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全是白俞的剪影，仿佛两人的生命
缠在一起，再不会分开。
就这样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白俞眯也眯够了，睁伸了个懒腰。
白玖适时放开他，让他活动一
。等他伸完懒腰再重新黏上去，凑上去亲白俞，“早安！”
白俞被白玖的动作逗笑了，搂着白玖的脖
，狠狠亲了亲他的嘴
，“早安！”
说完想起，却发现酸
得要命，记起了昨夜的疯狂。白玖这家伙果然没节制啊！不过纵容白玖的自己……也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哎……”
白俞忧伤地叹息，索
不起了，重新躺回床上。
白玖乐得如此，八爪鱼一样缠住白俞，“昨晚你想跟我说什么？”
被白玖一提醒，白俞想起来了。昨晚他确实是想跟白玖说
什么的。可现在气氛都没有了，还说什么？
白俞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墙
，发了会儿呆。然后他挣开白玖，趴到床
看向窗外。
白玖也起，顺着白俞的视线看去，“两棵树。”
一棵
得郁郁葱葱，一棵却只剩残值枯叶。
“得好那棵是我
的，枯死那棵是我爸的。我爸的树从来不大，所以直接移了一棵成树，最后还是死了。”
白俞望着两棵树说。
白玖瞅着那枯树看了一会儿，“树似乎是红椿，红椿属
树，喜温，不耐荫蔽。移植后很难存活。”
“……”
白俞看着那躲在楼房和景观树
影里的枯树，一时无话可说。
“红椿是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植
，你爸能从老家移植过来，这树估计是家养的。”
白玖继续说。
“……”
白俞默默走床，跑到地室翻
一本发黄的笔记。
笔记上有一页写着“椿树计划”，面还记着一个名字——白苗。
这个叫白苗的，十二年前也找过白俞麻烦，不过她个人比较理智，知
他爹死了之后，只咒了一句“活该！”便离开了。
白俞当时觉得莫名其妙，他爹招谁惹谁了？死了都有人来咒他。
后来被更多麻烦缠上，他才知，他爹在外面给他招惹了多少是非。咒他都算便宜他了。
白俞果断不再聊树的话题，扔开笔记，开始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
说他爹第一次教他开枪，是他三岁的时候。说三岁以前他爹去执行任务都会带上他一起去，不过很巧妙地没让他真正看到他爹杀人的场面。后来他就总被留在家里。他爹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地不回来。还常常会受伤。
白俞小时候很怕哪天他爹回不来了，常常思考他爹死了他该怎么过？是去孤儿院呢？还是回老家吃百家饭呢？还是沿街乞讨？或者去抢一个糖果店，存够吃一辈的糖果。
稍大一，就没那么烦恼了。他发现自己养活自己也
简单的，尤其是在学会煮面以后。
到白俞十岁的时候他爹才想起白俞还没上过学，虽然他偶尔会教白俞一些东西，总归比不上学校专门的老师教得好。于是白俞十岁才上小学，未免被人嘲笑，他爹让他一路
级，愣是让他三年学完小学课程，两年学完初
课程，又两年学完
课程。到白俞上大学，他爹就死了。
“我当时还说我爸呢，说他技术退步了，竟然受这么重的伤。然后我晚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我爸没呼
了。他睡得倒是安详，看起来不是很痛苦。”
白俞说着说着，开始发呆。
他爹以前为了不暴
这个家，常常会到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转移仇家的视线。死的前一晚还是怕这里暴，还吩咐白俞明天就搬家。其实他爹一直很努力地
一个合格的父亲。
“你爸不错。”
白玖安
白俞。
“至少比我爸好。”
他想了想又补充。
白俞有些惊讶，“你不是孤儿吗？”
严兵笔记上说过，红女廊里的孩都是孤儿。
白玖摇，“一开始不是。你没看你烧掉的光碟吗？乔沐夕常常会提起一个人的名字，‘张颖’，我的母亲。他怕我逃跑，就拿我母亲要挟我，让我乖乖听话。”
白俞听了，有些心疼，“原来是这样……”
看白玖神带着几分小心，又说，“我没告诉你我还没看就烧了吗？我觉得你似乎很在意我看没看，三番两次地拿话试探我。难不成你还希望我认真观
一学习技巧？你是不是嫌弃我技术不行啊？”
“……”
白玖不知白俞怎么把思路拐到技术上去了，有些无语。
至于试探……白玖也不知为什么，仿佛上瘾了一样，想看白俞的各反应，因为总是能乎自己的预料。不得不说，每次白俞表现与尹凡奇说的，与自己设想的，不一样的态度时，自己就各暗
，原因不明。
白俞见白玖不语，以为自己说了。又想起小白对他说过，夫夫生活不和谐是导致分手的最大原因。白俞心里生一丝危机
来。但他不能将这危机表现来，于是他转移话题，没话找话，“看来你对那些光碟一都不在意，我该留一盘纪念，没事看看还能加对你的了解。”
白玖听白俞这么说，看了他一，“我就在你面前，想怎么了解都行，不需要那东西。”
白俞也看了看白玖，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摸了一把白玖看不岁月痕迹的脸，“也是，里里外外，想怎么了解就怎么了解，不需要那东西。”
说完还亲了白玖一
，像哄小孩似的。
然后就床去浴室冲了个澡，门也没关，一边冲澡，一边跟白玖说话。
“等会儿我要去开店，你留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去？你还是留在家里吧，乔沐夕没被抓到前，外面不安全。”
白俞自顾自了决定，又说，“早餐吃面吧，你想要什么味？我觉得肯定是
面，你吃面，我吃，不浪费，哈哈……”
接着又说，“小白跟周铭睿决定个月飞到腐国结婚呢，我跟你去当伴郎绝对惊艳全场！就是远了，光参加一个婚礼不划算，我们可以筹划一，顺便去那边游玩游玩。你说现在世界上一半国家都承认同婚姻了，怎么我们国家就这么死板不开窍呢？”
白玖听着白俞唠叨，止不住地微笑。索脱、光了，
去跟白俞一起洗。
白俞也不阻拦，还让白玖帮自己搓背。洗完了，也不去，给白玖也搓完背才走，以示公平。
“我爸以前总是耍赖，要我给他搓背，还要帮他洗胳肢窝……洗完了他却不给我洗，也不给我搓背，留我一个人在
里奋战。那时我才几岁啊，坐在浴缸里，不抓着边沿能把我淹死。啧啧……说多了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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