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办法

    现在还是清晨，白先才家楼层也比较，没什么人路过，楼里静得能听见针响。

    女的影早已不在他前，想起她发白的和明显憔悴的脸，李寰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他倒是想送孔柯楼，不过人家没让他跟上去，只魂不守舍地了谢，就转离开了，除了询问一些关于白先才的事，倒是什么都看不来。

    李寰也没办法，虽然他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知孔柯现在心里估计不知成什么样，他冒冒然上去也不合适。

    他前脚刚踏门，沙发上的抱枕就凭空砸过去，他只看见一个黑影飞过来，凭借着平时锻炼的反应力，是挡开了。

    白先才，你嘛拿我撒气！他关上门，瞪着沙发上怪异的凹陷，把手里攥着的抱枕扔回去。

    昏暗的房间，空无一人的沙发上却有着一片影，似乎什么东西坐在上面，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抱枕，简直是恐怖故事一般的节。

    李寰却并不害怕，他知坐那上面的不是什么鬼怪，是他穿一条大的发小白先才。

    只不过他莫名其妙变成透明人了，现在估计坐在上面恼火呢。

    不是人家也不愿意我送啊？而且就着一层楼，她难还能被什么吃了不成？

    能。

    那边掷地有声的说，李寰正准备在他旁边坐，听见他这样不讲理的回答，脸上的青蹦了蹦，最后还是选择原谅自己不仅变异了，脑还缺弦的发小。

    得得得，我次直接住她家里不吃不喝的照看着行吧？

    他在沙发上，两条往茶几上一放，努着嘴没好气的说，手还顺便给了白先才一拳，没打到。

    那边不说话了，安静得像客厅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似的。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消失在空气，他知白先才又在翻他的相册了。

    他想起刚刚孔柯哭无泪的样，撇了撇嘴角，心想这两人都是痴，凑到一起还真是绝。

    他刚刚趁白先才没注意看了看，翻过来翻过去就那几张偷拍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看得来是孔柯，好歹是人家颜值不错，才经得住白先才的死亡角度。

    在这看照片有什么用？你又不放心，又这么想她，还不如去看真人，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得见你。

    过了几秒钟，他都怀疑白先才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白先才才张说话，嗓沙得不行。

    我不能见她，我好像差杀死她

    李寰噎住了。

    在他之前，除了孔柯，白先才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他这凭空生的病，他只告诉他病症是会莫名变成不一样的，有些甚至已经超了科学认知的范围。

    他没想到这奇奇怪怪的病伤害力这么大，甚至会让连都不敢杀的白先才险些成为杀人凶手。

    照片上，和孔柯一起自拍的他着一双犬耳，看起来仿佛某奇怪的扮演，但他们都笑得灿烂。那时候，他们都不知这称得上趣的异变差沦为血腥的杀戮。

    他知自己已经成了孔柯心里的一刺，与过分轻易的接近不同，在伤害后想要再获得她的信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更令他害怕的是，他开始频繁的变和失去记忆，甚至有时醒来上会现莫名其妙的伤，脚上沾着泥沙，仿佛厮杀了一夜的野兽。

    他开始把自己锁在家里，手铐、铁链、笼，他想了很多办法。

    如同突然恶化的病症，他联系李寰的时候，已经连续三天都是这样透明的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庆幸的想，说不定这样去，他就能从孔柯的世界里消失掉，抹除掉她心里的霾。

    就算是让他消失掉。

    直到看见孔小给他发来消息，时间在几分钟前。

    你还好吗？

    他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像一只徘徊在现世的世纪幽灵，在痛苦逐渐失去了温度，空的灵魂只等待着在废墟安静的消亡。

    却等到了一缕死而复生的风。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认真吃东西，胃里空得厉害，看见信息的第一反应是站起来去找孔小，然而还没来得及走到玄关，他就倒在了客厅央。

    额磕到了地板，发沉钝的响声。

    想要见到她。

    疼痛在眩逐渐麻木，他吃力的扶住沙发的一角，想要跪坐起来，然而，在看见装饰镜里的画面时，他原本重新变得明亮的神再次黯淡来。

    里面什么都没有。

    甚至，被他碰的沙发，都渐渐透明化，失去了形。

    什么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打了回去，意识的戒备将他从思绪拉来，李寰的手背上多了一红痕。

    李寰却没生气，反而咧开嘴一笑，拿了个苹果递给他。

    那是他来的时候带来的，接到白先才的电话，他还以为这小少爷终于撑不住想要找他寻求经济支援了，却没想到门打开了自己却人影都没见一个。

    他甚至以为白先才在恶作剧。

    虽然他一般没那么无聊。

    明明前什么都没有，他却能受到有什么东西站在门，趁虚而的风被阻，客厅的时侯风速慢了不少。

    李寰。

    鬼喊我呢？

    他心想，鼓起勇气去摸前的空气，然后也是像现在一样，被一掌扇开。

    他一米八几的小伙，当时都想跑了，没想到鬼说：我是白先才。

    然后就沦落到撒谎帮这人隐瞒，还得心这心那的程度。

    跟条浪狗似的，闷着不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逮着人就咬，真该把那孔小叫过来给他系条链。

    等等链？

    白先才，你要是实在想见她，又怕再伤了她，我倒是有个办法。

    李寰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舞，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不安好心。

    要怎么？

    他看着黑掉的电视屏幕，上面能模糊看见李寰的形、客厅的桌椅和沙发的廓，就是看不见他，连着他手上的苹果，只看见他后空空如也的墙，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拿个绳或者链什么的把你手拷上，我去拜访人家的时候你顺跟着我不就成了？

    她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