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鳞粉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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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因为这样。黎想。

    他说把他当成亲人,却从未与他兄弟相称,他偶尔会用温柔的神看着他,用轻柔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因为他尾上扬的弧度恰到好,他的嗓音温婉转,那一声呼唤像是倾注了经年沉淀、历久弥新的

    黎向来不喜他的名字,可从昼听到这个音节时,却觉得格外动听。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黎产生奇怪的错觉。

    “既然我这么重要,为什么所有的事都瞒着我呢?”黎坐回椅上,这才注意到瓶里的已经开始败了。他手指轻轻晃动,丝丝缕缕的法光束从他指尖冒来,一直缠绕到上,很快,枯黄蜷曲的恢复了彩,一舒展开来,与任何一朵新采来的鲜无异。

    “有些事你不知比较好。”

    昼也重新坐来,看着黎手上的动作,表好似在说“你都用吗?”

    黎丝毫不在意,支起胳膊撑着脑袋:“我就知你会这么说,你们黑法师都这么一板一吗?什么有些事不知比较好,有些事不比较好,就是因为你们总是这样,才会被欺负的啊——别看了,你不也用蜡烛吗?”

    “……”

    平常伶牙俐齿的黑法师今天屡屡被黎说得哑无言,黎却没觉得多畅快,捧起酒杯,小声:“再说,白法师们不总是在这样的事?”

    ——粉饰太平。

    黎看了言又止的表,及时把他要说的话堵在嘴边,冷冷地开:“莱卡的事,幽蓝之海的事不用再说了,一切本该如此,不是么?”

    他终于认清,凡人,就像是桌上那瓶枯萎的鲜,无论向他们倾注多少,也改变不了早已腐坏的里。

    黎泯了一酒,声音柔和了些许,“况且,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譬如说,他的,他,还有面前别扭的黑法师。

    昼这一晚格外地沉默,若是从前,两人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他总能在黎的话里找到切,然后顺势呛他几句,两人你来我往行友好的谈。而现在,十几年前的旧事说破之后,甚至还“互诉衷”,明明关系应该更一步,昼却反而拘谨起来,只是听着黎的牢,一杯一杯地酒。

    那可怜的小酒瓶很快就空了,黎准备再去续一瓶,起时却摇晃了一,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椅背,才避免再一次在昼面前表演脸着地。

    “你好像有醉了,我先回去了。”

    “这才多大儿,怎么会醉?我就是……有乏力……”

    黎说的是实话,有了之前在昼面前醉酒失态的经历之后,他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会现这况是由于白天在镇上已经消耗了一力,又把宝贵的法匀给了那瓶早就枯死的,而现在正值夜时分,白法师最虚弱的时刻。

    也是黑法师力最充沛的时候——昼的法场范围扩大了。

    ☆、Dream bird

    “我先扶你去。”昼抬手就要往手背上画符咒。

    “不行!”黎这一声叫喊成功地吵醒了二十,它从窗边探来,恶狠狠地瞪了黎一,顾及到懂鸟语的黑法师在场,把骂主人那些大逆不的话咽回了肚里,悻悻将脑袋缩了回去。

    “哎哟,这笨鸟居然没骂人。”黎发现了黑法师新鲜用途,在二十完全缩回脑袋之前给了它一个挑衅的神。

    而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总算退法场的范围,一边若无其事地整理衣襟一边说:“从我这儿到卧室也就十来步,你要是画了那个符咒,就得步行回家了,天亮之前能走到吗?再说,我不是还能走吗?别小题大作了,还是说——”

    黎停手上的动作,一个自以为挑逗的笑容:“你想借此机会,和我一起渡过漫漫夜吗?我不介意像小时候那样和你一起睡哦,哥哥~”

    黎承认他没有正当使用“哥哥”这个称谓,不过他语气虽然黏黏腻腻很是暧昧,那表就有一言难尽了。

    可能是缺乏经验的缘故,他那个笑容过于刻意,斜飞的眉看起来颇有些稽。

    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来:“抱歉啊,我介意。”

    幼年时,黎的可在于他虽然清楚自己的弱小,却从不愿意承认弱小,有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对背离他的世界张牙舞爪。有像昼之前捡到的猫。现在么,他的可之一就是会像这样表现坏孩的一面。

    “嘁,那就不送了。”黎转往卧室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来,开:“开以后,苏威尔都城有凡人的集市,据说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到时候一起去吧。”

    黎顿了一,藏在衣袖的手握成拳,接着说:“夜之后开市,虽然人很多,但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黎始终背对着昼,虽然昼不知他是以怎样的表这番话,但他的语气像是定了某决心,以至于拒绝的话本说不,昼只愣了一,很快答:“……好。”

    黎躺回床上时夜已经过半,这时一醉意才涌上来,他觉脑不怎么清明了,闭上模模糊糊地想着法场这东西真够麻烦的,又顺着这个念,设想如果没有这麻烦的东西他就可以怎样,还有他刚刚说曾经受过伤,那伤会在什么位……

    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于是,睡着之前想象那些画面就很自然地在梦里得到了延续。

    说起二十,它可不像它主人想象得那么没脑,它那抠门的主人总是拿它那二十金币的价说事,事实上,它可不只值二十金币,至少它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许多法师都会豢养法兽当作,但天然的法动可不像法植那么常见,于是,就有许多商贩会自己培养法兽,使用一些手段将平常的动改造为法动。虽然法师协会明令禁止通过残忍的手段改造动,但是“残忍的手段”相关的规定界限模糊,所以并没有很好地贯彻去。在斯科维奇兜售法兽的小贩们经常从一些培养法兽的实验室货,有些实验室是合法的,另外一些就不好界定了。

    二十曾经生活的实验室就属于“另外一些”的范畴,它刚破壳没多久就被喂稀奇古怪的东西,常常被一些难喝的药剂,但它的成期并没有表现任何变化,外貌没有明显的改变,羽也没变成绚丽的彩,不会引火不会,不会法咒语,亦不会说人类的语言。

    除了吃得太多比较胖之外,好像与其它的鸽无异。

    这是个失败品。负责它的实验人员敲定结论后,就将它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一个期合作的小贩。当然,明的小贩绝对不会赔本的生意,又以价数倍的价格卖给了现在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白法师。

    不过只有二十自己知,它拥有了读取人们梦境的能力,就像书记载的古老的梦,能够识别一些梦的特殊义。现世的法师喜研究古人的释梦书,却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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