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了一件愚蠢的事

    送走最后一个朋友之后，程挽月屋把她的糕从冰箱里拿来，还有那十来盒仙女，都一起拿到院里。

    卿杭在2350分准时现在大红门外，程挽月把他叫来。

    老太太完棋就在邻居亲戚家睡了，程延清也懒得再回家，帮着程遇舟把家里收拾净后准备去洗澡。

    院里的灯关了，燃仙女的火光在黑夜里很明显。

    程遇舟从二楼窗往外瞥了一，火光映着程挽月脸上那傲的劲儿让她看起来像个山大王，拿着仙女给她唱生日歌的少年虽然是背对着他，但也能看是被迫的。

    你不去看着？

    程延清一副莫名其妙的表，看着谁？

    程遇舟不认识卿杭，更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更半夜和一个男的独，你不担心事？

    呵，她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别人想欺负她？看辈有没有机会吧。咱俩如果在旁边，她不仅不会收敛，还会命令我们帮她摁住人家，这事儿我可不了，你要是能你就去，我反正不去。

    他说完，程遇舟考虑了两秒钟，选择拉上窗帘。

    楼上楼都有洗漱间，程延清没带睡衣，穿了程遇舟的，另一个空房间的空调坏了还没有找人来修，两人就睡一个屋。

    程延清靠在床回消息，很多人给他发生日祝福。

    等他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发现程遇舟还醒着，还不睡，有心事啊？

    程遇舟语气很平淡，我能有什么心事。

    程延清试探着问，二叔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程遇舟给了他一脚，会不会说话！

    我就是猜测，二叔和二婶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好，怎么突然就要离婚，太不正常了，程延清不会安人，你也别太心。

    我不心，他们离不了。

    程延清想了想，也是，婚后财产不好分。

    程遇舟，

    当初到法定年龄第二天就去领证结婚的夫妻，吵归吵，闹归闹，最后还是舍不得和对方分开。

    他回来考和父母的事没什么直接关系，一是政策原因，二是老太太独居，在老爷离世后一天比一天差，他回来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许能好一些。

    晚上坐我旁边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话题跃太快，程延清反应了一会儿才开，言辞和周渔啊？你怎么突然注意到他们俩了？

    程遇舟说，就坐在我旁边，很难不注意。

    程延清心想，确实，言辞现在太不合群了。

    哎，他们俩之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别看地方小，事可不少，你就回来住一年，考完就走了，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就是随便问问。

    以后有空再跟你说吧，困死了，我先睡了。

    程延清是能秒睡的人，翻个就睡着了，程遇舟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声，毫无睡意。

    他今天了件愚蠢的事。

    周渔和刘芬一起回家，好再那恐怖片她只看了五分钟，因为胃被辣得隐隐作痛，回去的路上她也没往电影上想。

    程遇舟喝的那半杯加料更多，不知他有没有不舒服。

    周渔到早上都没睡着，索起床，房间里很闷，可能是要雨了，院里还晾着昨天洗好的的衣服，她倒了杯去外面，准备收衣服的时候，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去，在垃圾桶旁边看了十分钟。

    刘芬在饭，周渔把收回来的衣服叠好放衣柜，去厨房帮忙。

    外婆昨天吃药了吗？

    吃了。

    你呢？

    吃了。

    周渔还是问了，那垃圾桶里的药是怎么回事？

    刘芬往锅里添，拿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就扔了。

    哦，周渔没再继续说这个事，王医生的儿过几天结婚，送多少礼金合适？

    你看着送吧。

    那我问问赵伯，跟他家送一样的。

    周渔喝了碗粥去店里，上午有很多人来超市买菜，还经常能遇到老师和同学。

    每次有穿白T恤的男生走超市买饮料，她意识地以为是程遇舟。

    但其实并不是。

    快递员送来两大箱包裹，是程遇舟妈妈把他的衣服和鞋整理好寄回来了，其一箱是全新的。

    程挽月要他兑现第一冰，他当没听见，屋换了衣服。

    你穿得这么气会让别人怀疑我爸是个大贪官，我妈也会有嫌疑。

    这已经是他衣柜里最便宜的一了。

    我又不是你爸的儿。

    但你是他侄。

    你年年考倒数，也没人怀疑大伯的智商和工作能力，程遇舟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你是他亲女儿。

    程挽月使唤他跑不成反被怼，程遇舟你这几天吃炮仗了吗？

    即使这样也比程延清顺，如果换成程延清，在她说要吃冰的时候就能吵起来。

    不会是失恋了吧？

    程遇舟停脚步，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她，我失恋？

    对呀，婶婶前年国庆节回来看，说去你们学校开家会的时候有人怂恿一个女生叫她婆婆，人家还是个小童星，演过什么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有这么一件事，我可没瞎编，不信你去问。

    那为什么是我失恋？

    程挽月分析，可能你是个贱骨，人家追你的时候你不理，等她放弃你又喜了，故意玩消失这一想博取关注，结果人家压就不在乎，嘻嘻，被我猜了吧？我早说过了，你伤害过那么多女生的心，迟早是要吃吃的苦。现在去给我买冰，我就考虑给你主意，还是女生最了解女生，我保准事半功倍，对了，去周渔兼职的超市买，她知我吃哪。

    程遇舟让她吃。

    她是要去吃酒席的。

    王医生的儿是她爸单位里的一个科员，今天结婚，她爸妈都差了，老太太去送礼。

    钱淑是个很致的老太太，不去哪里，半白的发都梳得整整齐齐，仔仔也一起去，你还没见过咱们这儿接亲吧。

    程遇舟帮拎包，没见过。

    去看个新鲜，钱淑听见程挽月叫言辞，转过，看到言辞站在大门，小言，有什么事吗？来说。

    程遇舟看过去，算是打了个招呼。

    言辞拿一个红包，双手给老太太，我想请您帮忙带份礼金给王医生。

    王医生当时抢救过他父母。

    钱淑接过红包，可以，我帮你带。

    程挽月在旁边说，言辞，一起去吃酒席啊。

    言辞淡淡，我不去了。

    程挽月刚想问他是不是又要去鬼混，老太太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去把我早上蒸的包装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