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元
青这才对曲宽
，“不料世叔竟真的来了京城。上回收到信，我就该想到的。亏得有世叔在，否则今次之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对着元青，曲宽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我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世叔想必也猜
一二了。自从我的
治好之后，
便一直动作频频。如今……”说到这里，他停了
来。
曲宽也没有追问，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将每一句都说尽，让对方自己去理解才是最好的。他想了想，才，“若是如此，纵然这一次能躲过去，往后也难。”即便福王府知是皇帝
的又如何？难他们还能造反吗？
元青，“此事已经略有眉目了，只是恐怕还要请世叔帮忙。”
“罢了，我特意赶来，就是来帮忙的。有什么事，只
说便是。”曲宽，“现在先不说那些，带我去看看孩。”
“好。”提到孩，元青脸上的表
立刻飞扬起来，“因这件事，府里又忙又
，一时还顾不上给孩取名。从前想的都是女孩儿的名字，不如请世叔赐个名？”
他这么说也是有的放矢的。自来名字都是亲
所赐，除非亲觉得自己取不好名字，或是想要求的人地位更
，威望更重，否则是不会将这权力相让的。
比如村里的农夫请秀才帮忙取名，一来秀才有文采，取的名字好听，二来秀才上有功名，自家孩说不定能沾上几分文气，将来也是读书的材料。这个理，换到别
去，也是一样的。
似福王府这样的人家，除非是皇帝钦赐，否则寻常人是不会有机会给元青的孩取名的。但曲宽既是眉畔辈，如今及时现，帮了不少忙，元青才有这一请。
曲宽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名字自然有王爷来取。若你当真有心，我就给他去个
名，讨个吉利。”
“多谢世叔。”元青立刻。
两人
了
娘带着孩住的
间里，晃儿连忙迎上来，低声，“世，曲先生，小公睡着了。”
“我去看看。”曲宽说着走了去，元青连忙跟在后面。但见曲宽脚步飞快，却没有发一
儿声响，走到了摇篮前。然后弯腰，探手摸了一孩的脉象，然后又查看了五官四肢，这才直起来。
退来后，曲宽略略沉
，便，“这孩有福气，四肢有力，五官方正，只是小孩儿家可能反倒压不住。世间事难有十全十
，总不好叫他都占了。不如就叫小九。”
“多谢世叔赐名。”元青答应得很
脆。
转回
便去跟眉畔说，“我请世叔给孩赐了名字，叫小九。”
眉畔很惊讶，“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外人听了，还以为他是第九个孩呢。”该以为她有多能生啊？
“世叔说，世间事难有十全十，余一分来给别人，就叫小九。”元青脸上带笑，“是个好名字。”
“可不是嘛，就算余一分来，他也占了九分。可这天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看叫小四小五就行了。”眉畔，“叫了这小九，我怕传里去，又让人多想。”
“说得也是。”元青沉片刻，忽然拊掌，“我知了，就叫四五，合起来还是个九，如何？”
“只是也太奇怪了些。”眉畔设想了一，将来假如孩犯了错，元青一脸严肃的训斥他，“四五，你给我跪！”自己就在一旁哭，“娘的四五啊，你爹怎么这么狠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是叫小九吧。”她立刻改
。
就算被里记住，也总比那不靠谱的名字
得多。
于是昨日才新鲜炉福王府第四代第一人，就正式被命名为小九。当然，等福王腾空儿来，想必还会赐个正式的大名。但那并不着急，只消在他启蒙之前取好就可以了。
反正福王自己就是宗正寺卿，什么时候上玉碟都十分方便，不必赶时间。
安排好了院里的事，元青才去了澄庆园。元舫已经在那里了，福王见他也来了，便，“叫你们兄弟过来，是有件事要商量。”他从桌上拿了一个
纸袋递给元青，“看看吧。”
元青打开一看，发现里竟然都是脉案，他看完之后递给元舫，斟酌片刻，开问，“爹，这是那位的？”
“是。”福王，“最近一个月的。”
“脉象看不什么来。”元舫，“倒是这个诊断
有意思。”
在脉案上记录，皇帝最近不思饮
，难以
眠，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只是太医院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找病因是什么，因此不敢开方，只好这么拖着。
思及自己最近几次见到皇帝时他的模样，似乎确实比从前憔悴了几分。
福王对元青，“要请哪位曲先生帮忙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病症。”
“好。”元青便将脉案收了起来。父王又叮嘱他看完了赶
烧毁，然后才让他离开。
等人都走了，他自己坐在书桌前，又忍不住叹了一气。走到这一步，他跟皇帝之间的关系，便算是彻底的断了，之所以还未撕破脸，多半只是顾虑压在上的那位辈罢了。
只是从去年来，太后的就每况日，究竟能
持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为了这一大家人，福王也不得不早作打算。只是想及从前兄弟之，难免伤
。难在皇家，为了那个位置，就真的没有兄弟可言了吗？没坐上去的时候，要相互提防扯后
，争着坐上去，为此不择手段。等坐上去了，还是要提防着其他人再抢走。
孤家寡人……帝王边，莫非容不得一真心么？
……
元青带着纸袋回到隐竹园，便直接去找了曲宽。
对于他拿来的脉案，曲宽没有任何疑问，看过之后还给他，只说了两个字：“可治。”
然而元青没有问他怎么治，而是问：“若不治会如何？”
“病脏腑，药石罔救。”
元青
神一凌，片刻后才问，“那依世叔看，病人还有多时间？”
曲宽斟酌片刻，，“若是不治，只在一两年之
。”
饶是元青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
了一冷气。这份脉案，就跟曲宽这个人一样，来得太是时候了。他们现在担心的无非就是皇帝的态度，他对福王府，究竟是还能优容一段时日，还是已经
除之而后快了？
之前还需要猜测，毕竟如果皇帝还能活十年，压制住福王府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要理此事，也不会急在一时，他们可以从容准备应对。可如果皇帝只有一两年的时间，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该为将来的新皇铺路了。
他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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