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前任又双叒吐血了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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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悠悠地爬起后,东朔似也想到了借,答:“煮完草药便没力了,喝不动了。”

    恍然自己并没有在说一件非常荒谬的事,话落,东朔坦坦地问宁琅:“友,能劳驾你喂我吗?”

    宁琅:“……”

    第4章 四   他叫她阿宁。

    宁琅说不话,额角搐。

    她在想,在努力回忆,上一世的东朔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谋的味

    但谋也好,明谋也罢,即使明知是陷阱,宁琅也只能睁着去。

    她应了声好。

    东朔也终于肯松了手。

    宁琅把药壶重新加,又在冷飕飕的屋里放了火炉,拉了把矮凳坐在床榻旁,端起碗,举起勺,认命地一给他喂药。

    草药煎来的药不多,但东朔喝得格外慢,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好、药有没有效,只格外享受被她喂药、被她照顾的过程。

    期间宁琅有几次都想开问他,不过都忍住了。

    碗终于见底。

    宁琅怕他嘴里觉着苦,便抓了一把红枣给他,顺便补个血。

    想着药是慢慢喝的,再陪东朔坐了会,她让他躺

    后者也很听话,服帖地躺了,乖巧得很,和刚才那个煮了药不肯喝,偏要等她回来喂他的男人不同。

    宁琅给他掖了掖被,有疚。

    “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你一个人在这。”

    东朔抿了抿,笑了,不怨她。

    “这不是友的错。”

    他又说:“我知友一定会回来的。哪怕真的走远了,我也会去寻你的。”

    宁琅觉得他这话不对嘴,说得莫名其妙的,只他是烧糊涂了。

    她随回了一句:“你不必来寻我。”

    “可我已经找到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宁琅觉得有不对。

    这不该是初初相识的陌生人,会有的神。

    联想到了什么,宁琅逃一般地转开了视线,低声:“睡吧,睡了病才能好。”

    见宁琅的目光避开了他,东朔底一瞬晦暗,可他边的笑意没有淡去,让人听不异常:“但我想这病永远不好。”

    宁琅皱眉,有恼他。

    “别拿病的事说笑。”

    “不是说笑。只有在这时候,阿宁的目光才会舍得停留在我上吧。”

    宁琅心一哽,呼也跟着顿然滞了一瞬。

    东朔虽然表面上总一副病弱人的模样,但其实他并不常病。

    他病的最多的时候,是她修无后。

    宁琅知,他只是想她多看他一

    但她不会轻易满足他,因为那时的她本不在意他,除非他真的要死——她不能违背她修的初衷,让东朔死了。一旦他死了,她修的唯一执念也会因此断了。

    对宁琅来说,今夜是一个很难熬的夜晚。

    昨天,她还能假装他不小心说漏嘴的话只是幻觉,也不去思为什么他要回握住她的手。

    可今夜,病得糊里糊涂的东朔,反反复复地喊了她整夜的阿宁。

    宁琅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实在抵挡不过排山倒海的困意和疲倦睡过去以前,她是真的以为他们会在第二天摊牌。

    到了翌日清晨,牵着手一同眠的两人先后醒了。

    宁琅先醒的。

    她一睁,意识回笼,只觉浑力充沛,昨日的疲惫无影无踪,非常神奇。

    但反观东朔,他的面是病态的苍白,几分慵懒,几分颓唐,仿佛被她榨了一样。

    宁琅“……”

    她、她晚上难对他了什么吗?难重生一回,她变成了狐狸,晚上专门偷偷去男人的气?!

    摇了摇甩掉奇奇怪怪的想法,宁琅立刻去摸东朔的额,见没烧了,才安心来。

    她张嘴,想说上些什么,却被东朔抢了先,说了一句,友早安。

    听到那一声友,宁琅愣住,昨晚提前酝酿好的话、想好了要怎么跟东朔说,说她要继续修无的事全被迫咽了回去,并突然怀疑起昨夜那一声声阿宁阿宁的,全是她的一场梦。

    宁琅难以置信,仍不死心:“你……叫我什么?”

    东朔角上翘,声音脆又坦:“友。”

    宁琅瞪大了,连连摇:“你昨夜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怎么可能不是呢?”他看上去比她还要疑惑,蹙眉想了想,他又轻声笑:“大概是友你听错了吧?”

    宁琅震惊得说不话来。

    她想,她得重新认识一她的前任侣了。

    ……

    那一日清晨,和东朔大瞪小对视了许久,宁琅最后吐来的话,同样也是一句,友早安。

    又呵呵假笑了一声,摸着后脑勺说是自己听错了。

    她没有采用暴力的手段撕开最后的那层纱。

    如果她想,东朔肯定拗不过她。

    可既然东朔不愿说明白,那她便随他。

    也只能随他。

    要是东朔被她急得吐血,心烦的人还是她。

    确信了东朔也一重生了后,宁琅也不再刻意冷着一张脸了,她冷脸,是因不想再和这一世的东朔产生

    可如今两人犹在,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的事像一潭死,没有展,宁琅反倒不着急了,索回了自己,毕竟昨日那别扭劲看得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掌,心已是如此,便顺其自然,遂把全的心力、气力全用在了修炼上。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自己残忍,就是对敌人更残忍!

    为了能让前世被她搞死的再被她用武力行超渡一次,宁琅对自己愈发发狠。

    自宁琅重生以来,登山便成了每日必修课程,除了东朔寒疾的那一夜,之后她皆是寅时从竹屋发,午时抵达峰,都快成了峰的一风景线了。

    师兄弟们暗拿她开台,赌她能持几日。

    得知此事后,宁琅没有多言,只暗自给他们蜡,心要对不起她的师兄弟们了,他们好不容易任务攒的多年积蓄,只怕是保不住了。

    觉到度达到一定程度时,也因上驼峰减少了时,宁琅给自己增加了额外的功课。

    去驼峰峰场当人沙包。

    尽修士和凡人之间有灵气造成的天堑,但因上一辈丰富的战斗经验,宁琅若想反击,其实也能,但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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