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民

    前这四个民虽然衣着肮脏不堪，形却大健硕，与那些面黄肌瘦的民十分不同，不像是灾荒导致的背井离乡，倒像是犯了事的逃犯。

    柳书意不由沉了脸，她记得这几个人。

    刚来施粥那会儿，他们仗着自己孔武有力排队的人群，叫柳书意瞧见让家丁打了去，后来又见他们抢别人的馒和米粥，便发了话不准他们领吃，之后便没再见过他们，还以为已经离开了民巷。

    那四人目凶光，走陋屋一字排开，将堵了个严严实实。

    莲歌有些害怕，忍着惧意喝到：你们是何人，官家小在此，还不速速退去。

    领那人狞笑：终于找着你们落单的时候了，竟敢叫人将我们赶走，好叫你们领受一爷爷的厉害。

    柳书意心一寒，今日她遣了家丁前去将军府送狗，爹爹有事门又带走了些人，是以她只带了两个家丁前来，如今都留在了施粥忙活。原想着有明夜在不会有什么事，谁知他竟不知跑去了哪里。

    压心不安，柳书意冷声：天脚竟敢如此猖狂，就不怕官府吗。

    那人光：先将你们脱光衣服了，再卖去窑里娼，到时谁也找不着你们，官府又如何能知是我们的。

    四人团团围上前，将柳书意和莲歌到角落。

    柳书意将莲歌护在后，那样的目光她实在太过熟悉，没想到重活一世竟又面临这样的境地，若真了什么事，她撑得去，莲歌却承受不住。她边退边左右四顾，目及之却没有一样能自保的武。

    那四人仿佛猫捉老鼠一般，边笑着边步步近，将她们的退无可退，然后一拥而上，抓住二人行扯开。一人搂住莲歌上摸，两人住柳书意让她动弹不得，为首那人吐了唾沫，上来便将手从柳书意的衣襟探了去，隔着腻的丝绸肚兜将两团抓在掌用力搓。

    莲歌吓得哭叫起来：小！小！不要啊！

    旁边的破屋有民听到动静，探往这边看来，见是那四个恶霸，又全都缩了回去，屏息噤声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柳书意仿佛重回前世的噩梦，眶泛红，一边挣扎一边颤声呵斥：我的家丁就在巷，随时可能过来寻我，若你们想活就快快放开我们！

    四人哈哈大笑，为首那人：爷爷我不但想活，还想快活，不愧是官家小的，就是馨香绵，只是不知这儿是不是也这么？说着便伸手往柳书意间探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柳书意的裙角，他就被一只不大的手搭住了手腕。

    恶霸一愣，用力挣了一挣，竟然无法移动分毫，不由大怒：他的，是谁扭一看，两只纤白的手指夹着什么东西迎面袭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得睛一阵剧痛，不禁惨叫一声，捂住脸倒在地。

    这一变故让众人都愣在当场，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飞速撤回了伸的右手，一个旋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另一人的之上，那人顿时向后倒飞去，撞上梁，震落一片尘土。

    明夜转落地，又是一个展臂，手指从第三个人的颈间划过，那人的脖上立刻便现了一狰狞的伤，他捂着咙栽倒在地，间发嚯嚯的气声，鲜血从指间涌而，看是活不成了。

    剩一人见明夜手如此凶狠果决，吓得双打颤，忙松开莲歌连带爬的逃了。

    明夜扫了一周围窥探的民，回看看跌坐在地的柳书意，嗤笑了一声：看到没，有好时把你当菩萨供着，你落难了连个敢站来的都没有。说罢将手里着的东西当啷一声扔在地上，竟是一块染了血的碎陶片。

    莲歌脸上带泪，颤抖着爬过去扶柳书意：小，小你没事吧

    柳书意面一片惨白，神有些空，她慢慢的拉好衣襟，将散的发丝一缕一缕理好，才抬看向面前的少年。

    明夜接收到她的目光，勾起角一个嘲讽的笑容：不带护卫也敢往民巷里钻，我看你是自找的。

    柳书意抓着莲歌的手缓缓站起来，平复了一呼，看着明夜认真：谢谢你。

    明夜撇过脸，挠了挠窝似的发，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到跑，他用角扫了一柳书意，又，我也算承过你的，勉为其难护卫你一二算了。

    不大的陋屋里，地上着一人，死了一人，剩一个捂着睛还在哀嚎，明夜皱了皱眉，走过去一脚踢在那人的颈间，那恶霸立时便没了声息，片刻之后，脖上青起了一大片不，人已不知是死是活。

    柳书意和莲歌细细的整理了衣裙发，相互搀扶着慢慢往外走，明夜跟在后面，恶狠狠地瞪视了一圈周围的民，看的他们全都瑟缩着脖低去。

    柳书意面上没有表，心却升起一片寒意刚才，明夜其实一直都在。

    哪有那么多恰到好的英雄救，也许在她没有带家丁走巷时他便已经发现了，也许那四个人也是他引来的，他一直在旁观，看着她们受辱，然后在最危急的关而，以此博取她们最大的激。

    他手里的那块陶片是挑细选过的锋利，柳书意在被到墙角时曾踩到过一堆破损的陶罐，想来最好的那片已被他提前挑好了在手里。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了，她早该想到的。

    此时的明夜与前世的明夜只不过是年龄不同而已，江山易改，本难移，他一直都是那个恶狼一样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