么未来?我只能用力抱唐维安,他没有睡着,却不动声地用同样的力回抱住我。我们只有对方,两个相濡以沫的人,大汗淋漓地搂在一起。

    如果我不离开你,我也绝不准你离开我。

    唐维安如愿去了南方,一座叫北新的城市,北新挨南桥,这两个城市都南的不能再南,他在那里一所大学学医。第一学期过半,他就从学校宿舍搬了来,我们延续他时期的生活方式,白天他上学,我赚钱,晚上在彼此的怀抱睡去。

    陌生的城市给了我们陌生的安全,但唐维安有段时间仍会从噩梦惊醒,我总是在旁边,把惊坐而起的他拽回去,让他重新躺在我边。有时醒来时发现还互相抓着不放,像是被放的两个年纪很小的儿童。

    我们像一对寻常的同居人——不,用夫妻更为贴切,大分时候安分过日,时不时恶言相向,争吵,挣扎,折腾累了再到床上,拥抱在一起,陷在对方的

    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我看着他的睛,一遍遍在心里说。而他的睛也看着我,说着同样的话。

    直到——

    直到离别突然到来。

    25

    【迟海风】

    我追到小区门,正看见唐维安坐上一辆租车。

    走得真是脆。

    我站在原地,很时间都没有动。右手还是握成拳的姿势,就是这只手打在他的脸上。我又想到他在电梯里望过来的那个神,像火焚后的废墟,照不一丝光亮。

    自从在南桥重逢以来,他大分时间和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连表也是淡淡的,不会令人觉得冷漠,却又时刻与人保持距离。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他失控的模样。

    为什么?

    除了周圣宇,还能为了什么。

    我掉往回走,每走一步,郁积的浊气就上行一分,我停脚步,一拳砸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桶盖惨叫一声,裂开了。我觉舒服了许多。

    电梯门打开,阿宽蹲在吴小雨家门烟,楼里满是二手烟的味

    我皱眉:“别在这儿。”

    他讪笑着,走到垃圾箱前捻灭烟,小声对我说:“严队哄得差不多了。”

    我嗯了一声,面无表门,吴小雨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脸有些苍白,脖上一圈瘀青,抬看了我一,又继续盯着杯里的。看起来还算平静。

    严哲对我了一,煞有介事地开:“收队吧。”

    收什么队。我好笑地想,穿着便衣还要装腔作势,不过心里清楚,这是说给吴小雨听的。我跟在他后,离开时回看了一,正对上吴小雨冷幽幽的目光,她脖上那一圈青紫实在有些目惊心,我犹豫了一,说:“注意安全。”

    “只要你们别再现,我就很安全。”她看着我。

    我摆摆手,扭离开。毕竟是我们理亏在先,闯了祸的人还脆一走了之,哼也没哼一句,更别说歉了。

    我拍拍严哲:“谢了啊。”不知他用了什么奇门安抚法,吴小雨没趁机反咬一真是万幸。

    “没什么,”严哲说,“我就是告诉她,像她这况本来应该拘留在局里。”

    我看他一,哑无言。

    “对了,”他说,“唐医生呢?”

    “回去了。”我说。

    “他没事吧?”严哲看着我。我听到他话意,他想问的是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可能最近太累了吧,”我语气轻松,表示这并不是件严重的事,“你也知,他们医生的压力大,天天对着尸什么的,有时候绪多少会有些失控……”

    严哲盯住我,脸上不乏怀疑的神,我平淡地和他对望,他的眉渐渐皱起,面容一本正经,老严哲又现了。

    “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他说,“今天这况,依照规定我们不该带他过来。”

    “哪有那么多规定,”我笑笑,忘了是真有这规定还是他在唬我,“这不是怕万一有了什么发现再叫人过来,白耽搁时间。”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打断:“起码证实了黑确实没死。”

    他看着我,目似有意:“迟队,个底吧,你还知什么?”

    “我知的就到此为止了,”我拉开车门坐驾驶座,被光暴晒过的座椅得发,我咝得气,“这个天真是不让人活了,走吧,去刘建辉的案发现场看看。”

    严哲,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看来,刘建辉随带枪的举动不难理解,先是志杰,后是赵东,接连死了两个,他一定意识到了危险。”

    我把墨镜扣在鼻梁上,手肘搭上窗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或许可以想想那把枪。”

    严哲侧看我。

    “我在想,他当初为什么要谎报丢枪,”我直视前方,“理说,他们三人计划周密,里应外合,之后只要谨慎一夹着尾人,完全可以枕无忧过得滋滋,警察丢枪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逐级上报不说,轻则开除,重则还有可能坐牢,他不会不清楚。”

    “如果是要掩盖死因,选择这劳神费力的方法也不难理解,”严哲赞同地,“但仓库里那两上没有发现弹孔。”

    “不错,”前方十字路红灯亮起,我踩刹车,“除非还有别的原因,让他不得不冒那个险。”

    “什么原因?”严哲脱

    “你要是问我,我只能说,或许是发生了一些他无法上报的事,”我说,“比如弹夹弹少了,却没法解释清楚去向。”

    突然袭来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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