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o缠 - 分卷阅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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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宁坐在窗边,远远地看着被院门挡住的东厢,手挲着那个扳指,久久没有声。直到晚间银环端上了晚饭,她仍是那样静静的模样。

    “姑娘,您都坐了一个午了,用晚膳吧!老爷特地吩咐厨房给您了开胃的山楂粥,还有几碟新鲜的时蔬,您多少用。”银环劝说

    饭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温宁僵着脖扫了一,忽然起上了床榻。

    “我不吃,你告诉父亲,他什么时候放我去,我什么时候再用饭。”温宁淡淡地开,声音已经有些涩。

    “姑娘,您可不能拿开玩笑啊!”银环看着那抹削薄的影着急地声。

    然而无论她怎么劝,榻上的人已经不再回应,万般无奈之,银环只得告诉了守卫。

    但乎意料的是,大约是被气的狠了,这次忠毅侯也格外狠了心,丝毫没有松的意思。

    两边都在僵持,到了第二日,温宁已经一天一夜米未

    “连一也没喝?”听到银环的哭声,忠毅候沉了脸。

    “没有,姑娘不吃不喝,也不肯说话。”银环万分着急,她从来没有见过姑娘这般决绝的模样。

    忠毅候沉默了一许久,他从来都不知女儿文文弱弱的外表有着这么一颗倔的心。

    那个人真的那么好,值得她以死相

    徘徊了许久,到底还是父亲的最先沉不住气,忠毅候皱眉亲自来了后院。

    英年失女又丧妻,忠毅侯无所凭寄,这么多年便一心扑在了战场上,风欺雪压,华发早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了许多。

    但平时他雷厉风行,烈如火,很难让人看脆弱和苍老来来。只是到了这时候,仿佛一就被去了气神,看起来衰老了不止十岁。

    “阿宁,父亲也不想你。”

    忠毅侯亲自端起了粥碗,放缓了声音,但榻上的人一直没有转

    相持了许久,他只好将粥碗放

    再声,忠毅候嗓音已有些苍老:“论才能,谢景辞这个人确实没得说,便是到了如今,我还是有几分佩服的。但若是女婿,你的夫君,他心思太过沉,你这样心简单的,与他并不合适。”

    见榻上的人没反应,忠毅侯叹了气,又继续说:“姑且不论他本人的好与怀,单看他的家世,你若是嫁过去,将来势必要持整个国公府,那样大的家业,父亲着实不舍得你吃苦。而且他的母亲显贵,父亲又位,爹爹是怕你到时候受了委屈。”

    “之前的事,你年纪轻,一时被哄骗了也没什么大碍。咱们西境民风淳朴,你若是愿意留在这里,日后定然能找到个好儿郎。但切不可鬼迷心窍,被他的手段迷了。”忠毅侯苦婆心,一字一句都是自一个父亲最切实的考虑。

    静默了半晌,里侧终于传来了一丝回音。

    “爹爹,我没有鬼迷心窍,我是心甘愿。”温宁转过,声音嘶哑。

    一看见她苍白的脸颊和裂的,忠毅候立即心疼地给她递了杯温

    温宁摇了摇,没有去接那杯,反倒撑着手勉力直起了,倚在了靠枕上。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他并不像看起来那般谦谦君,但他心机沉的一面也并未对我隐瞒。”

    往事历历在目,温宁迟疑了一瞬,还是鼓足了勇气开:“父亲,其实我骗了你。”

    父女连心,她的话一,忠毅候忽然微蜷着手指,端起了茶杯想要掩盖心的不安。

    温宁轻轻地叹息一声:“我其实从来都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当初被拐之后也并没有被好心的商收留,而且被卖到了江南的教坊里。遇见他,大概是我那些年所有坎坷唯一的幸运。”

    “你……你说什么?”忠毅候端着杯的手一僵,白瓷杯径直坠了地。

    像泼来的一样,温宁底晦暗,一把从前的事全都倒了来。

    “是他帮我找到了你,否则我们父女这辈恐怕都难以相见。”

    “也是他帮我遮掩了过去,免得我被人说些闲言碎语,免得被人看不起。”

    “每一次事,都是他挡在前面,替我遮风挡雨。这一次你了事,他也从未放弃过我,甚至不远千里,护送我回了这里,又上战场救了您。”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我付,这一次我也想勇敢一。父亲,他真的很好,女儿从来没求过您什么,只有这一次,恳求你成全我们。”

    温宁说完,已经哑的说不来话,只好地拜伏在了床沿。

    每说一句,忠毅候就像被刀刮过了一遍,等温宁说完,他背对着站着,宽大的手撑在桌沿上,脊背都在微微颤抖。

    再转过来时,忠毅候眶通红,颤着手将女儿扶了起来:“阿宁,是父亲不好,父亲不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一切都过去了,父亲,我从没怪过你,我也只是太心疼他。”温宁终于忍不住泪意,哭着扑了父亲怀里。

    那么纤弱的,那么温柔的脾气,尽数是被十几年的生活来的,他早该想到的……

    忠毅候万分愧疚,愧疚之余又不禁对救了她的人有几许改观。

    “父亲知了。”忠毅候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微哑,“从今往后,有父亲护着你,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抗争和白日的坦白,温宁晚上再想去时,门的守卫已经撤了。

    一路去往东厢,也无人再拦,只是谢景辞仍是她离开前的那样。

    “他还没醒吗。不是说晚上不烧了就能醒过来的吗?”温宁坐在他榻前,轻声问着大夫。

    “昨夜的确是没再烧了,现在公的伤正在愈合,可能是服了药的缘故,才迟迟未醒……最迟明天,公一定能醒过来。”大夫诊了脉,认真地说

    有了大夫的话,温宁稍稍安了些心,拧了,替他

    上一清,谢景辞的睡容看起来也舒适了许多。

    他总是在奔波忙碌,这样的休息,哪怕是昏迷,怕是也极为难得的。

    当揭开衣服,看到那背上纵横错的伤痕时,温宁的指尖都在颤抖,虚虚的笼罩在那刚愈合的疤痕上。

    “不疼,别哭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微弱低沉的声音。温宁一僵,视线移到谢景辞带着笑意的眸上,泪止不住地掉了来。

    “你终于醒了?”积攒已久的绪一外,温宁哭的格外伤心,“我好担心你,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事了,不哭了。”谢景辞伸手想去抱抱她,但一抬手,牵扯到背上的伤痕,他的眉心又微微皱着。

    “别动。”温宁轻轻地将他的手放满是忧心,“伤刚愈合,万一再撕裂了怎么办?”

    “外伤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谢景辞扯着角,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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