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骨 - 第二十三章

在还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你，决不会辜负你。怀暄，我知你对我不是一觉也没有，除了我，这世上没有人能让你幸福，不会有人比我更你了，跟我在一起吧，否则我们两个都会痛苦。你纵然心志洁，但一个人形单影只，凄凉孤苦，又有什么意思，难你这一生都要这样度过吗？想想等你发白了，却举目无亲，没人照料，每天只能对着空的屋发呆，那样的日要怎么过呢？有我陪着你，哪怕我们满脸皱纹，牙齿都落了，你仍然是我心的宝贝。答应我，怀暄！”

    怀暄被他说得心如麻，自己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是不太可能会成亲的，晚景定然会像宇文真说的那样，无比凄凉，只想想就不寒而栗，因此便分外觉得能有个人陪着到老，的确是一件幸福的事。但他心却有个死结一直打不开，

    怀暄黯然垂去，：“我不能和你去，我们的份相差太远，我不想别人的附庸，更不想靠近权贵，无论是被控制还是被庇护，我都不愿意。只想与世无争，清清静静地过日。”

    宇文真苦笑了一，现在终于知他最近为什么不开心了，怀暄的这个心结真是个大麻烦。

    宇文真了一气，：“怀暄，我一心你重你，从无半分轻忽之心，在你面前我不是王爷，只是一个你的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你想过清净日，难要学那些隐士一样吗？就算是隐士，也难免红尘，况且树静而风不止，真的能完全避得开吗？我的确有权势，对我来说，它最大的用就是保护我们不受伤害，不让别人来打扰我们，我们两个可以安安乐乐过一辈，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若是无权无势，反倒可能有麻烦呢。怀暄，我知你倔，但也别太钻角尖儿了。想得太左了反而不好。”

    怀暄掠过一抹忧伤，的确，树静而风不止，自己在白石村悠然自在，何曾招惹过谁来，但却仍险些受辱，现在若真离开宇文真，一时倒了断净了，但将来难免不发生类似的事，那时又有谁来救自己？

    怀暄这时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竟是退无路，自己只想个净净的人也办不到。他心凄惶，从小到大从没这么迷茫过，他的颓然蜷缩了起来，忍不住两行清泪。

    宇文真见他哭泣起来，知他那不切实际的幻象已经破灭，虽然心疼，却也兴，轻轻拍着怀暄的背，柔声：“怀暄听话，跟我回府去，在外漂泊终不是久之计，没有人疼呵护，哪里会真的快乐。今年天的柳芽让他们摘了腌了作酱，味很清新，桃也成，香甜极了。最近刚移了观音莲到园里，这莲极，白得如霜雪一般，边际竟有一圈金线，好像佛光一样，因此才叫观音莲。对了，你夏季没什么衣服，前些日江南织造送了一批料来，里面有几匹极雅致的，回去后叫阮娘来，给你裁了衣服。阮娘你还记得吗？很利扮俏的一个人，上次你同她聊得很开心的…”

    宇文真在怀暄耳边絮絮地说着这些家常琐事，仿佛怀暄已答应了同他回去一般。

    怀暄听着他温的耳语，心的凄凉渐渐消减了，最后终于停止了哭泣，沉浸在宇文真为他描述的好画面里。

    之后的十几天，宇文真寸步不离开怀暄，不是搂抱着他，便是拉着他的手，两人像是在一起一般。

    袁湘见两人这个样，心暗叹，没想到向来风不羁的瑞王也有为所困的一天。瞧瑞王这个样，分明已是陷溺，不可自，反观怀暄却是一直在犹豫。

    宇文真待怀暄百般温存，每天在他耳边殷殷劝着，夜里便将怀暄抱在怀里，解了他的衣服，却并不占有他，只在他上反复挲着，便如抚一个婴儿一般。

    怀暄觉自己站在一汪潭的央，而且还一一陷去，自己的手脚都被沾住了，本无从挣扎，更令他惊慌的是自己的意志也在一丝丝被消弱，对宇文真提的要求越来越不能拒绝，再这样去，自己终究会顺从的。

    终于在一个晚上，红烛烧，熏香细腻，宇文真的手探到怀暄双之间，但并未搓他的男象征，只在大侧连抚，常年挥剑略显糙的手掌和指腹在怀暄的肌肤上慢抚轻捻，还不时用指尖轻轻刮搔，引得怀暄不住颤抖，但被箍住的腰却令他无从躲避。

    宇文真如甜酒般醉人的声音怀暄耳，又提起那件说过无数次的事，要怀暄同他回去。

    怀暄已被他挑逗得有些意迷，神迷蒙地看着宇文真，只见宇文真肌肤莹腻，雪肤貌，明明是个倾城的人，而眉宇间一英气更令他神光英飞，令人半不敢亵渎，只能暗自恋慕。

    怀暄这时才发觉，原来这人的影早已印在自己心上。

    他痴痴地说：“你真，你这么，为什么会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