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血脉

                           

                           

    程玄首先讲了一个古老的故事。

    在世纪早期，法兰西的安茹伯爵上了一位神秘女，他们结婚并生了几个孩。但伯爵总是心存疑惑，因为他的妻每次都在弥撒开始前匆匆离开教堂。有一天，伯爵命令手的骑士制止她，但她挣脱束缚，变成鸟从教堂的窗飞了去。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位伯爵夫人。

    夏聆被他娓娓来的语气迷住，不由自主放咖啡杯。

    又过了几百年，有一代安茹伯爵娶了英国公主玛尔达，生了金雀王朝的开国君主亨利二世。鬼伯爵夫人的血脉就这样从法国来到了英国，淌在十五位金雀国王的里。他们大多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野心，狮心王理查曾说过一句名言：我们源自鬼，也终将成为鬼。

    夏聆捧场地发惊叹。

    程玄忽然竖起一手指，以上是BBC纪录片《金雀王朝》的开场白，我推荐阅读丹·琼斯的著作，能对我们家族的历史有更的了解。

    夏聆被搞糊涂了，举手：程老师，你们比卡博族和金雀王朝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蓦然想起来，网页上的那个小岛叫Plantagenet，谷歌翻译过来就是金雀。

    比卡博只是个现代昵称，正式的称呼是金雀族，也就是半鸟族。

    程玄意味地：那个传了一千年的故事是真的，但安茹伯爵夫人不是鬼，而是一个半神。她是欧洲半鸟族的一个母系始祖，从12世纪开始，半鸟族现了很多金雀王室贵族，所以人们脆把这一族叫金雀。

    我的族姓是churchill，我和前英国首相丘吉尔有共同的祖先，血统都可追溯到亨利二世，这个国王就是一个比卡博，能在人和鸟的形态间切换。你知丘吉尔为什么养鹦鹉吗？

    细思恐极。

    夏聆知丘吉尔是个鹦鹉迷，他有一只鹦鹉从19世纪活到21世纪，足有一百多岁，还会学主人骂脏话。

    难就像《哈利·波特》法和英国首相互相通气，比卡博族也被人类社会的统治阶级认可？

    看到她惊奇的表，程玄笑：当然，首相先生并不是鸟变的，他那一支离我很遠了，但他的确知自己家族有人是比卡博，并对此很兴趣。

    我七大姑八大姨要是可以变成鸟，我也兴趣，说不定就成为生学家了。夏聆举一反三：人可以变成鸟，那也可以变成猫、变成别的动，肯定有其他的半人族。

    你的接受能力真，程玄夸奖，当年我爸跟我妈讲这些，被反科普了好几天德先生、赛先生，我妈叫他信仰克思，不要搞唯心论，直到我爸当场变给她看。

    你爸也能变成玄凤鹦鹉吗？夏聆好奇。

    他的化型是一只乌鸦，算是返祖现象，和安茹伯爵夫人一样。事实上，在15世纪之前，族人可以变成各鸟类，大多容貌丽，并可能拥有预言能力。比如，预言了圣女贞德死亡的卢森堡的杰奎塔可以变成一只大雁，而她的女儿、当时的不列颠第一人伊丽莎白·伍德维尔可以变成天鹅。但遗憾的是，随着时代发展，化鸟的类越来越少，变成鹦鹉的比例越来越，所以才有了比卡博这个称呼，国外的鹦鹉基本都会说peekaboo'。

    群多样减少，这是为什么呢？夏聆听得津津有味。

    程玄叹了气，所有半人族发展到今天，族多样都在减少，半犬族只能变成几狗，半鹿族只能变成驯鹿，九零后的比卡博全是鹦鹉，连只麻雀都没有。这得从半人族的历史说起了。

    人类文明诞生之初，地球上存在很多自然之神，他们与凡人生的后裔就是半人族，拥有超常的天赋技能，可以在人和动的形态间自由切换，但受到重伤会永遠变成动。在欧洲，半人族源于卢森堡的河女神梅西娜，她和许多人结合过，第一代后裔可以变成人鱼、乌鸦、梅鹿等等。梅西娜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好的女神，她格傲，喜怒无常，古代人称她为'撒旦的女儿'，我们金雀的老祖宗、安茹伯爵夫人就是她的后代之一。伯爵夫人不信仰上帝，所以不参加弥撒，结果被当成了女巫，她丈夫拿了一削尖的银十字架了她的，导致她永遠变成乌鸦飞走，再也没有回过城堡。

    所以你看，对女巫的仇恨是非常烈的。世纪还好，因为生活质量低，半人族会在短暂的生命里寻求更多的繁衍机会，拼命和人类、其他半人族生孩，把基因传递去，所以每个族群都繁荣了一阵。但到了15世纪末的文艺复兴期，猎巫运动也开始了，半人族本就不敢化型，也不敢生孩万一生来的孩也是半人，生病了变成鸟或猫，全家都得被火刑烧死。所以在16世纪之后，半人族的数量直线降，只有那些社会上层的家有机会延续去，我们金雀族因为有很多贵族成员，给教会了一大笔保护费，所以即使被人看见变成鸟，也没遭到审判。

    基督教会可真腐败啊。夏聆揶揄，你们这明摆着用钱砸了一条生路。

    但大家都知，靠钱解决不了期问题，我们的战略是优生优育，让后代更壮，智商更，在灾难面前飞得更快。恰好，猎巫运动的同时，大航海时代也来临了，我们金雀族在开辟新大陆的过程分散到世界各地，和其他半鸟族混血，偶然引了快灭绝的非洲半鹦鹉族的基因，成为了平均寿命最的半人族，并且对许多疾病免疫，伤能快速愈合。

    夏聆很佩服：这么早就明白雜优势了！不搞近亲结婚的贵族我还是一次见。

    看看第奇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就知了，族婚，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能生来，最后绝嗣。我族虽然表面上信仰基督教，但一直非常注重科学研究，我爸爸小时候还帮遗传学之父孟德尔过豌豆呢。

    啊？

    就是吃完，然后排来。程玄无比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哈那豌豆还能发芽吗？

    夏聆笑得肚都疼了，她一个星期都能靠这个帮孟德尔豌豆的笑话过。

    程玄并没有笑，肃然：但寿和健康也是有代价的。虽然80%的比卡博能自然存活到150岁，但在50岁成年后的某个不确定时刻，会永久变成鸟类，并失去记忆。这变化通常在拥有孩后现，可能在六七十岁，也可能在一百多岁，这就造成许多比卡博家非常痛苦。退一步说，你可以没有人，没有孩，但所有比卡博都有朋友，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