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也是兄妹

    老士请卫蓁蓁喝了许多杯茶，还跟卫蓁蓁说了许多的话。

    可自打卫蓁蓁从司天监来，她就已经把那些话忘了个光。

    这也不能怪她。

    要怪只能怪老士。

    谁让那个素袍的清瘦士在临别时轻轻叹：贵妃娘娘这些年来实在辛苦。以女之屈居后，智计卓绝却被困方寸之地······不得不说一句天命人。

    卫蓁蓁忍不住心好奇。反问士：天命？

    陛今日是怎么了？您难不成忘了，贵妃娘娘生来命盘有缺，与大雍国运相冲。若非先帝荒唐到对亲杀手，贵妃又怎么会被当女养在后·······您又如何能替自家兄登上皇位······若是陛近日闲来无事，不如多来司天监走走，我这样的老人家，是很乐意有人陪着说说话的。

    老士似乎是很看不上先帝，说到时还轻轻皱了眉。

    但卫蓁蓁只是后悔自己多问那一句。

    原来富丽华殿宇之藏的盲人，是她这位陛的兄。相同她和卫琅一模一样的陛与贵妃，也是能睡在一张床榻上的兄妹。

    一路上引路的人默然无言，卫蓁蓁也默然无言。

    历朝历代的妃君王何其之多。

    天之大，又有多少对如她和卫琅般亲密的兄妹。怎么这怪事偏偏都落在他们两个上？

    若说她和卫琅之间要是没什么孽缘，卫蓁蓁自己都不信了。

    参见陛。

    华殿的人次第行礼。

    眉之间似乎都在说着，瞧陛对殿的贵妃是多怜不舍，方才去了一会儿，便又迫不及待地回到此。

    卫蓁蓁被众人打量得大不自在，径自掀帘了殿。

    被她赌气扔在殿的人早已醒来。正被一个鹅黄裙衫的人伺候着描眉脂粉。

    你且说说，那个乐师究竟是什么模样······

    铜镜之前的披发男淡淡问。

    伺候他的人许是年纪小不懂事，也没里见儿。想起那位姿容绝世的山郎君，便夸个不停。

    卫蓁蓁悄悄站着，便知又有人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

    哦，那你觉得，他跟我到底谁更胜一筹？

    铜镜的人再次妆得如雪月飞。云鬓披散着几分慵懒风，只是沉的眉他此时的心。

    卫琅该是很不兴的。

    可是卫蓁蓁很兴。

    妃要同旁的人比什么呢?

    她上前将不知所措的小女挥退，着卫琅的肩细细打量他。

    卫琅不动声，似乎想将刚刚的尴尬遮掩过去。连那句妃都没跟卫蓁蓁计较。

    蓁蓁？你何时回来的？

    刚刚你问人那个乐师什么模样时。

    只是看着卫琅眉梢了的怔愣模样。

    卫蓁蓁心的郁卒就消去了大半。果然戏别人就是好玩，怨不得卫琅往日总是喜逗她。

    难不成你又吃醋了？小瞎，你有这么喜我吗？

    她嘲的语气此时更像调。惹得卫琅结上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