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 - 分卷阅读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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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伸带着四个涡涡的小掌,拍了拍卫善的面颊,甜丝丝的叫她:“娘。”小儿最知机,就算说的话她听不懂,却听得懂叹息。

    女儿绵绵的小手抚在她脸上,卫善立时笑意来,伸手刮她的鼻尖:“是不是又馋吃桂栗了?”每到这会儿她便缠着要吃桂煮栗,糯米牙咬在上,一顿能吃三只。

    十月里满院都是金簇簇的桂,隔着窗都得闻得见香气,丫们收了新桂,庄上又送了新的栗来,司膳知卫善吃这个,赶煮了送上来,被太初闻见味儿,给她吃了一个,从此便不肯放了。

    秦昭卫善都,他们俩的女儿自然也吃甜的,一味见糖糕味儿就要,秦昭抱着女儿便笑,太初最会跟秦昭撒,她把脑袋往秦昭的肩膀上一挨:“吃。”

    秦昭拍一拍女儿,又看一卫善,笑意染上眉间,太初这撒的样和小时候的善儿一模一样,惯会睁着一双大睛,滴滴的要糖吃。

    太初自己捧着碗,乎乎的小手握了银签,栗炖得酥而不烂,颗颗晶莹饱满,她吃了两颗,把余的一颗送到秦昭嘴边,非得看着秦昭吃

    秦昭嘴里嚼了栗,这更忍不得,善儿小时候这么讨了糖吃,就怎么也要分人一颗,绝不肯吃独,他看一卫善,又是叹又是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夜里落了帐,两只手在她搓问她:“你记不记着,那年夏分樱桃,你也是这么分给我的。”卫善哪里还记得这些,连在青州时的岁月都忘得差不多了,伸雪藕似的胳膊缠住秦昭,两人,秦昭把自己埋在她玉一般的里。

    卫善经不得他这样动,轻一声,就听见上人闷哼一声,床帐四角挂着香袋儿,里搁着香珠香球,床是摇晃不动的,可香袋却被摇得落在床上,木樨香珠儿落了一床。

    卫善周岁抓周抓着一只凤金钗,到太初,也一并替她摆上些金银首饰,金打的凤钗,玉如意,玉灵芝,件件都个好兆

    东西就铺在那块白狼上,太初不是回见这许多人了,每到年日家里总是闹哄哄的,白姑姑原来还怕她胆小,防着生人靠近,可谁知她半儿都不怵。

    穿了一红衣裳,把她放在间,那些个如意金凤胭脂玉尺都放在她周围,她拿在手里摆了一回,摸摸金凤凰的,又去拿玉灵芝。

    边人一串串的吉祥话,唱曲儿似的说来,太初听不懂,她有些不耐烦了,这上脾气不像卫善,小眉一蹙,伸手抓住了金印,伸开手要秦昭抱她,两字说得极明白:“爹,抱。”

    秦昭这么宝贝这个女儿,这才有满堂的宾客凑趣,把这两个字说成是郡主天生聪明,恨不得说她也是星宿凡了。

    太初却有些不兴,想回到后院去,外太吵闹了,扒住秦昭的脖,哼哼唧唧的摇着,秦昭见的她的时候很短,可一就知她要什么,叫人把满屋的宾客请席,自己一只手抱着太初,一只手牵着卫善。

    越是绕过廊安静来,太初就越是满意,她不再趴着,直起冲秦昭笑眯眯的,卫善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小骗。”

    太初仿佛知是在说她,可卫善的语气太亲昵,她翘翘手指,笑嘻嘻把抓着的金印递到卫善手里,秦昭抱着女儿,握住卫善的手:“京里送了信来,母亲想见一见太初。”

    卫善怔得一怔,立时知这是王忠送来报信的,他们走的时候卫敬容恨不得他们不再回来,给的那几箱,掀开来底俱是薄薄的金片。

    自来姑姑就只有一个想,她希望她所有的儿女都能平平安安,怎么还会把他们叫去,连藩王三年一回京岁贡,卫敬容都在想办法替他们回绝,又怎么会想见太初的心思。

    “这话母亲不说,总有人说。”秦昭握着卫善的手,手指挲她的手背,意带安抚:“善儿放心,纵是有一日当真要去,我也不会让你们孤去的。”

    卫善却一把反握了他:“胡说,当真要去自然是我自己去,二哥必得留在晋地。”正元帝有意年后把卫善和太初召京城,现成的借便是皇后想见一见孙女了。

    这是个无法拒绝的借,晋昭既不能亲自送妻女儿京城,却也不能不送她们去,秦昭怎么也没想到正元帝会这么急,还有一年之期,才是藩王京城岁贡的时候。

    若非有王忠早早窥知其意,等过到年里正元帝这个意思,便叫人无法推拒了,等翻到王忠信上最末那一笔,才知这是秦昱挑唆的,想来也只有他了,此时正元帝只是意动,得赶送信回去打消他这个念才是。

    卫善抿一笑:“你放心罢,我自有法。”让秦昭执笔,把太初抓周摸了金凤钗的事写在信,跟着又自己这些日忙碌,了风寒,不适。跟着又写了一封信急送给椿龄,让椿龄给卫敬容磕行礼的时候,把信里的话告诉她。

    信送京城,卫敬容一看便:“当了娘的人且不知照顾自个儿,若不是昭儿写来,我还不知她这样胡闹呢。”

    信写的是卫善打猎时了风才风寒,卫敬容收拾了一堆药材,在正元帝面前念叨个不住,接连来的信有时说她好了,有时说她未好,卫敬容便:“也是得有昭儿看着她,嫁了人倒纵了。”

    跟着便把秦昭边从无别人的事说上一回,笑盈盈:“到底是青梅竹一同大,两个人针都呢。”接着又叹:“可善儿这么不知保养,太初都已经周岁了,善儿怎么还没喜信呢。”

    正元帝并不过问这些细事,还是回听说这事,奇了一声:“昭儿当真这么听话?”

    卫敬容指指结香:“若不是结香来报,我也不知她这么个胡闹法,晋地那些人都叫她什么?”一面说一面看向结香。

    结香低一笑:“说公主是胭脂虎。”两人添油加醋,把卫善怎么盯住秦昭,边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的话说了一回。

    正元帝面上喜怒难明,倒是回知秦昭怕老婆,连姬妾都不敢要,府里乐姬都没有一个,挑一挑眉:“一屋不扫何以扫天,昭儿也太弱了些。”

    怕老婆这三个字,最能戳正元帝的心,他不愿意见儿被女人拴住,却乐见养对卫善言听计从:“既然这样,挑些伶俐的送到晋地去,家里给添的人,善儿总不能胡闹了,看看昱儿,家里接连有,这才是福气。”

    宋良娣又怀上一胎,齐王府的承徽昭训都有了,到明岁一府里要添三个孩,这么一看晋王府还真是人丁单薄,连个男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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