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度同行的
之
，两百年后竟是从旁人
和书籍记录里看到他的消息与结局。
时移世易，
是人非，不过如此。
之后，谢非言又转
去了书馆，买
了那本《蔺成霜游记》，准备看看这位穿越者都写了些什么。
但
乎意料的是，谢非言竟在这本游记里看到许多熟悉的故事。
《婴宁》、《辛十四娘》、《连琐》、《荷
三娘
》、《翩翩》、《画
》、《
娜》、《小谢》、《商三官》、《席方平》……
这些曾经自《聊斋志异》的故事，竟在改换面后再度现在了这个游记！
为何？是抄袭？
这是谢非言的第一反应。
可一秒，谢非言又将这个念否定了。
原因无他——光是谢非言本人在大正王朝的那几年，就亲
见识过《
梨》这个故事，并且也曾主导过《偷桃》这个故事的上演。
所以谢非言有理由相信，这些疑似从《聊斋志异》“偷”来的故事，完全也曾在无极琼州真实上演！
但若事实真是如此，第二个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在这个世界真实上演的志怪故事，竟会与另一个世界书生笔的志怪故事
度重合？！
这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谢非言难得把系统从小黑屋里放了来，把这个问题丢给了它。
系统暗地里拍拍手上的薯片渣渣，声音还有
糊不清：
【这个，只能说是不同位格宇宙
在的趋同
吧……】
“不同位格宇宙？”谢非言生好奇，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你不知？也对，这才是你的第四个小世界之旅，而你也应该是第一次降临在这晶
系宇宙，你能发现这个世界不对就很难得了，而其它第一次降临不同位格宇宙的人，都只以为是这个宇宙的穿越者太多……】
因为穿越者太多了，所以这个小世界里才现了许多熟的故事——事实上，谢非言早年的猜测，正是如此。
而在看到蔺成霜后，谢非言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过，慢慢的，随着时间
逝，谢非言发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多，更不可能有能力推动那些真实存在的神怪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与上演……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谢非言那样，
一个金甲神兵的。
于是，当谢非言意识到穿越者的稀少和弱小后，他就发觉了这个猜测的不妥之
。
【你知这个世界其实是‘天圆地方’的吗？】
“我知。”
在谢非言之前的认知，宇宙是由一个个星球组成的广袤无垠的星海，哪怕现过各小世界、半位面，也不过是挂载在星球外的挂件而已，其行星的主
，依然是圆球形状的星球！
但这个世界不同——
早在这两百年的游历，谢非言就发现了，这个世界是有尽的。而更颠覆谢非言宇宙认知的是，这个世界的形状也绝非圆球形状的行星，而是真正的“天圆地方”！
而这也解释了这个小世界为什么这样广阔，为什么这个世界比星海宇宙见过的任何一个星球都要大！
甚至谢非言还发现，哪怕自己使用了踏云起雾的神通一直向上，也无法穿过大气层去往太空！
——这是一个
本不遵守“星球宇宙”的理定律的地方！
【如果说‘星球系宇宙’里的星球，像是被撒
盒里的无数弹珠，那么‘晶系宇宙’的小世界，就是气泡包装袋里的泡泡——每一个相邻的泡泡里，都是一个天圆地方的小世界。】
谢非言恍然：“原来如此。所以所谓的‘破碎虚空’，其实就是开启一个临时的晶通，去往另一个泡泡里？而所谓的‘飞升仙界’，也远远不是这个晶系宇宙的尽？”
【没错。就好像你在‘星球系宇宙’里一样，你从一个星球来到另一个星球，也绝不能说是‘尽’，只能说是‘转站’‘停靠’而已。】
谢非言若有所思。
【想要看看这个宇宙的样吗？】
这个宇宙？
看？不看？
谢非言
舒一气：“当然要看！”
于是，一刻，谢非言的视线无限
，蓦然穿过某障，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度，看到一个无垠的宇宙！
就像系统所说的那样，晶系宇宙就像是一个
大的气泡板，它的每一个“气泡”里，都封着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而曾令谢非言都惊叹的大的九洲十三域，在这样的晶系宇宙也不过是众多“气泡”的一员罢了。
而在九洲十三域小世界的隔“泡泡”里，是另一片广袤世界，生存着来去的仙人，以及无数神通广大的妖兽。
——而这里，就是传说的仙界！
谢非言再度叹气。
人界如何，仙界又如何？
不过是众多“泡泡”里的一员罢了。
宇宙的广袤无垠，又岂是小小的“人界”“仙界”所能描述的？
无论是谢非言自
所在的“星球系宇宙”也好，还是偶然降临的这个“晶系宇宙”也好，每当谢非言抬仰望星空时，它们都在告知谢非言个乃至文明的渺小。
宇宙的每一次打盹，就是无数文明兴起与毁灭，而在这样的宇宙，所谓的百年王朝、千年不灭、生久视，对宇宙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
蜉蝣朝生暮死，夏虫不可语冰，于宇宙而言，人类就是蜉蝣，而“生”和“仙人”，也不过是一季便死的夏虫而已。
宇宙有多么浩大，生命就有多么渺小。
“但至少……”
但至少在这样无垠的宇宙和无尽的时间里，他能与自己心
的人在一起。
谢非言脱离宏大的视角，回到人间。
此刻，他依然坐在海平城的某个客房，手上拿着曾经友人蔺成霜写的《蔺成霜游记》，面前则是以手托腮，
忍醋意的沈辞镜。
谢非言合上书，看着气鼓鼓的沈辞镜，慢慢
笑来。
无论是作为宇宙的蜉蝣还是夏虫，又有何妨？
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那就是时间的尽。
“小镜，今晚可有想吃的？”
沈辞镜觑了谢非言一：“烧
。”
“好。”
“……咦？我真能吃？”
“说什么傻话，我也不过是叫你别老是只吃烧而已，何时不许你吃了？”
越活越幼稚的龙神大人顿时喜笑颜开，甚至了小虎牙，叫一旁的谢非言也越发忍俊不禁，心
难耐。
……
谢非言曾无数次望向天空那片永恒不变的星海，但每一次他的都只有欣赏，而没有艳羡。
因为他向来明白，这世上并非无尽的生命才是永恒。
这充满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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