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 2朕该不该成全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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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后,所有人都以为沈兰佩是因难产薨逝,可他们不知,是朕啊……嘱咐太医在皇后每日喝的安胎药里了毒,好让他难产血崩不治亡……这真是个妙招,任谁也料想不到我会如此狠心。”

    讲到此,似乎是有些得意,皇帝扯动嘴角,近乎癫狂地笑起来,激烈的绪牵动膛里那颗病肺开始发作,让他骤然停住大笑,捂着鼻,慢慢地从了几声虚弱的咳嗽。

    陈妙央吓得几乎要来,命人赶去传御医,却被皇帝住了后颈那一块薄薄的,手指挲间,他慵懒而又不容置疑地命令她:“不准去。”

    她无可奈何,只得抱着这个男人,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委婉地劝:“陛还是应当以圣为重。”

    皇帝只是冷哼着,不易察觉地以指腹抹去了边的血迹,“你以为太医署那帮人就不会盼着我早死归天?”

    “刚刚讲到哪儿了?对了,他临死前还舍不得离开朕,撑着气想见我最后一面,真是个蠢货……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半也没有心。”

    他说着,像是陷了幻境,前仿佛又现了那个虚影,那些话语也真真切切地在耳边浮动:

    “今生无缘……不能继续随侍君前……以报君之恩厚泽,阿兰只愿来世……能与四郎共结连理,生生世世……”

    皇帝闭上。他一生凉薄,对自己这个皇后也未曾真正上心过,在这一刻他所想到的只是,自己生造杀孽,有损德,恐会折了嗣后人的寿。

    于是他难得良心发现,对沈兰佩坦言了实——在这人合之后。

    “你说他可不可笑?到死还惦记着我这个仇人……他若知自己怎么死的,怕是挖我的心吃我的仍不能雪恨,哪里还会再痴想着与我永生永世的夫妻。”

    “朕也不信什么回之说,也许倒真有幽冥……等朕死了,以后在地,总归是要相见的……但朕可不怕他。”

    说到最后,皇帝的脸已缓和来,语气又变得平静了,甚至还带着一丝释然的轻松,像个天真稚拙的孩童般,笃定而残忍地笑起来:“他人时输给朕,了鬼也只有被朕再杀一次的份。”

    陈妙央已是听得呆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朝皇帝竟是如此没有心肝,残酷冷血,狠辣无之辈,甚至已不能算一个人?但陈妙央也不眨地望着他,几乎忘记了掩饰脸上的表——那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倾慕和痴迷。

    “陛没错。”她曼声语,却尤为定地断言,“错的是沈家。”

    陈妙央自小便明白了这个理:她的君王是永远不会错的。如果有错,那一定是别人得还不够好。

    皇帝有些惊异地瞧着她,刀锋般雪亮的目光刮过她脸上每寸肌肤,像是能骨髓一般,教人遍生寒,但那锋利随即转为轻蔑,他嗤笑着:“朕有没有错,还不到你这个小丫来评判。”

    少女意识到自己的格,低去,嗫嚅:“妾失言了。”

    她倒真的一儿也不怕自己,皇帝看来了,她就是纯然痴傻。

    “小没心肝的东西。”他颇有些失望无奈地骂,语气虽然极为嫌弃,但神究竟放松了来,“便不该与你论事。如此丽容秀,却生了个浆糊脑,陈家一门忠烈,也不知你到底肖似了谁。”

    陈妙央见他并未真生气,便大胆地去解他的腰带,皇帝看着她动作,嘴角一抹森笑容,“又想自作主张?”

    陈妙央打了个寒颤,“妾不敢,只是妾想着天已晚,陛又病未愈,还是早些就寝为好。”

    皇帝险些被她气笑,如此胆大的妃着实是不多见。

    不过——他握掌成拳,虚掩着咳嗽了一,抿起恻恻:“你也不是第一次侍寝了,该知怎么。”

    陈妙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皇帝的意思是要与她行周公之礼,可他的……想到男人沉的脸,她默默咽那句话,柔顺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被窝里很和,也许陛在里面就会舒服一些了,而且……她的里也是很和的。

    这样想着,少女羞红了脸,满心喜地朝着男人双之间俯去,将那蛰伏的龙。她的,柔极为妙。

    她已经除去了全,浑,此刻如云的青丝散落开来,半掩着雪白纤瘦的腰和浑圆翘的。皇帝微微垂首,抚上她的,发一声极轻的喟叹,里却并没有多少的波动。

    直到少女主动骑上他的腰,将双缠在他腰后,抬了那只饱满的雪,对准他住那枚滴冠,再慢慢地沉

    他闷哼一声,手上骤然加大力,五指她绸缎般柔顺的发丝,顺势梳去,落在了肩。她上果然很,尤其那里又,有如一条狭的泥泞小致得寸步难行。

    皇帝虽然有些意动,却并不用力,仍然任由她上起伏地动作,手掌疏懒地抚着她的腰背。

    直至完全侵嵌合,少女动的嗓音清亮沙哑,裹稠的甜,她的双眸亮如星,灼灼地直视着他面容,地问:“陛可还满意?”

    皇帝只是懒懒答:“尚可。”又抬手她的后颈骨,因被伺候得不错,语调略微舒缓,甚至有些柔和地拖了尾音,“好好活儿。”

    枕上缠绵,共赴巫山。莺声浪语,被翻红浪。两刻钟之后,一场云雨暂时停歇。年迈衰朽的君王枕着年轻妃似雪堆云的玉臂皓腕,似是已沉沉睡去。

    陈妙央侧着也不眨地静静注视男人的睡颜,目光满是柔意,缱绻怜,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边凝俏笑意,抓起枕边的一握青丝,将它与皇帝那黑白相间的发细密地缠织在一起。如此,也算是结发同心了。

    她趁男人睡,偷偷着这件事,心无限喜得意。

    皇帝自从上了年纪后便睡得浅,一动静也能被惊醒,这小丫在玩他的发,又怎能瞒得过他?

    他撑着床坐起来,那些纠缠的发束便各自分开脱落。

    “无聊的把戏。”他冷冷斥,想着自己是否纵容她太过。

    陈妙央被训斥了也不伤心,只是遗憾那些发如此轻易地散了,一边想着次要缠得再密些,动作再轻些,一边低:“妾错了,不该扰陛安眠。”

    皇帝其实也未真的睡着,夜漫漫,总得找能打发时间的乐趣。

    他盯着上那雕得的房梁,忽然勾起角笑了笑。

    “宛童。”他喊。

    真奇怪,这么多暗卫里,他就偏偏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个名字和自己还真有些渊源。

    名为宛童的暗卫从梁上,落地时轻得几乎无声,并借落之势双膝跪的动作,垂首应:“宛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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