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生存手札 - 分卷阅读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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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你,你就先回去。你想说的话,我已经知了,我自有打算。”

    谢凌云“哦”一声,也不知自己的话,爹爹听去了多少。

    谢律又:“还有,方才的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哪有女儿的,反倒的事儿的?说破天,也没这理。”

    谢凌云:“嗯。”似是认真记了。然而,接着,她又问了一句:“对了,爹爹,那个人,年纪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谢律沉了脸:“赶回你房去。”问年龄大小,这不是说他老不修么?!

    直到女儿的影消失不见,他才掸了掸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叹了气:“这丫,真是……”

    因为认为阿芸先学会叫爹,是跟他亲近,所以他也乐意对这个女儿好些。阿芸年纪越,容众,如今又成了未来太妃。在谢律心里,无疑她的分量并不算轻。对于她的意见,他意识也会考虑一二。

    阿芸不赞成么?呃,与其说是阿芸不同意,不如说是琬琬反对。

    谢律眉心,气,掀帘

    薛氏看见他,站起来。她看他面无表,也猜测不他此刻的心思。

    她打量着他的时候,谢律的目光也在妻脸上连。

    薛氏跟谢律年纪相近,已经不算年轻了。虽然她一向衣履整洁,气质娴静,声音轻柔更是一如初遇。可到底还是不大一样了。她角有了岁月的痕迹。睛红红的,虽然不见泪痕,但八成是偷偷哭过的。

    他想,可能她没她说的那般不在意吧。

    思及此,谢律心里一,在桌边坐,自行倒了杯茶,缓缓说:“阿芸说,你不想府里再添人了。”

    薛氏看他一,心微微一,没有说话。

    ——她的确不想后院再有其他女人。十多年前,她对谢律失望,麻木地面对冯姨娘、岳姨娘,以及那几个庶女,吃穿用度,都不曾苛待。她想,没了,至少还要有贤良的名,还有正室夫人的大气面。

    后来那两个姨娘或是死,或是被送到庵堂,谢律边妻妾只剩她一个,再后来更是为了她而拒绝了陈二老爷所赠送的人。他们回京,一家人团聚。他在老太太卫氏面前回护她,不再提纳小之事。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他们刚刚成亲时。

    她那时分明又对谢律生了希望。

    薛氏的反应,谢律自然是当她默认了。他叹了气,有些动容,又有些无奈:“琬琬,你……”

    薛氏看着他,反正阿芸已经说了,她的态度也不那么重要了。她慢慢:“是,我不想……”

    伴随着这句话,她的泪也来。她扭转了,不想教谢律看见她的泪。

    谢律沉默了,有失望,又有动。失望的是,琬琬确实生了妒意,动的也是这一。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是失望多些,还是动多些。

    琬琬已经很多年没在他面前掉泪。他犹豫了一会儿,拿袖去给她泪,被她给推开了。

    谢律微微一僵,叹气,说:“琬琬,你让我说什么好?”他脆移了椅,坐在妻对面,说:“那个真娘,我当时是糊涂,没拒绝掉。可我跟你商量,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任我安排,想安排哪儿安排哪儿。我想着,你不在乎的……”

    薛氏哂笑,斜了他一。不在乎?哪个女的会不在乎?

    谢律又:“我听阿芸提起绥,说起冯氏和岳氏,你……她们俩人都不在了,我就直接问吧,你当年因为她们而介怀?”

    他说这话时,甚是心虚。老实说,那时他也来了,琬琬绝对是介怀的。可他那时一面是为了赌气,一面是觉得理所当然,也就不去她心里怎么想。反正不她怎么想,这都不是她能主的,不是吗?

    ——他是男边不能没人。她不肯陪他去赴任,老太太赏赐他丫鬟,他还能拒绝不成?等琬琬也到绥时,冯氏、岳氏都给他生女,也算是他边的老人了,难他还能把她们赶去?

    薛氏轻哼一声:“我哪敢?她们都是你心尖尖上的人,我哪里敢?”

    谢律听这语气,知她的确是介怀的。他心几分酸涩,定了定神,说:“琬琬,不止你介怀,有件旧事,我也耿耿于怀至今。”

    “嗯?”薛氏一怔,疑惑地看着他。

    谢律喝了茶,说:“你说我把她们放在心尖上,你可曾想过为什么?”

    薛氏冷笑,还能为什么?妻不如妾啊。

    谢律也不等她的答案,自行说:“这事我也跟你提过,当日我被贬到绥,是她们两个跟着我赴任。绥困苦,她们没说过苦,没喊过累,生儿育女,任劳任怨。琬琬,那时你在哪里?你在京城,你在侯府。冯氏和岳氏照顾我的饮起居,样样都好,可是人往来,务,她们都丁不会儿。我最艰难的时候,我常想,要是琬琬在就好了。可是,琬琬,你说你那时在哪里?”

    这是他的一桩心病,萦绕在他心近二十年。他年纪轻轻,被贬到绥县令,先帝断言,他的才能只堪为绥令。

    可是他的妻,他以为会跟他同甘共苦的妻,却选择了留在了京城。说是上孝父母,教幼。其实,就是不肯跟他吃苦吧?

    薛氏没想到他竟问这么一句话来,意外、震惊、失望、难过……诸多织,而落:“你问我在哪里,你竟然问我在哪里。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时礼儿不满三岁,又弱。老侯爷老太太要留他,他哭个不停。我怎么跟你到绥去?你说我怎么跟你去?”

    丈夫被贬,公公婆婆要抚养她的儿,她只能留。她不放心把不满三岁的儿独自留在京城。

    “我不是说这个……”谢律忙,“我当然知有礼儿的缘故。难说……”他心说,难就没有旁的原因?不是因为绥困苦,跟着他不如在京城自在?

    谢律咬了咬牙,说:“他有老爷老太太照顾,又有娘嬷嬷,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礼儿在京城不是的很好么?比跟在他边的怀信好多了。

    薛氏拭泪:“你能放心,我不能。我上掉来的,我心疼。”

    谢律沉默了一瞬,心想,你说你放不,后来那十多年,你在绥,不也没说什么吗?

    还未说,就听薛氏续:“我这几个孩,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礼儿。那十几年,我让他一个人留在京城,爹娘都不在他边……”说着她又掉泪来。

    后来她问怀礼,怀礼只说好。可是她想,怎么能好呢?

    谢律听她这话,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还从没听过,说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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