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手腕统治着近万名海盗的女人，此刻脸上却
惆怅的表
。
“很
的名字，很适合你。”奥丁微笑着说。
“其实毒龙的存在不过是三代。我祖父在成为海盗之前经营着一家运输商会，靠帮人运输货
为生。那是一家规模很小的商会，只有那些凑不足一船货的小商会才会雇佣祖父的船，通过固定路线运输货。尽
这类货的价值不
，但祖父总是非常小心地计划每一次的航线和行程。就是这么一个谨小慎微的商人，最后却突然被人冤枉成海盗，丢
监狱等待
决。这看起来像不像是一个笑话？”女首领
燃香烟，今晚她看起来很有倾诉的愿望。
“这只是商会斗争
常见的手段。”奥丁轻声说。在贝瑟尔商业圈还好，其他地方商会之间的不正当竞争屡见不鲜，有时候甚至会祸及生命。
“是呀！可当时我祖父却连是谁陷害他都不知
，就被糊里糊涂地丢了牢房。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真正的海盗。他只在新闻里看到过某个海盗被抓获等待决的消息，这一次新闻的主角却突然变成了他，实在是让他觉得既
稽又绝望。在祖父成为海盗之后，他常常
叹，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否则的话，像他这样一个老实人又怎么会在六十岁时改行成了海盗呢？”
奥丁狐疑地皱眉：“他是怎么……”
女首领笑了起来：“有人‘赞助’了他。你一定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赞助’形式，‘赞助’一个死刑犯成为海盗
！”
奥丁思索了一会儿：“唔……大概是对方认为你的祖父是真正的海盗吧！”
“正是如此！怪不得你的名字要叫库瓦希尔，你的确非常聪明。”女首领吐一
烟，“对方把祖父当成了真正的海盗，因为当时刚好要找一名海盗来
一件隐秘的事，所以就找到了祖父上。对方给了祖父两个选择，要么从此以后为他卖命，要么继续留在牢房等死。当然没有人会选择后者。”
女首领耸了耸肩，发一声轻笑，接着说：“祖父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对方在给他植
了毒素胶
，他一离开监狱就获得了二十艘战舰以及很大一笔资金。要是真的海盗遇到这
事，应该会很兴的吧！对方将一片小行星带的地图
给他，让他在那里建立起据，这就是毒龙的诞生。在最初的几年，祖父完全是靠着对方的经济支援才得以壮大起来的。他从未抢劫过船只，只能一步步摸索。好在对方对海盗的行一无所知，就算祖父狮大开也只能不断追加投资。后来，在祖父的船超过两百艘的时候，他终于成了整个贝瑟尔商业圈数一数二的大海盗。”
“一旦发展到这样的规模，只要有足够的报，我们就敢打劫除了都市星球外的所有星球。地方治安军偶尔会动救援，但是等他们赶到，我们早就已经抢完离开了。我们从不留
活，又有小行星带作为掩护，基本上就连别的海盗都不敢抢我们看上的猎。这个时候首领已经换成了我的父亲，当然‘赞助人’手里依然
着父亲的命。我们赚了不少钱，‘赞助人’命令我们将所有的钱都用在扩张上。以你的聪明，一定明白这个决定是多么不合理吧？”女首领微笑着望向奥丁。
“的确很奇怪。”奥丁分析，“如果一味扩张，规模越大相应的维护费用也越，为此只能不断去抢劫，但是一块地盘上可以抢到东西是有限的，这么迟早会引起行政官和大商会的反弹。换而言之，像是目前毒龙这样超大规模的海盗
本没有存在的基础。”
女首领冷笑着了：“没错，飞船越多，我们就越是疲于奔命。我手有近万人需要养活，还有飞船和各设施需要维护，每个月的支是个惊人的数字，光靠抢劫本无法维持。我不知传说的‘黑无
果’是怎样维持自
的，但它一定也有其他稳定的经济来源。”
“所以……‘赞助人’会给你钱？”奥丁问。
“是呀，每次都直接送来
空晶
，好像无论毒龙这个无底
有多大他都能填满似的。‘赞助人’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必须不断抢劫，有时候还必须是他指定的航线和货。至于抢来的东西，他却分文不要。”
“因为他要的本不是钱。”奥丁觉自己好像抓住了重。
女首领挑了挑眉：“我的库瓦希尔，你已经猜些什么了吗？”
“对方想要的是让贝瑟尔商业圈不安宁。假如我猜得没错，就他的份来说，豢养一支海盗并不是多大的负担。”奥丁微笑着说，“恰恰相反，海盗还更廉价更容易
纵。如果使用雇佣军，他就必须全额的维护费用，还要加上给雇佣军的酬劳。海盗就不同了，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自给自足，却只需要一‘补助’。况且让雇佣军来破坏贝瑟尔商业圈的治安，一旦被人发现就会难脱
系，而海盗……谁会相信一个商业圈的海盗会受雇于另一个商业圈的行政官呢？”
“啊！你果然猜到了！”女首领脸上惊喜的表，“没错，
期资助毒龙的人正是盖亚商业圈的行政官！盖亚商业圈是距离贝瑟尔最近的几个商业圈之一。在贝瑟尔崛起之后，盖亚的行政官大概对此相当嫉恨吧！临近的商业圈之间总会有隐
的竞争关系，互相抢夺着有限的资金和人员。盖亚的行政官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击败贝瑟尔，于是就想了豢养海盗破坏贝瑟尔治安的主意。真该谢那个陷害我祖父的人，他提供的证据简直天衣无
，以至于盖亚的行政官将祖父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没有任何背景的海盗。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毒龙啊！”
“所以，现在你也受制于盖亚吗？”奥丁问。
“被植我大脑的毒素胶每隔三个月必须用特殊密码将里面的计时
清零，否则计时一旦走到三个月，我就会在万分之一秒
被毒死。我在祖父、我的父亲、我所有兄弟
妹的大脑都有这样的装置，假如我有儿女，他也会被第一时间植毒素胶。你认为我还有机会反抗吗？成为棋就是我的命运！”
奥丁皱了皱眉：“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斯利姆家？盖亚的行政官会手帮忙吗？”
“怎么可能？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一
海盗而已！其实从某程度上说，斯利姆家和毒龙是一样的。斯利姆家的背后站着贝瑟尔的行政官，我们同样都是大人手的棋，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女首领
了一烟，然后将香烟掐灭，“你觉得大人们会期待看到怎样一局棋呢？”
“我们可以突围，然后重新来过。有盖亚的行政官在背后支持，这样应该不难。”奥丁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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