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抱着不松手

    周渔家靠近车站，一年四季的夜晚总是很安静，火车经过时的鸣笛声也很短暂。

    她能听见晚风起树叶摇曳的声响，夹杂着电话那端夜晚城市里的喧嚣，远隔千里，忽近忽远。

    你那边听着好闹。

    程遇舟顺着路边往前走，他还拉着行李箱，原本只是想找个打车方便的地方，听到周渔的话后才放慢脚步。

    这里算是市心，周末的人比工作日更多，也有游客喜来这附近吃饭看夜景。

    他说了很多，看到什么都告诉她，就连一个小朋友闹着要买气球这小事都能说得很有趣，她虽然看不到，但这样听着他说话，她仿佛也在他边看着那个站起来还不到他膝盖的小女孩因为没有买到气球而生气，白小裙，还背了一个壶，两只嘟嘟的手背在后，气得不理人。

    心好了吗？

    周渔闭上睛，也不是心不好。

    就是觉得很累。

    程遇舟耐心地问，担心成绩？

    再过两天考分数就来了。

    嗯，周渔不知要怎么告诉他，选择了逃避，上就分了，我有张。

    那到时候我先帮你查。

    你记得我的考号？

    记得，份证号也记得，查完跟你说，你就听我的语气，兴呢，就是考得特别好，语气平平就是发挥正常，言又止那就是不太理想。

    她终于笑声，我不相信，你很会演戏。

    程遇舟故意叹一声，程挽月又说我坏话了？

    周渔替程挽月澄清，没有啊，她每次都是当着你的面说的，那些你都知。

    十分钟后，程遇舟在一家店外面停脚步，他拎着行李箱是准备回家的，然而又重新去了机场。

    飞机已经是凌晨，去车站等最早的一班车，途还要再换乘一次才能到白城。

    行李箱里只有几件衣服，另外一边装着一束，等他车再拿来还很新鲜。

    白城的天气很好，程遇舟看见外婆一个人在院里，就把行李箱放到旁边，过去陪外婆说话。

    外婆不认识程遇舟，但一直在笑，说树上的杏甜，让他摘着吃。

    周渔昨天很晚才睡着，早上也起得早，刘芬在姑姑家，她去了一趟，回来只给外婆了顿午饭，自己没吃就睡了。

    隐隐约约听到院里的说话声，还以为是在梦里。

    她又睡了一会儿，起床从屋里走去，外婆站在杏树，仰看着树上的人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

    周围的邻居偶尔会来摘杏，她也没在意。

    一个杏掉来砸到，才往树上看。

    树上的人伸手去摘的杏，白T恤往上缩，微风来的时机刚刚好，起衣摆腹肌，但很快就又被衣服遮住了。

    帽装满后程遇舟就踩着树从树上来，外婆帮忙接着，他转去看还愣愣地站在旁边的周渔。

    她瘦了很多很多，可见，脸都明显小了一圈。

    才半个月，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程遇舟先走近，他抱住周渔，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是惊喜还是惊吓？你不说话，我只能抱抱你来缓解尴尬了。睡好了吗？是不是被我吵醒的？

    我本来就只想睡一会儿，她声音还些哑，你都汗了。

    这双鞋不防，爬树有费劲，程遇舟一只手拉起衣服领闻了闻，有味？

    不是，我怕你晒暑了。

    昨晚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南京，连家都没回，周渔只是睡了个午觉，睁开睛他就回到白城了，很累吧？

    倒是不觉得累，程遇舟顿了片刻，低眸看着她，但是很心疼。

    周渔心脏隐隐作痛，避开他的目光，我我只是犯了急胃炎，前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去过医院，已经没事了。

    以后生病了要告诉我。

    嗯，她看着他的行李箱，你几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程遇舟从市里坐绿火车到白城，没有座位，站着挤了一个多小时，她不嫌弃他，他嫌弃自己，我想换件衣服。

    可以去我房间换。

    能洗澡吗？

    能啊，我去给你找巾。

    程遇舟先屋，但没拿衣服。

    他已经脱完了。

    周渔去帮他拿，打开行李箱就看见了那束。

    她事先不知，掉了好几片。

    都是净的，随便拿一。

    程遇舟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周渔回过神，小心地把捡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拿了一衣服，敲门递去。

    少了一件。

    在面，都是黑的，叠着放在一起，一看过去不好区分。

    手还没手回来就被他握住，他忍着笑，低声说，里面的也得换了。

    她知他在说什么。

    我再去拿。

    和衣服是分开放的，周渔找到后递给程遇舟，他洗澡，她把那束摆在书桌上，去厨房给他煮碗面。

    程遇舟换好衣服，发只是随便了，不滴就行。

    阿姨呢？

    在我姑姑家，去年暑假，你从江里救上来的那个小男孩的妈妈就是我姑姑。

    外婆还在院里，没往屋里看，周渔洗菜，程遇舟从后面抱住她，不摸不知，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就能觉到腰也细了，她上本来就没什么。

    周渔怕，程遇舟虽然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但一直黏在她后。

    你先去外面等着。

    他说，我看你怎么，学一学，次换我给你。

    一碗再简单不过的面，他吃得连汤都不剩。

    晚上，程遇舟没有回程家住。

    外婆睡得早，周渔洗漱完回到房间，程遇舟就放手机，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枕。

    桌上那束用养着，屋里有很淡的香味。

    然而程遇舟闻到的不是香，是女孩床上特有的香气。

    更亲密的事都过了，周渔自然而然地被他搂在怀里。

    主动的是她，喊停的是程遇舟。

    可他的反应明明很烈，压抑的息声尽数落在耳边，被他吻过的脖颈漉漉的，气在肤上，有些。

    周渔白天见到他那一刻的惊喜，晚上关了灯之后才显来。

    她翻爬到他上，学着他吻她的模样，从锁骨吻到结，探温的了一，就觉到他绷得更了。

    她小声说，可以的。

    不行，我不可能忍得住。

    她瘦了那么多。

    而且，没。

    程遇舟艰难地闭上睛想想别的事，在这况考验我，我必然是百战百败。

    他重重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