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相机对着车前方，“哪个是开关啊？”
“左边，写着on和off的，扒拉一
就行，”程博衍指了指，“右边对着你的那个的是快门，画着个相机图案的。”
“什么哦和哦夫？”项西看了看相机，虽然看不懂，不过左边能扒拉的就一个地方，他轻轻拨了一，相机的屏幕亮了，他打了个响指，“打开了！”
他举起相机，对着前方一片红
的车灯稳了稳手，试着
了一快门。
相机咔嚓响了一声。
“拍上了！”项西有
儿小兴奋，“怎么看啊？”
“屏幕旁边有个
得跟播放键一样的三角钮，一就
来了。”程博衍说。
“哎哟，”项西了回放键，看着自己刚才拍的照片乐了，“这什么玩意儿……”
“我看看，”前面正好红灯了，程博衍停车转过
，“怎么样？”
“不怎么样，”项西把相机举到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这一片
七八糟的。”
程博衍看了一
，画面里一片红，近的能看清是亮着的刹车灯，远
的是模糊的红光
：“
好的啊。”
“……你是不是太假了儿啊？”项西啧了一声。
“有些
觉是天生的，”程博衍笑笑，“这张真好的，本能捕捉的觉。”
“是么？”项西抓抓。
“还有没有别的照片，”程博衍说，“你往后再拨拨。”
“哦，”项西试着
了两，“没了……”
“没了啊？”程博衍笑了笑，“居然删这么
净，都没留儿艳照。”
“谁的艳照啊？”项西乐了，一边拿着相机往窗外对一边问了一句。
“宋一和林赫的呗。”程博衍说。
项西转过，虽然之前对这俩的关系有过猜想，但听到程博衍这么直接地说来时，他还是愣了愣：“他俩……什么关系啊？”
“恋人啊。”程博衍看了他一。
“哦……”项西应了一声，“哦。”
“怎么了？”程博衍跟上前面的车，左转到了人少的街上，车速一快了不少。
“没什么，就……他俩……”项西不知
自己想说什么，说一半停了。
“在一起多年了，大学毕业那两年吧，”程博衍想了想突然笑了，“知他俩怎么认识的吗？”
“怎么认识的？”项西有些好奇地转过。
“宋一开个
托，别了林赫的车，蹭了一，然后就打起来了，”程博衍边乐边说，“那会儿俩人脾气都不怎么样。”
“啊？”项西顿时来了兴趣，一条
盘到了座上转过
看着程博衍，“谁打赢了？”
“本来应该林赫赢吧，好歹校篮的，但最后他让宋一打了一顿，”程博衍说，“打一半的时候宋一上了他车，车门一关不来了，他想把宋一拽来，结果让人把脑袋夹车窗里了……”
项西愣了愣，接着就乐得不行，笑了半天都停不来。
“后来他就总结啊，停车三件事，关窗熄火
钥匙。”程博衍笑着说。
本来项西对于男人喜
男人这
事的觉很微妙，除了程博衍，搁谁上他都觉得别扭。
但现在一通乐完了之后，他突然就觉得没什么了，靠在椅背上低看着相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博衍，宋一，林赫，都是好的人，像所有过着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一样，喜男人，还是喜女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当然谭小康那样的变态除外！
变态！
瞎他妈摸！
我就是你说的那变态。
程博衍的这句话突然在他脑
里闪过。
项西在心里撇了撇嘴，其实要说程博衍更过份，瞎他妈亲……
他居然没发火，也没把程博衍划归到变态这个圈儿里。
所以说，底线这玩意儿真是太随心所
了。
“就这家。”程博衍在旁边说了一句。
“哦。”项西正走着神，听了这话立
伸手就去开车门准备车。
“哎！”程博衍拉了他一把，“你嘛？”
项西这才反应过来车还没停，程博衍正在找车位，他敲了敲车窗：“我去给你占位啊。”
“不用，前面刚有车走了，”程博衍看了他一，把车往前开过去停在了车位上，“你是不是睡着了啊？”
“没，我要睡着了你说项西你尾
着火了我都不带动的。”项西把还在抱在怀里的相机放回包里，
了车。
“哪儿呢？我怎么没看着。”程博衍说着也了车。
“……你不说你手术的时候不瞎看么！”项西忍不住喊了一声。
“我手术前看看啊。”程博衍很平静地说。
项西觉得这对话
不去了，转大步走了烤
店。
其实他俩来吃烤自助也就能过个嘴瘾，项西
量一般，程博衍吃儿还要讲究半天，什么红白营养不营养的。
项西为了多
儿，饮料都没喝，最后也没吃去多少，这要不是请的程博衍，他还真心疼那一百多块钱的。
他知三文鱼贵的，所以拿着盘去要了好几回，但切鱼的大
只给了他两份就不给了，程博衍去了三回大都给他切了，还特
地给介绍了半天三文鱼。
“这是为什么呢？”项西不
地在椅上，三文鱼没得吃之后他吃了不少别的，“是不是因为我得太像蹭吃的了？”
“不是，”程博衍喝了
，“是我太帅。”
“你脸比那坨鱼还大……不过这儿味真好的，我喜吃那个
片儿，”项西笑着说，靠在椅背上摸摸肚，“你信么，我一回吃自助。”
“信，”程博衍，“吃舒服了没？”
“舒服，”项西说，“你呢？我看你没吃多少。”
“多的了，吃舒服了，”程博衍笑笑，“这是你第一次正式请客，其实吃杂豆粥我也能吃舒服。”
项西嘿嘿嘿乐了两声。
从烤店来，回到车上一靠，项西就觉得有儿困了，估计是吃太多。
“你看看这个，”程博衍拿一张纸递给他，“能看懂吗？能看懂就拿回去慢慢学着玩那个相机吧。”
“哦，”项西接过纸，打开看了看，“哎你还……会画画啊。”
纸上从不同角度画了好几个相机，很卡通，边角都是圆的，不过一就能看是宋一的这个相机，上面每一个钮都用线条标来了，写着用途，复杂的字旁边还有小小的图示。
“能看明白吗？”程博衍问。
“能，”项西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这个图跟你这人一儿也不像，太可
了。”
“嗯，跟你比较像。”程博衍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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