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剪刀

    程遇舟打完球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那件白T恤不见了。

    自从那天从周渔家摘了一筐西红柿回来，西红柿炒和西红柿汤早晚各一样，钱淑自己晚上吃得很简单，孩们来了才会多一些他们吃的菜。

    她正准备去厨房，程延清风风火火地跑来了，说要叫上程遇舟一起去言辞家煮火锅。

    程遇舟洗完澡楼，，我放在椅上的衣服您帮我洗了吗？

    洗了啊，刚洗好，在楼晾着呢。

    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那件T恤放了不止一个星期，老太太今天看见了就顺手扔了洗衣机，脏衣服一直放着不洗可不行，这天气容易有味，怎么了，那件不能机洗？

    程遇舟抬手了发，没怎么，能洗。

    程延清跑过去勾住他的脖，推着他门，晚上吃火锅，去言辞家煮，还有卿杭，咱们俩负责买材。

    男生之间没那么拘谨，见两次就熟了。

    程遇舟被动地往外走，去外面吃呗，在家多麻烦。

    叫不动他，就去他家，程延清说着话在他肩上锤了一拳，极为风地挑了眉，吃完还有好东西。

    兄弟俩一个神就懂了，程遇舟甩开他，你笑得真猥琐。

    程延清大步追上去，三两打完后从兜里摸一个U盘，程挽月的U盘，她几次在电脑前试探，又想看又不敢看的样，我凭直觉猜测这里面不简单。

    程遇舟又踹了他一脚，你还翻她的东西，更猥琐了。

    放，这叫哥哥的关心和，程延清抢回来装兜里，年纪小小不学好，咱们看完就给她换成别的。

    他们去超市大，里面有现成的火锅材，挑的几乎全是，象征地加了两样菌菇和娃娃菜，言辞不能吃辣，火锅底料就买了鸳鸯双拼。

    卿杭先去，把锅碗洗净，也烧上了。

    程遇舟是第一次来言辞家，家里乎意料地净，那只橘猫趴在沙发上打哈欠，爪在脸上抹来抹去。

    不叫程挽月？

    等咱们吃得差不多了再叫，让她和周渔来收尾，程延清对言辞和卿杭说，你们两个吃不了辣的坐一边，番茄锅是你们的。

    他和程遇舟坐一边，卷和羊卷这些直接往锅里倒。

    言辞，你开学必须返校，我问好了，咱们都在一个班。

    言辞好笑地看着程延清，你凭什么和卿杭混到一个班？

    程遇舟见怪不怪，凭他那张脸啊还能凭什么，总不能是凭他那张满分150只能考46分的试卷。

    诶！是不是欠揍，程延清扬起，言辞你听见没有？我认真跟你说的，你如果不去报，我就算把你打也要把你抬到学校。

    言辞没说话，他吃得也少。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起了小雨，程遇舟起去开窗透气。

    桌上一片狼藉，到都是从锅里溅来的油渍，程延清吃饱了才给程挽月打电话。

    妹妹，我们在言辞这里，你带个西瓜过来。

    程挽月开就骂他，呸，想得！

    给你的两个哥哥送份温怎么了？程延清靠着椅背，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少女清灵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谁要吃你们剩的，我要去和帅哥约会。

    卿杭刚夹起来的掉锅里，短发投在睑的影遮住了他的神。

    程延清挂了电话，不来了，先放着吧，等消化了再吃。

    卿杭家里有事先走了，程延清搬言辞的电脑，准备看消的片，程挽月U盘里的文件损坏了，压不能播，他想着晚上回家悄悄放回原位，重新在网上找了一。

    看过没？

    其他两个人谁都没理他。

    那就看这个。

    男生喜的片比较直接，越清越好，家里没有别人，声音就加到最大，混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动作很直接的画面都有了一。

    程遇舟之前也不是没看过，这个年纪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没几个不看的。

    突然有人敲门。

    程延清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快速伸过去关了电脑。

    程遇舟去开门，目光先落在程延月后的周渔上，她没打伞，睛里一层气，睫上还沾着细小的珠，片里某个画面在脑海里一晃而过，程遇舟里多了一些郁的东西，很快又不见了，她本来不及发现。

    怎么又来了？

    来给我亲的哥哥送温啊，程挽月熟络地换鞋屋，言辞，你今天又帅了一哦。

    程遇舟接过周渔手里拎着的西瓜，侧让她屋。

    言辞本来就话少，程延清憋着一劲儿，也板着脸没怎么说话。

    程遇舟给周渔和程挽月拿了净的筷，然后去切西瓜。

    程挽月吃了一会儿就觉到气氛不对劲，她注意到程延清总盯着电脑看。

    电脑里面有什么啊？

    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给我看看。

    程延清捞起电脑扔给言辞，程挽月扑过去抢，程延清拦着不让，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周渔看向程遇舟，程遇舟淡定地说，没什么。

    哦，我吃好了，收拾一吧。

    程延清顺势喊，程挽月你赶去帮周渔洗盘！

    我都没吃几，她抓着唯一有可能帮她活的程遇舟，咱俩石剪刀布，谁输了谁去帮阿渔，我石哦。

    程遇舟了剪刀。

    客厅打闹的声音就只暂停两分钟又开始了，周渔接准备先洗筷。

    我来吧，程遇舟拿起洗碗的海绵。

    老式家属楼面积并不算大，台池旁边也能并排站两个人，但很明显有些拥挤，周渔关龙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胳膊，空气里飘着绵绵细雨，肤接的瞬间仿佛要被那的黏腻粘在一起。

    晚风动她的发丝，从他肩拂过。

    周渔往后退了一步，余光看见他纯白的T恤上溅了一滴油渍。

    他应该很少这些，并不太熟练。

    还是我来吧，你的衣服脏了不好洗。

    程遇舟两只手都沾满了泡沫，那你帮我系一围裙。

    我找找。

    言辞家里的东西都还在，以前家里主要是言爸爸厨，围裙挂在厨房，颜也不奇怪。

    周渔拿着围裙去台，程遇舟靠在池边等她。

    这样被他看着，她有张，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笨拙地不知是应该先踮脚还是应该先什么。

    你低一。

    程遇舟稍稍低，这样？

    嗯。

    度差不多了，周渔把围裙挂在他脖上，发现他在还看着她。

    转过去啊。

    腰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