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 - 分卷阅读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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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通消息。另一队围住了官衙,把这些年的帐册全都翻了来。

    理刺史被拘,该由他手底两个司暂代官职,可却被秦昭直接略过,自己接手政务,了几个小书吏把帐册年月日期都整理来。

    这些个帐册就摆在官衙大堂,就派了王府的帐房,把二年间涉及城款项的数目都审算来,石料木料、劳役人工费了多少钱,俱都罗列来,不论后过来专审的官员是个什么章程,这件事秦昭都要办,为的就刘刺史肚里那百万贯的财。

    卫善一直都觉着古怪,她来晋地这些日,也算得有威望,凡事言必行,只要答应了人的必能办得到,秦昭就更不必说了。可除了曹夫人和韦夫人,六司的夫人个个都只是表面客气,如今才明白过来。

    不是她们不想,而是她们不敢,六位司判,其有些人是和刘刺史牵扯太,就是想投诚,也没法投,早早就已经被刘刺史捆上了船,余未曾牵涉其的,也知晋地总要大事,此时站队,倒不如看看明白再说。

    曹大人是司兵,秦昭一心要拿军权,断不会容他两边讨好,原来他就为了城边防一事和刘刺史多有冲撞,这官看也久了,脆投到晋王门,替晋王办事,在重军权的王爷手,他才能得到重用。

    曹大人得早,本来也没在刘刺史的船上,这两年为了军衣军粮军饷,一直和刘刺史不睦,他改投秦昭半犹豫都没有。

    如今看刘刺史这艘船就要沉了,船上乌泱泱这许多人,其就有伸了板想换船的,秦昭摆开阵势要查帐,官衙算盘珠才刚响了半日,门上就已经有人递帖,写的话也都差不多,都是有事要拜见晋王。

    这样的帖一律收不回,那几个知这样见不着晋王,便趁着他去官衙问帐目的事时,在官衙里等他,看着十几个兵丁守着七八箱帐册,个个手执剑戟,横眉立目,打一看先自怯了。

    若不是京里要严办,晋王也不会摆这么大的阵仗来,越是想越是怕,见机快的立时就把刘刺史给卖了,其就有刘刺史手的二位司之一沈司

    他打了个包裹官衙,知这样的大案是逃不得了,一家老小的命脉都握在自个手里,把家藏着的金饼俱都拿来,铺在秦昭的面前,跪在地不住磕:“求王爷留我一门命。”

    原来共有三十枚,已经用了五枚,只余二十五枚,沈司赌咒,愿用家产来抵,恳请秦昭能对他从宽理,此后愿鞍前后,替秦昭效犬之劳。

    秦昭目光扫过这些金饼,面上微微带笑,开并无怒意,语意平平:“三十枚金饼可买不来你家的命。”要从着手,也确是用得上他,可光是赃款就想逃脱,天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一句话说得沈泠打了一个冷颤,他战战兢兢望向左右两侧,看官衙上上都换了秦昭的人手,知自己若不能让秦昭对他转审为用,一样还是落死地。

    他跪在原地思量许久,煞白了一张脸:“王爷若当真能保小人一家命,小人便把家都托给王爷。”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见秦昭还是垂望他,牙关咬,从袖薄薄一本帐册。

    秦昭接过帐册,掀开一页,指间一,虽知晋地贪没一案不会止步地方,朝必有人勾连,这才能欺上瞒,却没想到,这些钱是了此人的袋。

    沈泠既献了帐册,便不能再官衙的大门,当堂看押才能保他命,也保住他一家老小的命,沈司收监,就关押在官衙

    刘刺史被围,沈司被关,晋地余的官员人人自危,专审的官员还未到晋地,就纷纷投书给秦昭,互相攀扯的有,自证清明的也有,短短几日就已经人人牵扯其,这些书简一篓一篓的送晋王府。

    这些书简,秦昭大大方方的给了袁之来分检,再派两个小吏帮手,从早检阅,在书房里呆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刚阅完一篓。

    分明是冬日,书房里虽了炭盆也依旧要穿夹衣,可袁之却气得连夹衣都穿不住,脱了袍,只穿单衣,看到愤愤拍了桌就要骂人,两个笔吏也不知他骂的是谁,只把这些书简谁检举了谁,一一列来。

    这些书简整理完了还得送给秦昭,他和袁之一前一后,也在书房呆了许多,卫善抱了太初,沉香在后拎了盒,一路往书房去。

    里笔吏一听见环佩声,便知是王妃来了,赶低了,卫善穿过前堂往后去,一行人将要穿过,袁之又拍着桌骂起来:“蠹虫!国之蠹虫!”把最末捧巾拿小丫唬了一,失手摔了巾盒。

    太初听见声响,竟半不惧,睛转来转去,小嘴一动一动的,仿佛也要说话,卫善轻笑一声,吩咐落琼:“让厨房给他们上些汤饼心。”

    秦昭抬就见卫善披了大红羽纱面的斗蓬,发上一只九凤朝大簪,笑起来睛生光,就似那凤凰啣的明珠一般,搁手里的书简,伸手接过太初。

    太初却不肯让他抱,睛还盯着卫善上的凤凰金翅,秦昭脆取腰上的龙形玉璋,太初这才兴了,冲着秦昭“咿呀”一声。

    将近年关,府里都贴了窗,王府外院倒有许多手巧的丫,每扇窗上贴的窗都不一样,太初躺在榻上,睛溜溜的看着窗,自己和自己笑着玩,倒真跟她的名似的,喜则斯陶,陶则斯咏。

    卫善接过沉香手里的盒,掀开来里是才刚炉的麻脂烧饼,用的鹅油,小小一块饼,起了七八层酥,里满满是黑芝麻的糖馅,饼还着,咬上一,里的芝麻就溢来,屋里满是香甜味儿。

    人累的时候吃些甜的更有劲,秦昭吃着烧饼,卫善伸手去翻案上的书简,和摆在桌上的帐册,看过一便细细冷气,侧脸望过来,秦昭冲她笑一笑。

    “怎么会是他?”卫善抿了眉微蹙,上辈可没有这回事,可她一想又明白过来,上辈胡成玉被袁礼贤压得死死的,万事都难,自然也就没有这个胆敢办这些事来。

    这辈可不一样,正元帝瞧着还依重袁礼贤,可实则更信胡成玉,许多大事都由胡成玉来办,用他来分薄袁礼贤的势力,胡成玉的份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昭反而不觉得古怪,天多少人想挤袁胡两家的门,袁礼贤若不是一心求名,从青州起就不知能发多少财了。

    卫善默然,胡成玉怕也没想到刘刺史的胆会这么大,连个假工程都没,直接贪没了钱款,又因着朝有他无人改提,胡成玉的官路只怕走到了,就算再培养一个宰相,三五年间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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