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河里（双） - 10

    李何很久没发过这样烧，这场冒来势汹汹，他在床上躺了近一周，间输三次，才算好起来。

    他从家离开时忘记带手机，病愈后想起来，立刻和薛驰邈说要回家。他不上班，也没请假，一定会记旷工，再不打电话和学校说明，等待他的只有开除。

    薛驰邈倚在床边的懒人沙发上，手里是本厚得夸张的大，封上的字只有英文，李何看不懂。闻言，他放书，坐过来，“老师，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呢。”大概是那天的有些太过，之后李何烧到差住院，一看见薛驰邈就反胃呕吐，不把胃里吐空不罢休，直到冒好了，症状才有所缓解。

    “老师？”李何沉默着，薛驰邈扫了手机，又说，“今天周二，我记得这天你课最多。”

    “我手机忘在家里了。”李何说，就在今天早上，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座房的所有门窗全被反锁了。

    “无聊？你玩我的。”薛驰邈把自己最新款式的智能机放在李何面前。

    “我要回家，上班。”李何没有接过。

    薛驰邈收回手机，在他面前蹲，抬仰视着，上挑的尾微弯，“老师，你冒还没完全好。”

    “我好了。”

    “……以后不上班，我照顾老师，怎么样？”薛驰邈的语气放得柔而关切，手指地李何的指，舒展开他冷攥的拳，“好多汗。不过你病还没好，空调温度不能再低了。”

    李何静默地闭上，又躺回了被底。

    和往常一样，晚饭是从酒店订的餐。薛驰邈不会饭，正在苦学，每天都要在厨房里泡一阵，煎炸蒸煮炖炒，动静大到李何在楼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打仗似的，把料理台搞得稀，然后打电话叫钟工来清扫。

    楼时薛驰邈正在装盘，李何看见了菜品的账单，是从河县唯一一家星级饭店订的，一清炒油麦菜就要三十九元，而这菜在市场只卖一块五一斤。他?了一筷，觉得还没有自己炒得好吃。

    餐桌上说话的从来只有薛驰邈一个人，他也不觉得无聊，“老师，今天绿豆饼卖完了，对不起，次我早定。其它菜你也多吃，不要挑。”

    他让李何多吃，自己却一动不动，托着脸，专注地盯着李何，像是看不够。

    李何味同嚼蜡地一粒粒数着吃了小半碗白饭，放筷，总算有借离开薛驰邈的视线，“我上楼了。”薛驰邈往往会在他吃完后才动筷，然后收拾餐桌，清洗碗筷，这半小时就是李何一天里唯一的独时间。

    “吃的太少了，晚上要饿的。”薛驰邈抬臂截住他。

    “饱了。”

    “那你陪我坐一会…老师？”横在李何腰间的手臂向后一带，他脚踉跄，跌坐在薛驰邈上。

    “这个桃慕斯我猜你应该没有吃过，很甜，”闪着银光的金属勺剜白的油，轻松挖走一角，递至李何面前，“尝尝。”

    勺抵在上，质冰冷而，僵持了半分钟，李何打开嘴，油轻盈蓬松，甜腻的味化在尖。

    嘴上不小心蹭到了，李何探尖扫过，一抬，正对上薛驰邈灼灼的目光。

    又是一勺油送过来，他抗拒地撇开脸，挣扎着要从薛驰邈上来，但薛驰邈抱得太，肋骨要被勒断似的疼。这次油没到嘴里，那柄小勺在他到脸颊缓慢地动，把油尽数涂在他脸上。薛驰邈在发，不断膨胀，地抵着李何。

    银亮的金属勺与牙关碰细微的叮铃声响，翻搅着红的腔。尖沾上勺面残余的油，牙龈似乎被划破了，烈的铁锈味与桃油的甜混成古怪的味，李何恶心吐。

    不止腔。生病时他燥破，了不少血，被薛驰邈拿棉签蘸温一蹭净，两天才好，如今初愈的伤再次绽裂，能清晰觉到的顺着肤淌开。

    手指抚上来，糙的指腹压着伤的裂隙与新生的重重挲。血均匀地开，李何的嘴被，搽了红般，病气的惨白面也变得靡丽起来。

    薛驰邈捧着他的脸端详，带着骨的恋慕与渴求，硕的在李何大。手几乎快剥掉他的了，薛驰邈突然顿住，阖着吻上来，轻他嘴上的伤，又像小狗主人似的掉李何脸上的油，让人只会觉得的力度。

    亲吻变急，李何的反抗已然疲无力，他被薛驰邈困在怀里如饥似渴地吻着，颌酸麻，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他有些缺氧，心脏杂地急，前天旋地转，唯一的知只剩嘴，火辣辣的，像吃多了辣椒似的又麻又烧，夹杂一一的刺痛。

    就在他要背过气倒的一秒，薛驰邈终于终止了这个吻。分开时两人齿间牵粘腻的银丝，他松松搂着李何，嘴贴在他额角轻徐地啄吻，一手了张纸巾，拭掉李何脸上斑驳的油。

    李何的牙龈还在血，薛驰邈的手指卡在他牙关，压着，摸索过齿列，仔细地检查，“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李何摇，他就淋淋的手指，“老师，你先上去吧，洗澡记得等我。”

    扶着桌沿，李何前发黑，缓了缓才站直。上楼前他仓促往后瞄了一，立刻惊惶地收回目光。

    只见薛驰邈仰靠在椅背，散漫地分开，他迷地看着李何，把手伸里，地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