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骨科) - 闲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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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梦7



    许久,一直到小径尽的古朴小亭,两人才停

    林去。常静园少有人来,四周堆了厚厚落叶,指尖在石桌上沾了一层灰,她并不在意,抬:坐。

    林桀挨着她坐了。

    日的风温,风声静谧,竹叶偶尔飘落,尘埃浮在空。她慢慢靠过来,慢慢挽住他的胳膊。

    她动作十分轻,最开始只是轻轻挨着他,仿佛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之后挽着他胳膊的手才一,直至最后圈着他,挨着他。那么,似乎怕他突然消失。

    她静静靠在他肩膀上。

    他已有成年男的健硕,被她碰两,衣袍的手臂就绷了,鼓起的肌胀满了她的手心,仿佛有无限力量藏在这里。她喜这样。他的毅,弥补了她的孱弱。他在她边,让她受到安全。

    林桀低看她,温日光照在她白皙的上,白的耳垂渡了一层金,脖上细微的绒也闪着光。她鹅黄的裙衫轻透,细眉弯弯,睫温顺地垂,娴静如一幅仕女图。

    阿兄。她轻轻叫他。

    嗯。他的声音低醇,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可记得庄生梦蝶的故事?

    你说,到底是庄生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生?

    蝴蝶是真的吗?如果是,为什么梦醒了,就消失不见?

    他对上她的神。她的脸庞是青的,眸清灵,是日所有生机加起来也抵不过的丰盛。可她的又是那么柔婉,那么忧伤。他终于确认,她也了那个梦。

    他说:我希望那不是真的。

    如果梦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她会多疼?他也疼啊。后来多少年,她是怎么过的?漫漫浮生,她是否已经寻得了理想的归宿?是否喜乐安康?她是否会在某个夜晚,也如他那样辗转反侧,惴惴难安?

    她偏过去。

    她已经疼过了。上有过的烙印,忘不掉,挣不脱,洗不净。

    他呢?经历了狂放纵,一晌贪,是否又能回到死一样的平静生活?是否会继续沿着世俗的轨继续前行?官,光宗耀祖,承嗣,生儿育女。最后忘却曾经的那段荒唐,儿孙绕膝,平淡又安详地度过晚年。他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隐忍,后悔没有说的那一句话?

    不该,可是捺千百次的思念,总能绕过他筑起的防备的城墙,在夜里幽幽浮现。

    多少次,他梦见桐山那夜,带着她十里奔袭的肆意。夜月空明,青草遍地,世间唯有彼此。梦里,孔都是贲张的,笑由衷,醒了,枕边却是她人,透彻的又一退去,退成冷麻木的现实。此刻,她应该和陆峥在一起吧?在丈夫的怀,她会睡得很踏实。他披衣坐起,对着冷风了半夜。

    他曾经犯了错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一次次忍了,退让了。

    他的心还有一弦,是最后的理智。他不能睁睁看着她坠渊,不能。

    他和她一同站在雪山之巅,她的脚是万丈渊,嶙峋森森,她一个趔趄,瞬间一个石去,在呼啸的风没有任何回声。

    他拉住她的手,大声呼喊:不要!

    不要?

    她的笑容变得忧伤,还是掉去了。他都不知是如何松手的。

    林桀一个激灵。

    现在,她就在他的面前,等待他的再一次选择。

    十五岁,最好的年纪,人生才刚拉开帷幕。可是,没有那些酸酸楚楚,曲折往复,她成为不了现在的她,他也不是现在的他。他的就是经历了万重山,她眸的那片宁静和温婉。他也她藏在平静表象烈,灿烂得炫目,因为太过灿烂了,所以才那么脆弱,不能没有人守护。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我还记得!就算醒了,我也记得。

    不论此刻是否真实,他都心甘愿!

    违背几十年来的规训、刻在骨里的原则,与世间逆行,由此走向另一条路。即便那路嶙峋崎岖,荆棘遍生,要他血模糊,他也心甘愿。人立在悬崖,不能最理智的行为,只能作最本能,最遵从心的选择。无可奈何,只能走那唯一的。从前,他无可奈何,到了今日,也是无可奈何。她要的,就给她。

    不忍心再看见她脸上悲戚的神。这一次,就让她恣意开放,不要毁去朝的灿烂。

    他说:阿,我梦见你问我有没有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了。你会不会觉得我错了?可我不觉得错了,我只能这样。你别恨我,别怕我,我想疼你,一想到你我心就得化了,我只想跟你一起。

    他握着她的手,他的掌心,绷不住的力,似乎要把她骨碎了,可她喜这样。

    她的眸,终于了由衷的欣喜。安静的,柔的,欣神。好像一阵清凉的风,沁他心底。

    林桀觉得自己对了,浑的压抑没了,如风一样轻松。一切霾都散去。

    他起,牵过她的手:跟我来。

    常静园虽少有人来,但依旧不能避人耳目。

    她乖乖地跟着他走,由他牵着走,然后小跑起来,跑过寥寥几人的园,穿过假山,跟着他偷偷了他的书房。路上有人在扫地,抬看了他们一,都没看清楚,两人就风一般过去了。

    父母家仆都不在。

    门关上了,锁了,日光被挡在外面。后是泛着白光的雕门框,她被抱起来,像菟丝一样依附在他上。他二十一岁了,已经成年的男,臂力惊人,她的后背撞在门板上哐哐作响。

    她轻声呜咽两声,糊间叫了一声大哥哥,他毅的脸庞滴汗来,俯堵住她的。然后一切淹没在重重的书架隙里。

    后来,她的声音终于带了几声哭腔,像是求饶。

    他没有那么急了,但是还不够,声音透了半分低哑的餍然,哄着她:好,阿,你乖乖的,我疼你啊。

    抬起来。他在她腰上拍了一,她没动,他安说,别怕,你还小,都没嫁人呢。我不会怎样的。

    她质疑的神瞥过来,带着辣辣的火气。他顿了一,过去亲她额,低声:刚才不是没怎么样吗?只是了两,不要那么张,嗯?看你刚刚,都张得哭了。

    她并不是张哭的,但是此刻也无从解释了。他搂着她往倒,书房铺了一层地毯,并不冷。

    她声音幽幽的:难你想要我嫁人?

    不,当然不。乖阿妹,别和我置气。他上太了,让她也直冒汗。他从她的发吻到耳垂,吻得她浑颤抖。他轻声说:我只是疼你。

    他固定住她的腰,不许她动,缓缓地分开她,可是并不,只是让她觉到他的存在。

    林咬着,说是疼她,可是这样更磨人了,她泪都来了。

    之后,她被林桀死死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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