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男人

    醒来时，天蒙蒙亮，她摸到手机看时间，比往常早醒了半小时。

    她闭上，又眯了五分钟后起床，起得虽然比平时早，神状态却很饱满，除了腰有酸，其他一切都好，去买早餐的路上，神清气步步生风，在街遇到从早餐店来的魏歇，难得主动打招呼。

    吃过了？

    嗯。

    她笑眯眯的，更衬得他的不同寻常，神间隐隐的郁，蹙眉盯着她。

    壬年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左右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吗？

    没事。

    他扭过，大踏步走了，壬年一脸莫名。

    她好像没惹他吧

    她耸一耸肩，拿了豆浆包小跑追上他，后者许是也冷静了来，逐渐放慢脚步。

    两个人往回家的方向走，壬年清一清嗓，没话找话，大黄呢，遛过了？

    回去遛。

    早餐吃的什么？

    面。

    你问我答地聊了些无关要的废话，快走到家门时，壬年终于想起来件正事，在他家门停步，说：拜托你件事，今天午帮我照看我老太。

    他没啰嗦什么，了，嗯。

    就这来看，壬年还是欣赏的，问他：你都不问问我原因吗？

    小事一桩。

    他满不在乎地说，估了估时间，问：我六从工地回来，可以吗？

    可以的。

    壬年代他：饭我会多一留在冰箱里，你回来了和她一块儿吃。

    嗯。

    他照顾老人壬年还是放心的，回到家后，又把事跟老太太说了说，差不多就该去上班了。

    其实，之所以拜托他帮忙，也是因为超市的事，晚班的小齐今天调休，理该王阿姨自己来坐班，可她跟老公儿门旅游去了，一去就是好几天，加班的苦差事自然就落到了壬年上。

    王阿姨也考虑到她还有个老太太要照顾，原先都营业到十钟关门的，承诺她八就可以回家。

    夏季白天，八钟天才刚暗，壬年犹豫片刻后答应了。

    毕竟是开在镇上的小型超市，除了客量较为集的几个时间，壬年大分时候都闲的，抓一把瓜边磕边刷剧，快活似神仙。

    就是老有人不记，偏要来她跟前碍。

    见着由远及近朝自己走来的赵征，壬年颇有些大，你又来嘛？

    上超市还能嘛，当然是买东西。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她面前，穿着件粉T恤，自以为风倜傥地笑：以及顺便来探望你。

    刻意压低的低沉嗓音，还抛媚。

    壬年打个饱嗝，饭差吐来，一连摆手：快买快买。

    买好赶，探望就不需要了。

    他撇嘴，佯装不悦：上门就是客，你至于要这么冷漠嘛？

    不是冷漠。

    壬年认为有必要表明态度：是嫌弃。

    你够狠的。

    他摁着心，一副伤心绝的样，扭了超市里面。

    壬年伸脖，见他在货架前有模有样地挑捡东西就没再他，打开手机浏览最近的新闻。

    你们女生买卫生巾都买哪个牌的？

    他大概没想让她安生，隔老远大声问她，得亏是超市里没其他人。

    我怎么知。

    壬年放手机，回他：每个女孩喜的都不一样，你给谁买你就打电话问她呗。

    可她不接我电话。

    她无语地翻个白，走收银台到货架边，指了指某个品牌的两款产品，说：日用的，夜用的，都还不错。

    他拿起一包日用的，扫一前后包装，角眉梢上扬，似笑非笑，我给别的女生买卫生巾，你就不吃醋嘛？

    壬年咬牙切齿：你想太多了。

    少来烦她，她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好吧。

    他将卫生巾放回货架上，坦言说：没有其他女生，我就是来找你的，谁让你不接我电话。

    壬年笑：呵呵。

    有没有他自己清楚。

    你有时间来烦我，不如对你的前女友们好一吧。

    她低，瞥一他脚上挂着的东西。

    只有她能看见的，两个刚成形的婴儿。

    赵征正要辨驳，留意到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脚，怎么了？

    壬年不答，反问他：你就没发现，自己越来越沉吗？

    你怎么知

    他猛一甩，改：我好着呢，一气两百个俯卧撑都不是问题。

    哦。

    她应，显然不信。

    没骗你。

    他手一挥，接前一个话题，我说真的，她们都是浮云，从你回来镇上，我就没多看过别的女生一。

    他遥望室外，幽幽叹：你考志愿填得那么远，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哦。

    到来还怪到她上了。

    壬年翻个白，无话可说，回了收银台。

    他却压没打算就此离开，跟在她边诉说衷，这本没什么，壬年早已练就了将此人当空气的功夫。

    坏就坏在，魏歇过来了。

    赵征也看见了他，貌似没把人放在心上，转过继续和壬年念叨：我们好久没坐来好好说话了，今晚就一块儿吃顿饭呗，想吃什么，西餐排？当地土菜？

    吃你妹。

    壬年打断他，低呵：闭嘴吧你，我今晚要上夜班。

    那等你班了去，吃完了我送你回家，就这么说定了。

    ，不去。

    两人在收银台边你一言我一语，他目不斜视地从旁边经过，走到冰柜边拿冰饮料，来到收银台，另外又要了几包烟。

    赵征抱臂站在一边，指指，那个牌太便宜了，不好。

    言外之意，穷小。

    壬年瞪他：要你多嘴。

    魏歇倒不见生气，将要买的东西一样样拿来给她结账，平和地说：我不烟。

    帮别人带的。

    闻言，赵征表更夸张了，哪有不烟的男人，不烟算什么男人？

    此言一，不待魏歇说什么，壬年先气笑了，一拍桌呛回去：他是不是男人我比你清楚，用你来放，倒是你，从哪儿来哪儿去！

    她无比肯定、态度决地说：我壬年这辈，宁愿打光都不会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