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远dao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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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吗?”我说。

    “拍过了,”迟海风也蹲来,带着外科手的手在我前一晃,“看这是什么。”他的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红桃J。

    我的睛被钉在那个鲜红的字母上,像被掏挖一空,又迅速被另一东西填满。周圣宇,周圣宇,是你吗。我默默念着。

    “呐,就扔在这儿,”迟海风指向尸,若有所思地翻看那张扑克牌,“很可能是凶手留的,不过是什么意思呢?某暗号?”

    “我要检查了。”我声打断他。

    外勤的一般是值的法医,但因为南桥的特殊况,整个八只有我一个法医,迟海风早就撂话:务必随叫随到。没有助理,我只好随携带医事包,里面装着一些简单常用的工

    我打开录音笔放在一边,从医事包里拿的化学温度计,先量室外温度,再量尸的温度。人死后的十个小时,尸温度每小时降一度,这个人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我一边检查,一边用录音把结果记录来。迟海风已经走到巷打电话,十分钟后他走回来,对我们说:“好消息,我们可能碰上了个连环杀人案。”

    我手一顿,这算什么好消息?

    “怎么回事?”另外一名同事说。

    “刚才北新分局的说,去年他们那边也有一起案,现场也现了这张红桃J的牌,”迟海风朝我扬了扬,“唐医生,你从那边调过来的,应该知吧?”

    “听说过,”我关掉录音笔,把工都收包里,“不过当时是我的老师在负责,细节我并不清楚。”

    迟海风:“检完了?什么结果?如果作案手法也相同的话,那就确凿无疑是同一人的了。”

    “表面上看,死者太被锐,颈脊椎受创断裂,”我摘罩说,“但这些都不是直接死因。”

    “那他是怎么死的?”

    “枪杀。”

    我说完,看着迟海风的表,他一开始吃惊地睁大,接着眉迅速皱成一团。没错,我想,这个案和北新那起有着不同。

    “怎么会是枪杀?伤在哪里?”迟海风快步走到尸旁。

    我掉尸上的刀,那是一把漂亮别致的尖刀,即使沾染了血迹,刀锋依然发冷月般的光。我让他看清刀的形状,又把颅翻到另一面,失去脊椎支撑的颅顺从地任我摆

    “弹从这边,从这边。”我指着尸另一侧太上的黑说。

    迟海风瞠目结,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凶手先用枪打死他,然后在枪了一把刀,接着又打断了他的脖?”

    “是这样。”我

    “哈?这是什么艺术手法,”迟海风用一他妈的”的声调说,“人都死了,还拿尸玩表演呢?”说完又接着问,“还有什么?”

    “剩的需要回去检查。”我回答。

    “叫医护过来,”迟海风转果断令,“再把现场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遗留的弹和弹壳之类的东西。”

    两分钟后,两个穿着蓝衣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前来,在我和迟海风的指挥,尸被搬上了担架。

    我脱包里,起走到十米外的垃圾桶旁,想把刚才用过的罩扔掉,垃圾桶最上面静静躺着一双手,和我包里的外科手一模一样。我回过,迟海风还在背对着我说话,时不时挥舞手臂,他的手没有摘。

    那一刻我不知自己于什么心理,尽工作人员不能在案发现场随意丢弃垃圾,但实际行动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这条规定,垃圾桶里的手可以属于任何一个人,也许是另两名同事的,也许是早先来过的医护人员,但它只有一双,不论哪况它都不该是一双。我只犹豫了一秒,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来,风衣的兜里。

    我跟在迟海风后走,他看着我上车:“回去先确认死者份。”

    “明白。”我上墨镜,发动车

    迟海风不认识这个人,这让我有惊讶,但转念一想,三年前那起火灾发生时,他也刚调来八不久,那件事最终被断定为一场意外,即便私有些言蜚语,时间久了也不会再有人费心记得。

    而且,三年虽然不,有些人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如果不是两天前才见过这个人,我也不敢断言他就是当年报纸和网络上那张照片里的警察。

    刘建辉。我记得他的名字。

    光洒在柏油路上,我的车经过第四医院时,余光从后视镜里飞快瞥过,院门前两个医护人员正从救护车后门拉担架,家属踉跄跟在担架后,面容是悲痛到极致的扭曲。

    每天都有人受伤,每天都有人死去。有人死在人怀里,有人死得悄无声息。

    我一路都在竭力捺自己不去查看手机,车从刑侦局大门驶,停在过去半年我每天都去报到的白大楼后面。有整十分钟我都没有动,然后我从副驾座椅上拿过手机,开邮件。

    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新邮件:给豆

    突如其来的失重攫走我的呼。这个世界上,只有周圣宇会这样叫我。

    “给豆:就这样,伴着,整夜躺在你旁。”

    3

    我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邮件,同样的邮件还有两封,没有署名,容最不超过20个字,主题栏只有“给豆”三个字。

    最早的一封追溯到去年二月二十八日,第二封现在八月二十日,那之后的第十天,我拿着调任书来到南桥。邮件的日期没什么特别,要说共同之,那就是每封邮件的现,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消逝。

    迟海风说得对,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我有,他迟早会搞清楚这一切,他是个优秀的警察。彬彬有礼和有些随意的外表,他天里的锐和警觉暴无遗,我常常会在看着他的时候想起周圣宇,他们相像又截然不同,周圣宇是潜伏的野兽,时刻备攻击,我熟悉那攻击,但我不熟悉现在的迟海风,偶尔我会忌惮他那双光四的琥珀睛,仿佛在他,一切罪恶都无所遁形。

    我仰靠在椅背上,等待全绷的肌自然放松。

    邮件都被抹去了IP地址,无法追查,邮件的容已经在我脑海里过几千几万次,一闭上睛,它们就缓缓浮动来。

    2014年2月28——在囚禁的暗里,为了你,一切又重新苏醒。

    2014年8月20——不要惊醒你的人,让他自己醒来。

    这些句里都没有主语,语句现“你”或几乎不现“我”字的,多是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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