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无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当着柳向海的面邀约他的
侣，横看竖看都有些不太对劲。
他连忙补了一句：“当然还有谷主一起！”
罗依却还是没有说话，眉
间隐约
一丝落寞之
。
柳向海解释说：“夫人
不太好。”
游无踪瞬间理解了，抱歉地挠了挠
，安
：“那没关系，等到以后好起来，你俩再去周游大陆呗。”
罗依沉默片刻，轻声说了句谢谢。
接
来的时间里，气氛好像怎么都回不到方才那般轻松的状态。
游无踪略微有些不自在，很快就找了个理由告辞。
临行前突然想起什么，他顿住脚步，朝柳向海传音：“最近你还是需要注意些，我有听到风声，那个昆仑宗主又想要来找你麻烦了。”
他说得稀疏平常，完全不奇怪于此两大仙门之首的
恶。
这当
虽然是有原因的。
上一届仙门大会距今已过去五年，对于凡间之人或许可以
是人非，但对修行者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不过这五年里却有一个最为显著的变化，那便是昆仑仙宗与药王谷之间的关系——更确切的说是昆仑宗主与药王谷主之间的关系。
须知昆仑宗主正是在仙门大会后与药王谷主的妹妹凌霄仙
结为侣，
理来说双方应该结成了更为亲密的纽带。
可实际
况是，在往后的几年里，凌霄仙再也没能
昆仑半步，而昆仑宗主对药王谷的态度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不加掩饰地表明了这
态度。
几次三番来，全修真界的人都知莫归云和柳向海很不对付，只是不清楚原因为何。
对于游无踪的提醒，柳向海眸微冷。
但他最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了声谢，然后亲自送对方离开了药王谷。
*****
“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兴致吗？”
刚回到屋里，柳向海便听到罗依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会？”
“他似乎还想和你说些什么，可是在看了我几后，又都没说了。”
罗依低垂着看向地面，突然有一双如同白玉般的手掌现在视野，温柔地托住了她的脸颊，用极小的力量让她微微抬起。
柳向海的目光温和而专注：“在我心，夫人你才是最重要的，倘若有什么事是需要特意回避夫人才能说的，那么我宁愿不听。”
罗依：“……”
罗依眨眨，缓缓一个笑容：“总觉得这样的话，我好像听过很多次了。”
“是的，因为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所以夫人可以更有自信些。”柳向海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又关心，“昨天夜里还有
恶梦吗？”
罗依愣了一愣：“……有的。”
她略微停顿了数息，说：“其实也不算是噩梦，就是被困在了一只小鸟的里，忍受着疼痛却不得而。”
柳向海目光微沉，又问：“还有吗？”
罗依：“好像还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不太真切……那会是我过去的记忆吗？”
柳向海笑：“自然不会，你是木
化形，和小鸟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不是什么
梦，就别放在心上了，免得影响心。”
罗依
，应了声好。
就在这时，药王谷的弟在外叩门。
“应该是你的药煎好了。”
柳向海开门接过，又亲自喂罗依喝，直到碗里的黑
半滴不剩，他的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弧度。
“夫君。”罗依突然开
。
柳向海在她边上坐：“怎么了？”
罗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关于我们的初遇，你能再给我说说吗？”
柳向海有些意外，但
上：“当然可以。”
“如今细想回来，那是一个
光明媚的午后，我奉师父之命前往九君
天……”
*****
屋里最终只剩罗依一人。
柳向海为药王谷主，平日里自然有些其他要务，不久前已经离开。
罗依正坐在椅上，绷，暗红的瞳孔微微颤抖，薄
抿成一条直线。
关于昨夜的梦，她其实并没有全都告诉柳向海。
梦里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第45章 女人 你们在什么？
罗依的脑受过伤。
这是柳向海告诉她的, 实际上她连自己怎么受的伤都不清楚，连贯记忆的最初始于睁开时看到的那张脸，对方写满了担忧。
至于更早以前的记忆, 譬如六百年前的相遇, 以及曾经携手游历大陆的某些片段，则是在后续治疗过程陆续回想起来的。
她相信柳向海所说的一切。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 更是因为对方所表现来的关怀与真，总能让她不自禁产生悸动，就连心
也会不自觉地加快。
至于其它某些潜意识里觉得违和的地方, 都被罗依选择
忽略掉了。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四年。
她从未离开过药王谷, 因为受伤的缘故, 每日都会服用柳向海吩咐弟熬制的汤药。
虽然不时会冒到外界看看的冲动，但只要想到自己的状况便会作罢。
直到五个月前, 她开始频繁梦。
从意味不明的零星场景，渐渐变得丰富而真实，梦现了更多的人影，更多的对话，更多波澜曲折的境。
而当她清醒过来时, 这些似真似幻的片段并未立刻消退，甚至还会在脑海清楚地逗留好一会儿，似乎暗示着什么。
罗依很快发现，其的某些梦境与她的
分记忆有重叠之
。
不是那完全一致, 就好像在关键细节了改动，以至于整看起来相差无几, 也确实是这样一件事，可某些人却互换了位置。
例如与柳向海的初见。
罗依记得是在九君天，他俩先相遇, 然后遇见了那几个匆忙闯来的年轻人。
结果到梦境之，柳向海成了闯者的一个，至于当时她边的男人，无论是容貌还是声音都如同蒙着一层纱，不甚明晰。
倘若说是一次两次，罗依可能还不会当回事儿，可类似的梦境总是在夜间造访，这让她没办法到视而不见。
更何况还有那个女声。
听着有怪异的熟悉，从半个多月前便如影随形般现在梦境的最后，永远只在说着一句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
“嘶……”
罗依倒
一凉气。
她的掌心又一次毫无预兆地疼痛起来，仿佛有火焰在其上猛烈灼烧，骤然打断了她的所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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