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 - 分卷阅读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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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

    年年这时节都有货郎挑着担村里来换收旧件,这一个可算是来得早了,倒是原来没见过的生面孔,担上针线布手绢都有,还有一罐饴糖,这鼓声一响,村里的孩就飞奔回去,把家里不用的东西都拿来换糖吃。

    货郎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个好儿,果然有娃娃拿不堪用的东西跟他换,他刮刮那孩的鼻,东西收,拿竹签挑了一小角饴糖搁在娃娃手里:“去问问你娘有甚不要的,再来换大角的糖吃。”

    换完了才转过来施礼:“姓唐。”说着搓搓手,脸上有可怜相:“一回走,才刚置办的家当,要是有家里不要的,我都收,常来常往嘛。”

    换了几件布丁旧衣的功夫,村里几个妇人便把他多少年纪,从哪儿来的,家里有没有婚,全都摸明白了。

    “你这个相貌齿,怎么当货郎,该城里去,怎么也能当个学徒不是。”七嘴八,没一会儿连年轻姑娘也转了过来,拿自己的荷包绢跟货郎换彩线,不住去看他抖来的几件衣。

    “当学徒挨板,我夫当兵去了,拿钱给我置的担,这一串走完了我就去永宁看。”唐货郎依旧笑眯眯的,问起来才十五六,跟着夫过活,夫有力气,又贤惠,把他收拾得净净的,打看过去就讨人喜

    一听去永宁,那就是落了军,比原来围他还围得,唐货郎手嘴都不停,一换给小娃挑糖一面拿着秤,手势生得很,可嘴甜人好看,家家都愿意拿些旧东西来折给他。

    “我夫原来是去工的,在码扛包也是工,一天累死累活赚钱,又没房又没田,比你们不如。”这话倒说在乡里人心坎上,城里屋好些吃的多些,赶集的时候也,可没田没屋,到底不易活。

    “后来永宁招人,我夫就去了,盖了大屋,又清了荒田,当兵的人人都能分着,夫一合计,就想投军,去了五十来个人,完工能留的只有十来个,得是能有力气的,赶着人少,我去就是十夫。”唐九抖开巾抹把脸,满面骄傲。

    原来可不是这么听说的,只说去了就要留当兵,越传越骇人,一听货郎说的,个个不信,货郎也不恼,指指自己的担,一付行都是新的:“还发安家费,我倒想投军呢,人家不要我。”

    这后生看着确是生得细,城里养大的,比乡间地上瞎跑的孩不同,又细问他得了多少钱,一天给多少钱,吃得如何,屋和田果然都是白给的不成。

    听说农不要,得留在乡耕田,农失这一片田地的收成就少了,得是像唐货郎家里这样,本就无田的才能去。

    村里难得见着个能说会的外乡人,人越聚越多,不论问什么,这货郎张嘴就能答,收了一担的旧东西,绒手绢都换空了,十几个大姑娘就挨在边上看他。

    唐九假扮货郎走村,效果确是有的,有那胆儿大的,当真动心,一样是耕田,别人的不如自己的,难不雇佣工人不成。

    可大多数人抵不住刘刺史那缴三成谷的实惠,林先生了一条路,州监狱里抓着的那些犯人,秦昭捉着的那二十来个匪,本来就一多半都是平民,要说大恶,实称不上,可既是匪类,又不能亲易放过,就把这些犯人押到永宁,譬如徭役,得好了,就能免轻罪责。

    这些犯人带着刑,五人为一队,五人有一个逃跑,便五人同罪,这个法,解了燃眉之急,让犯人服劳役本就是自古有的,潘家的采石场里就用着这样的犯人,一天就两顿饭,比用个工人省钱得多了。

    这些犯人到了地看见屋盖起来,田地也越清理越多,军营里当兵的,要说家多清白的也没有多少,容纳这些人也不是难事。边军人手不够,这些人罪责轻的,完工之后便留在军里服役。

    刘刺史偷不成,可秦昭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这一回放过了他,就会有一次,他在晋地要办的事还多得很。

    刘刺史那个幕僚,在夜里无声无息的死了,第二日刘刺史久等他不来,还想着要等他拿主意,如今这事儿一过,白白少收这么多的米粮,边军已经挨过最缺劳力的时候,看着军屋可都盖起来了。

    人去幕僚起,拍了半日门都没人应,一把推开,屋里全是烧炭的味,七月的天儿,门窗闭,打开了屋门才知不对,那幕僚直的躺在床上,人都已经僵了。

    哪有人七月天里烧炭,刘刺史拿帕掩了来看,唬得脸煞白,胡一抖一抖的,府这许多卫兵,幕僚的院虽在外,可这一圈都有兵丁巡视,人竟悄没声的死了。

    刘刺史正自心惊,还这事并没形迹,却越想越怕,越怕越抖,被人扶住,连叫了两声老爷,刘刺史这才稳住了心神。

    接着人便是一声轻叫,把刘刺史肚上的都吓得抖了一抖,乍着胆要骂,就见人指着房梁打颤,刘刺史一抬,就见屋里梁上悬了一只老鼠。

    脚上朝,青砖地上了一小圈儿,刘刺史着人把这老鼠从房梁上解来,这才发现这只老鼠不是滴,是在滴油,它是被油给浸死的。

    刘刺史脚,被人给扶了去,他浑名既叫油耗,便是贪婪至极,又胆小至极,哪里想得到晋王甚也没说,直接杀人。

    抚着心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人还来问:“那尸……”

    “埋了埋了。”刘刺史连连摆手,那幕僚的尸首一薄棺抬刺史府,刘刺史因着心慌,给了厚厚的葬仪。

    他倒是想闹,可他又没这个胆,左思右想还是不敢,夜里都睡不着觉,也不往小妾那儿去了,天天都跟刘夫人呆在一个屋里,门派了侍卫把守。

    刘夫人也唬白了脸儿,这算是个什么死法,人都能摸府来,封住屋烧炭,那要是毒落,也都是寻常,自己吓自己,连着几夜都睡不着,睛底一片青灰。

    刘刺史府死了个幕僚的事,外并不知,只知刘刺史称病,几日都没去府衙办事,刘家上上把这件事压得死死的。

    刘夫人接连推了几回宴饮,可总有推不掉的时候,七月七是晋王妃的生辰,晋王特意从永宁县赶回来给她庆生,那一天是怎么也不能不赴宴的。

    刘夫人哪里敢,这会儿再看卫善,仿佛看着命罗刹,在她面前一声儿不,那些富自打听知卫善七月七的生辰,便说要办一个盛大的七夕乞巧结,让整个晋城张灯结彩,城楼上挂起紫幛彩缎,放烟火来给卫善贺寿。

    几个夫人凑在一陪着卫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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