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舟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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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虽然两人平常都用电动剃须,但手动却是人间的趣,言晏伸指和拇指轻挟着于笠初的,手上的刮胡刀自肤上掠过,于笠初微眯着仰起,把自己放心给言晏,受对方细致和柔的动作,不自觉抬手抚上了对方的腰,像一个保护的动作,亲昵却不带绮念。

    他受着手真实涌动的温,又一次不自觉地眶。

    所谓失而复得,在遇见言晏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会被这四个字压跨。

    他第一次在游刃有余的人生变得如此被动,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尝尽求而不得的无底绝望。

    他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曾经言晏是真实地从自己前永远地离开过。他从前总是无数次地着同一个梦,梦里的影站在楼天台猎猎的风,毫不犹豫地纵从楼径直坠落,在落地的瞬间摔得四分五裂,然而一刻,散落在血泊的淋漓的残肢断臂逐渐重塑成人又重新站在了楼,接着画面开始不断地循环往复。

    那是他日日夜夜的梦魇,又每每在晨曦来临前重新被忘却,那是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到挽留的最刻的遗恨,当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这双手可以拯救世间任何的陌路人,却唯独留不住他一生的归,那觉可笑又接近残酷,他想,自己可能要一生的时间才能到完全的释怀。

    于笠初的,仿佛沾着隐隐的红,他不愿意让言晏看见,便只垂着,专心和言晏上的衬衫料着拉锯。而等言晏刮完面上转而开始刮底的那块肤时,言晏的手指却像无意似的抚上了于笠初的结,他拿两指轻轻挲着那一小块凸起的肤,不带丝毫却又缱绻非常地开

    “我把你从天台抱来后便径直送你去了医院,能的检查都了一遍,却找不到问题所在,最后诊断是你过度劳累,乍一经过剧烈运动,便累倒陷了睡眠——”

    “所以我就把你带了回来,想守着你看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可是你睡得实在是太久了,我本来想着要是到了今天晚上你仍旧没有醒过来,那我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仿佛还在后怕,却并不让这过多的延展,他刮完最后一刀利落地收势,面前这张心上人的脸便又变回了那张白净面孔,盐颜还是那张盐颜,却又总觉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言晏穿着件藏青的丝质衬衫,垂很好,前解了两颗扣,于笠初伸手替他扣上了一个,接着笑了笑,他伸手安抚地摸了摸言晏的脸,一秒又显些难过:“我了一个很的梦。”他眉微垂,视线有如实质地在言晏脸上梭巡,“我梦见我把你想起来了,可是你却不在了。”

    言晏听完却笑了来,伸手替于笠初抹上须后:“都是反的,怕什么呢。”

    于笠初光着脚虚虚地踩上言晏的膝盖,闻言只是撇开:“嗯,不会再那个梦了,都结束了。”然而语气却并不洒脱。

    言晏觉得于笠初这次醒来后变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不生我气了?”

    于笠初愣了愣,想起他大概是说自己昏倒前拽着那人领发的那通脾气,神突然不动声地沉了沉:“嗯,不生气了。”

    “那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于笠初觉得现在没什么事是重要的,便也没太在意:“你说。”

    “大概再过几分钟你就知了。”言晏话音刚落,就听见外玄关的门发了一阵轻响。

    于笠初起不慢地走去,迎面看着齐风青站在门,接着对方便在自己一脸的错愕毫不遮掩地欣喜,笑得活像楼里的姑娘:“老大!你终于醒啦!”

    于笠初不知他唱的是哪,正想转看言晏,然而小齐却像是知他在疑惑什么,径直解释:“老大,我这一周都暂时借住在言主任家,我们宿舍楼的爆了,漏得一塌糊涂,住不了人了,那天我正好看见言主任背你去医院检查,我很担心你,就一路跟着,言主任又听我说了这件事,就让我先在这住一阵。”

    于笠初的脸变得很不好:“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她不是毕业了自己在外租房住吗?”

    谁知小齐听了却作害羞状,语气非常三贞九烈:“孤男寡女共一室,传去多不好。”

    我特么…

    接着小齐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用叮嘱的语气对于笠初:“老大,你刚醒,说太多话不好,要注意休息,我就住书房,你有事就敲我门,保证随叫随到。”说完他就径直回了书房,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于笠初生平第一次知了什么叫憋屈,他迁怒似的转瞪向言晏,而被瞪的那人却像不当回事似的,摊了摊手:“事就是这样了。”

    我特么…

    人生二十九年都顺风顺鲜少动真气的于主任,这几天过得极其暴躁。

    他觉得自己和言晏大概是搭上了知心的小破车,天天接收的尽是些七八糟的破事。

    虽然他和言晏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至少也不能对着齐风青一个熊孩大喇喇地明说,以至于于主任现在想拼床都得顾忌着家里的第三个人。

    他最近因为后遗症黏言晏黏得,除了上班基本心思都在言老板上,而每当这时候,姓齐的就会无不在,灯泡当得尽职尽责,十万伏特亮得发

    反而倒是言晏最近很是受若惊了一把,仿佛于笠初睡了两天后了条大型尾,明明以前总是对自己搭不理的,谁知到如今他在家里走哪于笠初就跟着到哪,甩都甩不掉。

    难真的是吓着了?言老板此前还会摸着认真思考,后来习惯了后还会得寸尺,逗狗似的挠于主任的,似乎颇为受用这状态,梦都是糖心的,得冒泡。

    一晃又到了周末,于笠初经过几天的适应,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如履薄冰,但还是抓一切能利用的时间和言老板增。这天早上于笠初吃完早饭正坐在沙发上打论文,等到八多,言晏洗漱完便打开了房间门走了来,于笠初听见后的响动回过,朝言晏笑了:“起来了?早饭给你好放在桌上了,记得吃。”

    言晏听完,却没急着走去餐桌旁,而是走近沙发,抻了抻骨后抬手上于笠初的后颈,动作轻柔地:“这么认真?”

    于笠初还没来得及回话,书房的门便打了开来,只见齐风青睡朦胧地走了来,在看见他俩之后迷迷糊糊地问好:“老大,言主任,早啊。”

    言晏象征地一抬手:“早。”

    齐风青挠了挠肚,开对着一看就是起来了很久的于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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