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 - 分卷阅读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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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宦官那里一推,任由着几个人挟着走了。

    公主的尖叫声声在耳,皇后泣不成声,贴着皇帝的膝盖跪说:“大汗!大汗!这是你嫡亲的闺女啊!”

    叱罗杜文拉起她笑:“我知,我怎么不疼女儿呢?孩不懂事,要教,对吧?放心,我不伤她一手指。”

    他对另一个宦官吩咐:“去毓秀告诉李夫人,今日晚些来。她要是困极了,就先睡。”

    皇后心里被悲愤充盈着,此刻又加上了一些嫉恨,但手腕被皇帝铁钳似的握着,动弹不得。

    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那几个宦官又带着六公主回来了。

    皇后挣脱了皇帝的钳制,飞奔上前看女儿。

    六公主素和钗横发,目光呆滞,衣衫扯得七八糟,又胡裹在上,浑打摆似的搐颤抖。看到母亲,她绝望的眸里终于有了一光,“哇”地哭声来。

    叱罗杜文笑:“汉人说,结姻要门当对。咱们这里不说这话,可其实也是这样的。素和,小兵小卒小老百姓,他们的日你可过得惯?”

    公主拼命地摇着,再也不敢和父亲反抗。

    叱罗杜文见皇后还在上上检查她哪里受了伤,不耐烦地说:“别看了,我没有叫人打她。我只是叫人把她送到军营里,说是新来的营,叫她见识见识那些禽兽样的男人——你放心好了,在他们真的动她之前,就有侍卫把人拉开了。就是个验——那些小兵小卒,就是这样人,你愿意嫁么?”

    公主又羞又气,噎噎。

    皇帝一声“别哭了,我还有事儿吩咐。”

    公主被他吓到了,噎噎的声儿陡然小了。皇帝说:“我知你心里喜谁——门的侍卫统领,是个脾气好的帅小伙。但是,我养你们这些公主,金尊玉贵的不是白养。你们受国家奉养,不是可以安心享用一辈的!国家的事,才是你们这些公主的事,先国家,后家族,再自己。”

    他说得堂皇,公主愣愣地听。皇帝伸手抚平公主素和上支棱的发,柔声:“你把阿爷给你的事办好,阿爷日后以英雄的礼遇接你回来。到时候,再风风光光让你嫁给喜的人,好不好?”

    六公主的睛里闪希冀来,缓缓地、郑重地

    叱罗杜文到毓秀,李耶若还没有睡,正在梳理一乌黑油亮的发。她跪坐在那里,发垂到地上的氍毹上,一双白玉般的素手慢慢执着玉梳,慢慢地梳通发,那一幕境,看起来得像在画里一样。

    叱罗杜文简直陶醉了,上前亲了亲她,说:“怎么还不睡啊?等我呢?”

    李耶若面无表,好一会儿才说:“大汗神威,妾不敢多语。”

    叱罗杜文抢她的梳放在一边,手指在她瀑布般的发间穿过,受那缎似的质地,喜得无以复加,在她的嗅了嗅,又辗转在她耳边亲吻,啮咬着她玉珠一样的耳垂,笑:“你有话就说嘛,说得不听,我就假装没听见,好不好?”

    “臣妾可挨不起鞭,剁不起手指,也……不敢去营一回营。”李耶若躲开他的亲吻,突然就泪两行,“大汗治国之心,岂有我说话的余地。如今两国要联姻了,我不就是个笑话?既然是存心埋汰我,大汗何必还到我这儿来?我要那么讨厌,您就不我,把我扔在一边自生自灭,不就完了?”

    原来是为这事作一作——也是女人的恃而骄。

    叱罗杜文轻轻扳过她的脸,语气温柔,但很持重:“耶若,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国事是国事,我的治国之心,不仅是你,我所有的后妃都无权预;但也有一句你说错了,联姻西凉,是考虑利益,也是考虑你。”

    “我?”

    叱罗杜文笑:“我心心念念为你打算,你却不懂。附耳过来。”

    李耶若将信将疑凑过来,皇帝却在她耳边了一气,叫了声“小坏”,一吻住了她的,接着,就直接把她倒在氍毹上,宽衣解带临幸了。

    两国的婚礼,于是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西凉派了一位皇迎亲,大宴三日后,把打扮得若天仙的六公主素和送轿。

    皇帝吩咐罗逾:“你的妹妹你送一送,你的新娘你自己去接一接。”然后才记起来一般问:“伤可都好了?”

    这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肋骨早已完好如初,背上的鞭痕也只留淡淡的痕迹。罗逾虽然记挂母亲,但再不敢为小事忤逆父亲,只能答应来。

    无人时,皇帝笑着问他:“两名女,滋味如何?”

    罗逾目光躲闪:“我伤一直痛,不……不能……”

    叱罗杜文笑:“不能?还是不行?”说罢自己都觉得好笑,抬手在儿肩膀一拍:“可不能有这病!”

    转脸吩咐宦官:“朕原有泡的几瓶虎鞭酒,最是稀罕东西。不过朕还用不上,赐给五皇吧。”

    罗逾给他闹了个大红脸。

    皇帝的恩典又不能不接受,他只好尴尬地从宦官手里捧过酒,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谢了皇恩。

    罗逾几乎是飞奔回到靖南了门,先把酒往清荷手里一,接着问:“我阿娘呢?”

    清荷努了努嘴,指向梢间,那里织布机“咔咔”地响着。阿蛮好奇伸来看酒,问:“这是什么呀?”

    罗逾耳朵发,不耐烦地说:“父汗赐了酒。酒你没见过么?怎么什么都要问?”

    清荷对阿蛮使了个,阿蛮知趣地闭嘴不说话了。

    罗逾说:“酒收起来。”然后直奔母亲的织机那里。

    “阿娘,”他蹲在妇人边,笑眯眯说,“看您今日气好。”

    妇人冷冷地说:“少了一手指,到底动作不大灵活了。织这样的暗绫,动作比以前慢呢!”脚里“噼咔”一踩,一梭线从经线间飞了过去。

    罗逾很少跟她撒,这日笑着说:“慢就慢呗。阿娘何必这么难为自己?现在阿爷还算谅我,和其他的皇一样,每月吃穿用度都有分例,阿蛮和清荷虽然调,到底比那缺了的懒坯要能得多。阿娘终于可以享享儿的福了,还这么辛苦劳作什么呢?”

    妇人盯着他看了一,罗逾的笑容顿时凝住了。妇人瞥瞥左右无人,笑:“哦,你阿爷稍微给你恩典,你就当他是好人了?将来你娶了媳妇,开牙建府,大概就是我们母生死两隔的时候吧?我现在啊,在给自己件靠谱的寿衣穿,没有金缕玉衣,总不能一麻褐就了棺材!”

    罗逾变,握着母亲的手说:“阿娘何此言?”

    妇人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没有指望你这个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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