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新房只能是后天了。
“后天？”林
接到电话说，“行，那后天去。”只要不需要去姥姥家，她每天都有时间。
林妈妈听说他们要去看新房，顺便也把家
和家电的提货单给他们了，“打电话让他们送吧，你现在
也没事，你去盯着吧，我这边要上班就不再请假了。”
新房充满了墙漆的味
。
由于只是简装，所以只刷了白墙，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地板是从
门开始一直辅到卧室里。只有厕所和厨房是瓷砖地，厨房墙角还有没用完的几袋
泥沙
。
房三室两厅，似乎相当大了。设计上的问题有一
严重，这房的基本布局是鱼骨式，左右对称。门后，左手边三间房，右边则是客厅与餐厅。厨房和厕所呢？呵呵，都是一窄溜，厨房在餐厅后面，厕所在客厅后面。
家都没送，林妈妈说的是让他们自己去摆，省得家
们给摆了他们不满意。
林和图海看过新房后就打电话让人送家来了。卧室里是五件
，餐厅是一张餐桌加六把椅，沙发是一张三人的，一张双人的，两张单人的，加一个
茶几。
“好像有摆不
吧……”林看提货单上写的尺寸，拿
尺在几个屋比划了，确定像餐厅如果摆一张方形大餐桌加六把
背椅后，基本上就没有一地方了。到时怎么从厨房把菜端
来？坐在里面的人想去客厅上个厕所怎么走？要坐在外面的人全都退去吗？
客厅也是，三人沙发靠墙，双人沙发摆在过这边，茶几摆
间，剩两张单人的没地方放了。
图海照着提货单挨个打电话，回来问：“在
嘛？”林一说，他的脑也很好使，稍稍一算就算地方不够。
林再一指：“另外两个屋是空的。”新房到时肯定会有亲朋好友来参观，不能说主卧、餐厅和客厅摆得不去脚，另外两个房间却什么都不放。
两人在新房里开始开动脑
。
林妈妈见林晚上七才被图海送回来，顾不上说他们，赶
问吃过了没？要是没在外面吃，家里有现成的粥和馒
，还有她新炒的菜。
林妈妈对图海说：“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就说在这边吃饭呢，晚再回去。你们俩今天这是什么去了？就去看个新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家他们今天就送了吗？”
“没那么快。现在过年前人手少，我们
了好半天，人家才答应赶安排人手明天给送。”林
在沙发上说。
林妈妈拍她：“别装死，去端菜去！那嘛这么晚才回来？”
在想新房怎么摆设啊。
在饭桌上，林给林妈妈讲了他们一午的成果。
首先照一般意义上的餐桌摆餐厅，沙发摆客厅，最大的房间当主卧摆五件肯定不行。
林妈妈给她挟了一筷炒土豆丝，“嗯，你说说想怎么摆？”
“
功能分。等婚礼那天去新房时，人最多最有利用价值的是沙发和客厅。”因为要待客，所以面积最大的一间房当会客室了，也就是原来的主卧。“电视柜也摆那里，到时聊天还可以顺便看电视。”林说。
然后原来的客厅当餐厅，它比餐厅大三平米，桌椅全摆上也不要。餐厅什么都不摆，到时各
贺礼肯定有不少，都堆到这里来。最后剩两间房一样大，一间摆床和两个床柜；一间放衣柜和斗柜，扮成衣帽间，到时她要在新房里换衣服，伴娘化妆什么的也能站得开。
这哪个屋都不空了，每个家也都利用起来了。
林妈妈听开时还皱眉，客厅就是放沙发的，餐厅就是摆桌的，最大的房间不当主卧，这都有“格”，家最讨厌孩瞎作主张。但听到最后还算有理，就答应了，“照你想的摆吧，赶快在婚礼前
好。”
林从此就常常往新房跑，图海有空就陪着她，不过他那边亲戚多事也多，十回里只能过来五六回。
有次在新房里，家都已经摆好了，他站在梯上挂窗帘，林在面给他托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到时……要不要把你爸叫来？”
林父跟林一家的渊源，图海早就听她说过了。虽说有这么一个重男轻女的岳父有些丢人，但这儿女结婚的大事，说也是需要他席的。
林看他这么小心，有些想笑，又
动他的心意，轻描淡写：“我妈给他打过电话，不过他说他就不过来了，我想也是，这么多年没联系过，突然叫他来也不合适，就没勉
。”
图海这边也是图家父母提起的，他才来问问，从他的角度来说，林父来不来都不重要，再说听过林父历史的人都会犹豫，怕万一请来个恶客，那不是给这大喜的日添恶心吗？所以林这么说了，他就：“那也好，改天有空我跟你提东西去看看。”
说完就见林又笑了，好奇想问又不好开
就看她，林装没看见，让他小心站稳别摇晃，这个话题就略过去了。
其实，在早年是林父托人来试探过林妈妈。那是在林考上大学时的事了。
林妈妈接到一个久不联系的熟人的电话时还很惊讶，以为那人有事相托，结果扯了半天废话后才知来意，立刻就给回绝了。
林知是在大一的暑假回家时，听林妈妈半是骄傲半是解气的说起此事：“他还想过来看你，还让人来问，我跟他说这么多年他也没养过你，现在你要上大学了，让他学费，还有，现在都
行留学，你留学的钱还没着落呢。我这话说完，那边就再没动静了。”
林也是听过就算了。想也知这么多年才过来问一句，希图父女亲
的可能微乎其微，不过是看她当时息了，想来摘桃的。叫林妈妈吓回去后就再也不敢上门了。现在林结婚，林妈妈也说起来林父这次倒是没有再找上门来，“估计怕叫他嫁妆。”说完母女二人笑了一场。
林并不期望父女亲。因为当时林父与林
的嘴脸，她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从一开始就把她贬到地里，从她一生起就否定她的存在价值。她还能说什么呢？两边各自安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新房布置好了，林买了些盆栽
草装饰，也像个有人气的家了。
租来的婚纱也送去洗店洗过了，还有林准备的两小礼服，以及图海的西装。
离婚礼只差一天的时候，图妈妈突然想起婚纱照来，问图海要。图海连忙搪
说人家店里正在最后制作，因为快过年了嘛，所以暂时还没
好。
图妈妈：“没好？！那怎么办？等等，你找的是北京的店吧？！”
对啊，所以现在确实是拿不到了。图海安抚图妈妈说等好后一定立刻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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