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培训班的事儿你再想想。”程博衍从车窗探
脑袋。
“嗯，”项西
，转
走了两步又停
了，跑回车边，小声说，“我衣服还在你那儿呢吧？”
“有时间去拿就行，”程博衍说，“我都洗好了。”
“哦，”项西应了一声，“
你也……洗了啊？”
“不洗我还扔了么？”程博衍看着他。
“我还真怕你连衣服都给我扔了呢，”项西小声嘀咕了一句，拍了拍车门，“行了，你去医院吧。”
项西报培训班的事程博衍无所谓，如果项西愿意报，就报，不愿意报就不报，那些培训班在程博衍看来，蒙事儿的居多。
不过让他会
时间去琢磨的项西该再学儿什么技能的，是项西想要有更好的工作，赚更多的钱的想法。
他一直担心项西会安于现状，一个赵家窑来的，除了坑蒙拐骗一样正经事儿都不会的混混，有一份超市这样的工作，大概就觉得不错了，但时间一
，枯燥的工作，糊
的工资，也许会磨掉项西最初那
一心想往前的冲劲。
现在项西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
安
的。
只是再学儿什么，得仔细想想。
不过连着几天项西都没什么动静，打电话的时候程博衍问起，他也只是说还在思考。
“我要
思熟虑。”项西很严肃地说。
程博衍也不知
他还要这个思要多，虑要多熟，要思虑些什么容，不过也没打算
他。
“我没有衣服换了，”项西又说，“我想去你那儿拿衣服，明天行吗？”
“明天我值班，”程博衍说，其实明天不值班，但
召集了众儿
女儿要上她那儿去吃饭，他不想告诉项西，怕项西知了会又想起馒和家人什么的，“后天吧？”
“行，对了，”项西说，“我们同事
了儿巧克力给我，我带过去给你尝尝，好吃的，我也问了怎么的，你要
吃我给你。”
“……你
睛看着人家煮面都没煮一样的来，问问就能巧克力？”程博衍现在对项西的厨艺已经完全没有了期待，这也是他第一时间就把学厨这项技能培训否定了的原因。
“试试嘛，没准儿我红案不行白案
呢，”项西乐得嘎嘎的，“不过得先买一
模
，各形状的，好玩的，以后你煮了饭也可以在模里
再拿来吃……不过这东西上哪儿买啊？”
“我有，你到时来玩吧。”程博衍说。
模的确是有，不过不是程博衍的，是老婶儿家土堆儿的，程博衍在家见过，这胖熊孩缠着给买了以后一次都没用过。
但一直没用是没用，程博衍从家厨房柜里把这模拿来的时候，土堆儿一看就嚎开了：“我的！都是我的！”
“我就看看。”程博衍本来想直接拿走，但土堆儿这架式他估计是拿不走了，于是摸了摸土堆儿的脑袋，准备把模放回去。
“别碰我！谁让你看的！我的东西你看什么看！”土堆儿往他
上捶了一拳。
程博衍准备把模放回去的动作停了，低看了他一，然后把模盒伸到他前拆开了，又拿了两个来在手上抛着玩。
都是不锈钢的，质量还不错。
“你去死！”土堆儿往程博衍的膝盖弯用力踢了一脚。
程博衍差儿让他踢得跪地上去，拍了拍：“我
嘛要去死，我就不去。”
“——”土堆儿一闭就喊了起来。
“哎哟怎么了啊这是！”老婶跑
了厨房，“博衍你怎么总能把他气哭呢！”
“我还没气他呢，就哭了，”程博衍说，把手里的模盒冲土堆儿晃了晃，“我买你的，卖不卖？”
“不卖！你去死！就不卖给你！”土堆儿大声喊。
“程博衍！”老妈在客厅里提
声音叫了他一声，“你又什么呢！”
“一百块卖不卖？”程博衍问土堆儿。
“……不卖！”土堆儿冲他呸了一。
“二百？”程博衍又问。
“卖他，”老婶推了土堆儿一把，“让他拿钱来。”
“卖给你，拿钱来。”土堆儿冲他一伸手。
“你，”程博衍弯腰跟他面对面，“想得
，我才不要你这破玩意儿。”
程博衍把盒放回柜里，转走了厨房，土堆儿在厨房里冲老婶发火，又哭又闹的。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老妈正坐在客厅里跟李妍聊天，看到他来就皱着眉，“都三十的人了，成天跟个小孩儿斗气，你是不是有病！”
“是。”程博衍笑着。
“你抢他什么了？”坐在一边问了一句。
“没抢成，就你以前给他买的那饼模。”程博衍说。
“哎哟博衍你真够可以的，”李妍一听就笑得不行，“神经病！你要那个嘛啊？”
“玩啊。”程博衍笑笑。
“你老婶儿得让你气死，”皱皱眉，“那个就在楼超市买的，你自己买去。”
“就楼啊？”程博衍弯腰把趴在沙发上的小溪一胳膊圈起来一拎，“小溪陪舅舅去买糖吃好不好。”
“好，”小溪被他夹在胳膊面立
就咯咯地笑开了，胳膊儿都舞着，“哥哥买糖。”
“舅舅。”程博衍夹着他了门。
“舅舅买糖。”小溪兴彩烈地挥着胳膊。
楼的小破超市里还真有模，而且还有好几，程博衍看到了跟土堆儿那一样的，
号的。
他想了想，拿了最大的那，不同形状的模比土堆儿那多了差不多一倍。
还真够幼稚的……程博衍笑了笑。
李妍不太让小溪吃甜
，所以程博衍只给她买了些片，想想又买了一袋土堆儿吃的
。
小溪很好满足，
着一片片，就拉着程博衍的手一路蹦了回去。
回到家，土堆儿一看那大的模，再一看小溪有吃的，立就闹上了，程博衍把拿给了他。
“才不要你买的！”土堆儿喊。
“那放桌上，我一会儿自己吃。”程博衍说。
土堆儿过去一把抓过跑开了。
今天家里的人聚得全的，连平时忙得不见人影的大伯都回来了，这会儿正跟老爸拿着罐茶叶聊着。
“上回跟你说的就是这，”大伯敲敲罐，“其实比之前我给你的那稍微涩一些，不过我记得你就喜
有儿涩的？”
“嗯，”老爸，“是，要不我会觉得淡了。”
“有空咱俩上他茶庄坐坐，”大伯说，“了大本儿
的，像那么回事儿，前几天还说要找人表演式茶，也不知请没请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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