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猫 - 17

    等埃尔默从恢复时，时彦已经把镣铐扯断了。

    她收敛了信息素，半靠在床，右手轻柔地着猫耳，见埃尔默看过来，时彦冲着他扯一个微笑，声音里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叹息，“小猫，你不该靠近我的。”

    当埃尔默抖着像是准备说话时，她又用手指压住他的，“先听我说完。”

    柔的指腹带来一凉意，青年张了张嘴，又乖乖闭上，安安静静地听她说。

    而时彦的视线已经透过窗，空空投向远的杉林，天在她映一片淡芒，过了很久，她才理清那些纷的过往，开始慢慢讲述。

    “我猜，梅莎姑姑肯定没有告诉过你，在缇娜之前，我还养过一只猫。”

    埃尔默微微睁大的睛，让时彦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又笑了，继续说了去，“那是一只绿睛的黑猫，纯黑，没有一杂，和你很像。”

    青年晃了晃尾，并没有在意对方说自己和猫很像，他隐隐有预，那些他想不通的事，今天就能得到答案了。

    “我养了它一年，”时彦重新看向窗外，线条净的间，吐的言语也脆到薄凉，“然后掐死了它。”

    那只猫在一个雨夜窜上了她的床铺，又一次从噩梦惊醒的时彦，在惊恐掐住了它脆弱的脖颈。直到重新找回理智，她的十指依然死死地、嵌那冰冷的尸。

    为什么？

    埃尔默张了张嘴，疑问在齿间淌。然而时彦本不想回答他，她赶在对方发问之前，脱掉皱成一团的外，又将袖扁到了手肘。

    一闪而过的银光引了埃尔默的注意，他意识地看过去，已到尖的问题就换了一个，“这是……什么？”

    只见一个小指细的银白金属环勒在时彦小臂间，留一陷的狰狞疤痕，将原本线条畅的小臂一分为二，显得很不和谐。

    埃尔默突然就明白了时彦抱着他离开暗室那天，硌在他腰间的东西就是这只金属环。

    所以，它是什么？

    时彦垂眸，随手弹了弹金属环，为他解释：“这是抑制环，直接连着神经，能在必要时让我保持理智。”

    哪怕她的语气再轻描淡写不过，埃尔默也猛地明白过来，这东西就是那些报、评论所提到的，通过刺激神经产生大的痛苦，从而让人失去行动力，并击垮他们的意志力，多用于审讯场合的“刑”。

    这东西……埃尔默只觉得自己发，的尾卷来卷去，时彦看着那条过于活跃的猫尾，又重新笑起来，“看，我本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埃尔默，”她敛了笑，静静盯着他的睛，语气全是不容置疑的定，“你该离我远的。”

    如果够聪明，就离她远。

    不要靠近她，不要留来，不要为了那微不足的温，就傻到搭上自己的一生。

    记得远离她，记得莫回，记得，别停。

    …………

    这就是她的全过往么？

    梅莎的话、时彦的话、后巷、暗室、别墅……在埃尔默脑慢慢连成一条线，他看着时彦波澜无惊的睛，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时彦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吓傻了，埃尔默才突然着上、死死抱住了她，“你……”

    “官，”温的鼻息在她耳侧，青年急促的语气定又慌，“我从来就不怕死的。”

    他或许会害怕暴的事，或许会害怕肆意的打，但他从来就不怕死的。

    而现在，他只害怕会失去她。

    青年的温又柔韧，脆弱的猫耳停在她边，的猫尾缠上她的右臂，又一的、扫过那条狰狞的疤痕。

    鼻间全是他的气息，时彦闭了闭，膛剧烈起伏，然后她用力回抱住了埃尔默。

    “小猫，帮我个忙。”时彦凑近对方的耳朵，低声说了一番话，在青年毫不犹豫地后，她吻了吻他耳的细，轻轻说：“等我三十天，如果我没回来，就别等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