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鳞粉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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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两个人彼时都不那么清醒,才没有人注意到这句话透了很多信息。

    昼屋倒了一杯递给黎,在他两步之外坐,托腮问:“为什么突然喝那么多酒?你来这儿的第一天就喝醉了吧,不知自己的酒量只有半羊角杯吗?”

    很快,昼就开始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黎简直比镇上聚集的那些无所事事、以闲聊度日的老太婆们还要啰嗦,他的话匣一经打开,毫无逻辑的词句便如洪泛滥一样往外冒,昼给他续了三杯,他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过昼依然从他零散的语句还原了他醉酒的原因,眸光随着他的诉说变得冰冷起来。

    他一直知凡人是一极为多变的生,多数时候,他们需要的是代表救赎的符号,并不是救赎本。一直以来,白法师与凡人的相模式都是维持适当的距离和神秘,但他知以黎的个大概会打破这距离,所以他申请调来莱卡,要保护他免受凡人的伤害。

    当黎费尽心机想要亲近人们的时候,昼一直在不远看着,后来他发现黎的表现相当令人放心,人们对他的敬畏逐渐转化为了——就昼所见,镇上大多数人都喜黎,待他如朋友一般真诚。可昼没想到,与凡人拉近距离会带着这么多副作用。

    “昼,我并不是因为维护你拒绝莉莉丝,其实……黑法师对我而言还有别的意味,我一直在找的哥哥可能成为了黑法师,所以……凛鸦有没有一位失语的法师?年纪大概比我大一,也是像你一样黑发,笑容尤其温柔。”

    黎稍显迷离的神望过来,像是盛了一半,光芒如落一般在其沉浮,氤氲的汽挥散来,落在人上如同轻柔地抚摸。

    昼的心脏猛烈地动了一——他竟然一直在找他。

    他曾以为那短暂的少年时光只是他一个人缅怀的回忆,原来并不是这样。

    “……不,我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昼少见的沉默时黎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听到答案后,的光便如退般散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昼几乎要脱他就是那个人,可理智终究占据了上风。幸好黎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谈及往事,不然昼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直保持理智。

    少时,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在怀摸索一通,掏一个东西捧在手心:“差忘了这个。”

    ☆、 I light your dle

    那是一盏比手掌稍大一些的提灯,灯笼骨架漆成了复古的青褐纸制灯罩上印有繁复的螺旋纹,但图案的对称稍显不足,看上去像是手工印制的,远不如莉莉丝给黎的那盏致。

    “我都不知你还有这么少女的一面。”昼说。

    “这是我为火节准备的烛灯,大概是五六年前的,或许更久,我不太记得了。”黎解释说,看来复古的漆并不是他有意为之。

    “我也不知我为什么要在行李带上这东西,本就没人来燃它,或者这辈也没有人会燃它。”黎苦涩地笑了一,“我以为之前的火节过得已经足够糟糕了,没想到今年更糟,我光顾着酒,连星都没看到。”

    黎打了个酒嗝,开始像小怨妇一样抱怨起来。

    “其实,我在凛院的时候也学习了一些星系的法。”突然,昼打断他囫囵不清的抱怨,偏略带玩味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会变星的法吗?我可听说星系的法所有派系最难的法,法消耗相当大。”黎因醉酒而迷朦的双瞪大了几分。

    “对于绿戒法师当然很难了,”昼装作为难的样,“不过我只上了一两节课,只能变一颗星,而且会耗费很多力,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那方面我可以补偿你!什么都可以!”黎不假思索,他因有了近距离观赏星系法的机会而兴奋不已。

    昼佯装低思忖,吊足了黎的胃后,说:“如果我成功了,可以让我亮你的烛灯吗?”

    “当然!”

    实际上,他本来就打算把这盏灯送给昼,因为昼用的那盏风灯实在太破旧了。其实昼所有东西都很旧,也就是脸比较赏心悦目一些,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招人喜的。

    “成,在我来之前请你稍作等待,还有,不要偷看。”昼回到小屋里,乒乒乓乓地倒腾了好一会儿,在黎快要望穿时才缓缓走来。

    黎望向天空,迫不及待地说:“快开始吧。”

    昼装模作样地唱起来,燃了黑袍藏匿的可疑圆筒状的引线,而后一束白亮的火光冲上天际,的尾在不远的夜幕之上划优雅的弧线。

    昼趁着黎陶醉之际,偷偷将法袍的可疑扔回屋里,消灭证据——那并不是什么星法,不过是炼金师们制造的烟火一类的东西,在斯科维奇很少见到。

    只是他毁灭证据的时候有一个目击者,二十悄悄从黎的袖里探来,睁大黑亮的睛瞪着昼,仿佛在说:“你居然连傻都骗?”

    “嘘,”昼伸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可以帮我保密吗?”

    二十的审随它主人,不到两秒,它就承认被这个黑法师的貌折服的事实,重新缩回衣袖

    虽然昼考虑到可能会有关闭法炉心的突发状况,储存了一力在戒指,但那本不足以制造一颗星,不过燃一盏灯足矣。

    “黎——”昼轻轻唤了一声,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黎像虔诚的少男少女一样将烛灯捧在前。

    昼并没有拿火柴,而是取了手上的银戒,用戒指上的宝石去碰蜡烛的引线。一团火苗便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发莹莹绿光。

    “你用魂火燃了蜡烛?”那灵动的绿是魂火燃烧特有的颜,只要昼还活着,这盏灯就永远不会熄灭。

    “这样才像是法师该过的节日,不是么?”昼透过魂火的光芒看着黎。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黎可以看清昼好看的睫,泛黄的灯罩过滤后的烛火为昼那双冷调的瞳孔渡上一层柔光,他那纤的睫上像是落了一层闪闪发亮的蝴蝶鳞粉,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好像看到昼笑了一

    第二天,黎着难得的冬日骄醒来,已经是午了。他活动了一酸痛的四肢,用力摁了摁太忍着宿醉带来的睛,总算适应了烈的太光线,然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台的地板上。

    “冷血的黑法师,都不知把醉酒的朋友送回家,难他真的恐吗?”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凉冲了几遍脸,昨夜的记忆逐渐涌了上来。

    毫无疑问,他们的距离太近了,那个人一定又割伤了自己。

    黎不太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昨夜说得话实在太多了,却清晰地记得昼的神态,不知那黑法师的脸到底有什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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