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草莺飞三月天，青帝弱地斜倚在榻上，那趴趴的样就像被去了骨一样。

    这些日青葵鬼般的望真令他心惊胆寒，尤其是从除夕到正月十八那十几天，简直是暗无天日的日，青葵几乎彻夜像野兽般与自己媾，纵然自己完全抛面苦苦哀求，也不能得他稍稍放松一，到了后来那几乎不是自己的了。青帝觉得自己也仿佛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成了青葵的容。

    令青帝更加恐惧的是，青葵虽整夜兴奋，白天却仍是很神，只要小睡一就可以神振作地理事，而自己则要像死猪一样睡上一整天才能恢复一些力气。但晚上上又面临着青葵无休无止的压榨，那一气力便又被消耗殆尽，甚至比昨日更加不堪。因此青帝一看都外面天暗沉，便吓得不住发抖。

    好不容易正月十九青葵开始上朝，青帝这才得以息一，但对青葵兽的恐惧却已烙在心底，只要一见到青葵，他的两便不由自主地打颤，本站立不住。

    尤其是自青葵将他从外面带回来后，待他就不像从前那样温柔怜，稍有不从就狠狠折磨，见他伤心也从不安，反而变本加厉地鞭挞，让青帝更加苦不堪言，常常念起青葵从前温存怜惜的对待，对自己的那次逃跑竟隐隐有些后悔起来。

    忽然赵简笑眯眯地过来说：“陛，太吩咐若是外面天气晴和，可以服侍陛到御园散散心，免得您成日困居，闷病来。才见今儿外面太甚好，便想伺候陛到御园玩玩儿。”

    青帝看了他一，懒懒地说：“朕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安静地待一会儿。”

    赵简却不理他的拒绝，自顾说着：“陛请起驾，外面已经预备好了，定让陛玩得开心。”

    说着竟和秦光二人架起青帝向外走去。

    青帝又惊又怒，喝：“大胆才！快放朕！”

    但只叫了几句，便不再声，也不踢蹬了，任二人将自己架到外面，扶上轿。

    青帝蜷缩在轿，忍不住两行泪来，自己竟连最等的才也不如了，连宦都可以摆布自己，这样的日又有什么意思。

    御园的照熙亭上，青帝被一群宦团团侍候着。但虽然园一片翠碧清新的景，桌上的清茗果品也甚为丰盛，青帝却提不起半兴趣，对于他来讲自己是被迫在这里赏玩景致的。

    青帝愁闷地看着亭外的绿柳，对赵简伶牙俐齿讲着的笑话充耳不闻。

    忽然前面人影闪动，几个材婀娜的女款款走了过来，青帝定睛一看，惊讶得几乎叫了来，那几个女竟是他昔日的妃。

    青帝前一阵恍惚，一刹那仿佛又回到从前季在这御园与众妃嫔饮酒赏的时候。那时纵然对着后人，却也要考虑她们各自所代表的朝势力，想着怎样平衡后的局势，但现在那生活对自己来说却恍如隔世。

    青帝心一惊，这才惊觉自己已不再是过去的帝王，这后的百媚千与自己再也无缘，但没想到她们竟可以在如此自由行走，自己原以为各妃嫔都被监禁起来了。

    这时那几个妃嫔也看见了青帝，立刻呼啦啦跑了过来，喜地给他见礼。

    青帝心一阵激动，刚想去搀扶她们，但上想到旁边还站着赵简秦光等人，慌忙就把伸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低声：“妃不必多礼。”

    几名妃嫔袅袅婷婷站立起来，围着青帝坐，不住地嘘寒问，分外关切。青帝听着她们温亲切的话语，心便注一，自己很久没有接受过这正常的安了。

    众女边笑语温存边暗暗打量青帝，见他虽面泽，却带了怯弱之态，令原本威严难犯的男人平添了一媚态，分外撩人。青帝这副样令她们心都了起来，但她们都心知肚明，这个往日至无上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自己是万万不能跟那个人争的，况且她们也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诸妃之刘贵妃品级最，她咯咯笑着说：“陛多日不见，竟愈加容光焕发，比臣妾等更加有容了，想是太恪尽孝，侍奉周到，这样我等也就放心了。”

    青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气恼，但却也不敢声斥责，只能咬牙低声：“你休要提起他，那孽障……”

    青帝纵有千言万语，但对着妃嫔又怎能说得？

    他心本来疑惑，众女见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像普通人家的女人见了久别不见的丈夫一样抱痛哭，诉说别来之，相反一个个还声笑语。半没有失去丈夫的憔悴模样。但此时听到刘贵妃将青葵称为孝，青帝满怀愠怒，便顾不得这些疑问，只知满羞恼，有难言。

    刘贵妃看了他这愤恨的样，微微一笑，：“陛不要不好意思嘛！儿侍奉父亲本是天经地义，太此举虽有些偏激，但也无可厚非，陛只看在他一片心意上，原谅了他吧。况且陛虽受了些委屈，但太仁孝可天地，为了陛呕心沥血费尽心力，一心要让陛一生安乐尊荣，陛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只怕古今的君王都羡慕陛呢！臣妾等虽然孤单了一些，但只要陛康乐，妹们也就不计较什么了。陛千万顺从一些，安稳地住在吧。”

    其他妃嫔也燕语莺声地劝着青帝顺从青葵，说是太对他怎样怎样好，作皇帝又怎样怎样辛苦，有太服侍代劳是多么舒服。

    青帝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像看怪一样看着她们，为什么这些女失去了丈夫却这样之泰然？再看她们个个神采飞扬，充满了过去不曾有过的开朗活力，青帝更加迷惑，不知青葵给她们了什么药，居然罔顾常，甚至连丈夫也不要了。

    青帝迷惘地看着她们，却只说了两句：“你们，你们……”

    一旁的景妃笑着为他解释：“陛，如今我们妹虽不能再得恩，但成日却着实忙碌，刘贵妃博通文史，便到弘才馆研典籍；吴贤妃于刺绣裁剪，便到织造居任督察；余人善术数，每日都去工算局与众学者研讨算学；臣妾文墨糙，但武艺还过得去，就训练了一队女兵，带她们巡检京维持治安，虽不能抓到盗悍匪，但对付那些偷摸狗之徒却有用得很。现在妹们过得都很开心呢！”

    青帝讶异地望着她们，神满是不可置信，历朝历代女都是被禁闭于家室之的，无论她是金枝玉叶还是平民女，区别只在于那厅室屋宇是金屋玉堂还是竹篱茅舍，哪有女在外面抛面来事的？除非是实在贫寒无依才会这样。

    但前这些本应养于后的女却全都在外面找了事作，而且还都引以为荣，这成何统？

    刘贵妃看了青帝迷惑不解的表，心也十分叹，当初太发动变时，自己也为后妃嫔不可预知的命运而悲叹，女实在是无力的。

    但青葵的行为却令她大吃一惊，稳住局面之后，青葵便传话来说后妃们都可以据自己的兴趣与特在外面一份差事，并月支领薪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