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

    女知青们被宋早早一怼，话都说不利索：“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呀，我又不欠你们的，别没占够便宜来对着我兴师问罪。”宋早早心还不好呢，“脾气这么大，搞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们似的，赶走，别打扰我吃饭。”

    女知青们这才看到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还有熬得很稠的粥，与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白面馒，甚至还有徐阿跟徐砚。

    虽然徐砚成分差，可架不住他生得好看，女知青们私里也会讨论，说北山村最好看的两个人，一个是大队，另一个就是徐砚，可惜这俩人在成分上简直是天差地别，嫁谁也不能嫁徐砚，那可是黑五类，嫁给他，说不定自己娘家都要受到连累！

    所以徐砚得再好看，也没什么姑娘愿意靠近。当然，对他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事。

    传闻徐阿祖孙俩帮宋早早活，宋早早给他们饭居然是真的！而且还吃得这么丰盛！

    孔琴勉笑着说：“宋知青，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从县城走回来走了很久，天气又太了，所以大家心可能有浮躁——”

    “那关我什么事？”宋早早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扰，真的恼了，“你们心好不好，我又不关心，能不能快走？”

    徐阿怕她这样不客气，到时候人缘坏了，连忙打圆场：“女同志们啊，你看这天儿都黑了，知青估摸着也得饭了，你们快回去吃饭吧，不然等天黑了又得灯，多浪费啊。”

    宋早早态度极差，其他人不敢说什么，人一走，宋早早连饭都不想吃了，筷一放就屋，也说不自己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想到她都来北山村这么久了，爷爷那么大年纪都着急说要来接她回家，宋荣鹤那老混怎么连个都不放？他是死了吗？！

    以为叫她一声早宝儿之前的账就能一笔勾销？他想都别想，她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徐砚屋来，宋早早坐在床上，抬看他，语气不甚好：“嘛？找骂？”

    他伸手，掌心摊着几颗洗的净净灵灵的野草莓，宋早早看着，拈起一颗，问：“这个好吃吗？”

    徐砚没答话，她便放嘴里，没什么味儿，但细细品，又似乎有淡淡的甜。

    宋早早就把剩几颗全给吃了，意犹未尽地问：“哪儿来的？”

    “工的时候摘的。”徐砚回答。

    他给完了野草莓就去，不让徐阿忙活，自己洗了碗筷，又给宋早早烧好了，兑好了，提洗澡间的浴桶里，然后才回去。

    宋早早泡完澡穿着睡衣坐在院里，这会儿是一天之最凉快的时候，就是蚊有多，不过她带了驱蚊，在上一，又香又不怕蚊，过了没多久，徐砚翻着墙来了，直奔宋早早而来，见她朝自己伸手，意识将她抱怀。

    宋早早眨着睛，跟他说：“徐砚，你最好别喜我。”

    她突然这样讲话，徐砚整个人都僵住了，慢吞吞地看向怀少女，夜，她的肌肤与黑夜似乎剥离开来，显得那样动人又媚，可她说的话，比刀还要令人难受。

    “我不会留在这里很久的。”宋早早诚实，“我只是与家里闹了矛盾，早晚都会回去，这辈说不定都不会再来这里。”

    徐砚听了，微微垂眸，他的睫轻轻颤着，懂她话未竟之意。

    她是天上月，他是地上泥。

    宋早早要的是男女，你我愿，不要意念念不忘。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徐砚？”

    过了很久，他才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听去，还是没听去，宋早早仍能觉到他的绷，她想了想，摸了摸他在外结实的胳膊：“放心吧，就算我走了，也不会亏待你的。”

    徐砚声音低沉：“怎么，算是嫖资？”

    宋早早恼：“什么嫖资不嫖资的，我嫖你还用给钱么？”

    这话倒也是，宋早早只是不喜拖泥带藕断丝连，所以绝的时候比谁都心狠。

    徐砚有许多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着说来毫无意义，愤怒也好，羞辱也好，此时此刻，他心只剩几乎是冰冷的平静。他和她才认识多久？她怎么可能留来？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这的世界，他连光明正大活着的资格都没有，他凭什么去留住她，凭什么说喜？

    那太奢侈了，是他不拥有的东西。

    宋早早觉得拥抱着自己的这个膛似乎在微微颤抖，她想了想，看着徐砚：“我是说认真的，我在这里待不久的。”

    半晌，徐砚嗯了一声。

    这天晚上，他虽然抱着她睡觉，却什么都没有，虽然看起来跟往日没什么区别，可宋早早仍然觉到徐砚绪低落，她知自己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都是事实。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大小怎么会有错呢？有错，也是喜她的那些男人有错，真个个洁自好当柳惠，也不会碰她了不是？

    你我愿的事，没必要掺杂。

    次日徐砚仍旧起得早，宋早早醒时他已经上工去了，这天儿越来越，前两天宋早早还去大队看看，现在是家门都懒得。好在这青砖瓦房比较凉快，她又是个不汗的，所以过得仍然很惬意，昨天她去县里买了一大堆东西来，供销社的布虽然质量不咋地，连细棉布都不怎么纯，不过有总比没有，宋早早闲着无聊，除了看书之外便衣服玩。

    她也不给人量尺寸，全靠一双判断，夏天衣服好，褂跟裁剪好后，一个午就能完一，到了晚上，徐砚就得了一新衣裳。

    他刚烧完火来，英俊黝黑的脸上都是错愕，抬看宋早早，宋早早却着他去试试，理由是：“我很无聊，只好找事，以前在家就给洋娃娃衣服，这里没有洋娃娃，只好选你了。”

    徐砚意识朝徐阿看过去，徐阿早知这丫听不人说话，不掺和年轻人的事儿，转灶房去。

    宋早早跟没事儿人一样，“嘛，你不要啊？”

    徐砚莫名觉得他要是敢回复慢一，她会立刻把衣服丢了，摇。

    宋早早白他一：“那还愣着嘛。”

    徐砚拿了衣服屋里去，他整日活，这样细的布料哪里舍得穿？在手都小心翼翼，生怕撕坏了。

    等到穿到上，他更是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险些同手同脚地走来。宋早早正在堂屋，见徐砚掀开帘走来，顿时睛一亮！

    都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还一都不假。哪怕穿得破褂破，徐砚也生得比旁人英壮，换上针脚细密净的新衣裳，若是肤再白些，说是大人家的少爷也是可信的。

    宋早早忍不住笑起来，评：“有个人样了。”

    说完她突然想起自己还给他了衩，连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