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狐狸師兄妹的前世

    雲霜細看畫的靈犀，有一雙似笑非笑的晶亮杏，一雙柳葉眉如墨又如煙，眉濃厚得宜又帶著縹緲仙氣，嘴不染而朱，俏麗的型天生帶著嫵媚。

    他覺得畫靈犀的人，必是喜歡靈犀的人，才會觀察得如此仔細，簡單幾筆便將靈犀最的份一一勾勒。

    靈犀攤開第二卷彩布，這時候他們三個師兄妹已經飛升成仙，在天界行走有時會惹人紅。

    容華跟銀霜以武神飛升，得了一個最低階的天將職缺，長年鎮守南天門，雖然兩師兄弟容貌眾，不過就是個守城門的，所以沒什麼人嫉妒他們。

    靈犀就沒有這般好運，她以體修門，最後隨著師父臨薇修得卻是符，一雙纖纖玉手能夠無生有翻一番風雲來。織夢尊者看她的天賦點了她織夢天女，把天上雲彩紡織成五彩縹緲的光仙布。

    是以靈犀常穿著自己織的仙衣，她天生貌又有一婷婷裊裊的段，每日穿著不重樣的麗彩衣，惹得其他仙女紅，總是不動聲的排擠她。

    風言風語說她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不知用了什麼手法籠絡織夢尊者，不然何以獨獨點了她織夢天女。

    織夢天女是一個眾多仙女都惦記的缺，除了麗動人的舞天女之外，就屬織夢天女最讓她們嚮往。可惜織夢尊者很少點新人，整個天的織夢天女不過寥寥幾十人。

    那些話惹得靈犀好幾次想約那些不要臉的仙女單挑，把她們揍成豬頭，看她們拿什麼臉來當仙女。

    戰書還沒送就讓大師兄阻止，叫靈犀不要欺負女仙，勝之不武。

    這日又遇上瑤池的一個仙女路過南天門，一見靈犀就奚落她，"邊沒個男的眾星拱月就渾發癢嗎？真不虧是狐狸，一仙衣霓彩也脫不了一騷骨頭。"

    靈犀個衝動，當拍裂了一張玄鐵製的桌，正要上去理論，斯年剛輪值完走了進來，居然跟著仙女一起嗤笑著，靈犀想著不能揍仙女，揍揍神將總可以了吧？

    正往著斯年那處走去，沒料到斯年一把摟了她懷，"嘖嘖，腰是蛇腰，大，渾圓，天生尤，怪不得其他仙女看了你都紅。有你的材的沒有你的容貌，有你的容貌的沒有你的材，所以你要寬厚大量的原諒這位沒有材還沒有容貌的仙女姊姊。"

    斯年掐了一把靈犀的，被靈犀賞了一掌。

    "呸，浪蕩騷狐狸。不過是個守城門的，拿什麼對我指指點點？你嗎？"

    斯年不怒反笑，"我不夠格指點你，裴清殿夠不夠格？"

    路過南天門的太殿裴清莫名箭，看見是斯年對他指名姓，不得不賠笑臉走過來。

    "裴清殿，這位貌醜心更醜的仙女說我不過是個守城門的，不夠格教訓她，您來個公伯，評評理，究竟孰對孰錯？"

    "隨意批評人家容貌確實不好。"裴清還沒說是誰不好，瑤池仙女就氣得跺腳，要找瑤池金母娘娘作主去了。

    斯年笑著拱手，"多謝太殿仗義執言。殿，您鞋髒了，小的給您鞋不？"

    "不用，免了，有事沒事別找我就謝不盡。"

    "殿莫不是忘了當初我們兩個一起凡歷練，太殺將軍可是一點都不見外，我們說是過命的也不為過不是嗎？"斯年哪壺不開提哪壺，尷尬得太殿不知如何應話。

    "斯年，當初龍脈不穩，紫薇帝星閃爍，殺你凡是不得已。"

    "太殿教訓得是，被您殺，給您提鞋都是應當得，您是太殿啊，給您殺一百次也應當，我的榮幸。"

    "不了，只求你別再見我一次便挖苦一次。"裴清帶著一個冰雪可愛的小孩，跟一個溫柔少年。

    "哪位是袖月殿？"

    裴清指了年紀小的那個，斯年笑了笑，"難怪陛想方設法認回袖月殿，準備拿殿來聯姻吧？"

    裴清點點頭，這個話題同樣尷尬。

    告辭太殿之後，斯年拉了靈犀到暗處去，強吻了靈犀，撬開她柔的關用自己的跟她抵死纏綿，再度被靈犀賞掌後，斯年告訴她，"靈犀，我是趙斯年，你記得我說過要娶你嗎？"

    靈犀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落荒而逃的一天，在斯年吻了她之後，有很長的時間她都不敢去找師兄，害怕遇到斯年。

    ***

    又一天靈犀織完雲彩跑到了彩虹天泉，百般無聊一個人在樹上坐著，她在林處隱去自己的影，看到袖月殿跟當初那個小手牽著手跑到彩虹天泉來，袖月殿見四處無人便解了衣，正當靈犀覺得會發生什麼激四的事，她看見少年落了淚。

    這時靈犀才看到袖月殿小小的軀滿是傷，袖月殿幫少年拭了淚，"哥哥，別哭，我不痛。"

    少年幫袖月殿上了藥，靈犀這時覺得袖月殿有些可憐，這些藥恐怕是自己採來製作，藥才會是煙栗，若是天界靈藥，多是晶瑩通透的粉或者淡，絕不會讓藥的顏沾染到衣裳上面。

    少年清洗好袖月殿沾染藥的衣服，仔細地用布條纏繞好傷，才讓袖月殿穿回月白衣裙。

    袖月殿跟少年手牽著手離開，靈犀見他們一走彩虹天泉便分開了握的手，袖月在前少年在後，然後兩抹小小的影逐漸走遠。

    靈犀不小心在樹上睡著了，醒來時發現師兄們也來到彩虹天泉，大師兄正幫二師兄解開髮辮，用一把瑩白玉質的梳沾了彩虹天泉的泉輕輕梳著柔順麗的銀髮，梳順後攏到前面來重新編髮辮，最後繫上髮繩。

    大師兄摘了彩虹天泉旁的粉紅小綴在二師兄的髮辮上，二師兄低垂眸輕輕撥耳邊的髮絲，靈犀看著二師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而大師兄長年清冷的俊秀臉龐也揚起了笑。

    她看著他們在彩虹天泉接吻，靈犀心痛的淚來，始終沒有哽咽聲。最後看見他們摘了不少一起了彩虹天泉。

    靈犀第一次覺得躲在樹上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看了太多別人的隱私，看了不該看的，又看了不想看的，心裡無故揪成一團亂麻。她了樹走到彩虹天泉洗了一把臉，清冷的泉洗乾淨她臉上的淚痕，卻帶不走她心裡的酸楚。

    靈犀回頭，看見斯年站在她後，"妳喜歡妳的大師兄？"

    靈犀不回話，繞過斯年，卻被斯年抓住手，"不對，妳喜歡的是銀霜。"這次斯年的語氣是肯定的。

    無端被挑破心事，靈犀惱怒，"關你什麼事？"

    "我要娶妳不是說笑，妳什麼時候嫁我，我什麼時候娶妳。"

    "你凡間的小妖每個都能娶，你想娶幾個就有幾個，排隊等你欽點。"

    靈犀也許讓師兄們的接吻擾亂了心神，往常的她那裡那麼多廢話，直接賞他一掌，能開揍何必動呢？斯年可不是那些壞心的仙女們，打不得揍不得，他好歹也是個神將，挨挨揍也沒什麼，打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