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 - 分卷阅读61

    再醒来已是夜，一堵墙挡不住屋外嘈杂音乐，“你不我我好你，Oh,baby，不要离开我Baby！”音符吐字穿过墙渗耳里，一睁满肚火，望见败家秦山坐椅上烟玩火机，背后是夜总会私人房间贴得绿绿俗不可耐墙面，还有*女像、*图片挂在右手边，四望，自然找不到卡啦OK唱机，因这里不供摇摆唱K，专供男女之间饮过酒、贴过面之后真真正正过一把瘾。

    秦山盯住她，沉沉开，“未想到边就有一只狐狸，不但勾住我老爸，还勾住我们龙兴大D哥，叫我老爸为你买车买楼买珠宝，大D更厉害，为你半条命都送上，温小，失敬失敬，原谅我有不识泰山，不对，是有不识索女（注）。”

    “秦少爷过奖，我几时有这类‘勾男’大法，连我自己都未意识到，早知就去选港结识富商，这条路不是更快更效？”人类对于危险有认知，温玉心张后怕，却还要装作不经意，四观望，一间房只得一扇飘窗，能看得见窗外“天福粉”灯箱，因此这里至多不超过三楼，天板低矮，楼未见得断手断脚那般惨烈。

    秦山扯散领带，一步步近，“你承不承认都不要，我不跟你拍拖，没时间听你谈人生。我们用的，完再讲。我近来意搞陆显的女人，一个就是戚珍，然后是欣瑶、琴、连同Tina、Mary啦，一个过一个。不过最近有人讲给我听，我就算把她们搞到死都没用，陆显本不在乎，倒是有一个温小，住在我家陪我老豆上床的温小，很是让陆显牵挂肚，真是奇闻，大D哥会为个女仔发愁，我都好奇，想见识见识温小你勾男的功夫。”

    背后的女人，除戚珍外还能有谁，大多数女人此想，好好好，我过得不好，你也要更惨，这个社会才算公平。

    温玉牵动嘴角，笑容僵直，“怎么秦少爷不知吗，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为达目的，什么谎话都编得来，陆显是谁，我第一次见他，他跪在四叔面前端茶认错，衰到死，我跟他哪来集，秦少爷你别开玩笑，不好玩的。”

    “是真是假对我来说没损失，都说学生妹面，我老豆也都试过，今晚换我一回。”他宽大的手握住她纤细脖颈，细细挲，与弱的烈对比，更激起男人破坏。“我劝你最好别反抗，不然不但面被个大，上面怎样我都不敢保证，你知的，男人疯起来理智全无，没办法控制。”

    她后退，已退到墙角，求饶无用，不如放手一搏。

    “秦山，讲实话，你是不是嫉妒陆显？嫉妒他比你还是比你壮？或是嫉妒他比你更得四叔重用？不然为何一提到他就瞳孔放大，好像遇到杀父仇人不共天。或是你默默意他十几年，嫉恨所有跟过他的女人，否则你集邮一样癫狂的法没其他解释。”

    他于年幼时被送国，鲜少回港见家人，等到二十二岁大哥二哥都事，被秦四爷招回来继承家业，他思念已久的父亲边却多一个陆显，人前人后，事事都令父亲满意，属得意，人人都只说D哥如何如何，谁记得他空降太爷，连亲生父亲都看不起他，日日讲他这里不尽心，那里不如人，简直是棺材仔，废一个。

    她无意刺他心事，令他加倍愤怒，疯狗一样失去控制。

    “你找死！”他抓住她手臂向墙面猛地一掷，几乎将她半片摔碎。

    男人对女人，的暴力，言语的暴力，的暴力择其一，成永恒主。男人打女人是本能，信手来，会贯通，他扇她耳光，一记接着一记，响亮清脆，守在门外的光佬被四仔叫去打牌，得啦得啦，太爷搞得正，你待在这里也没事，不如打牌啦。于是一同勾肩搭背擅离职守。

    房间，她角嘴角开裂，满脸血，他再剥她上衣，一气呵成，多轻松，只不过仔稍稍麻烦，手伸到她腰间，就要扯开纽扣撕开拉链。

    听她喊，“懦夫，胆小鬼，只会欺负女人，有胆你去找陆显啊！”

    秦山红了，骂“贱*人、西”，径直去一把抓住她颤动的ru房，咬着牙，发了狠的搓、拧转，留一红痕，激发他更望。

    “叼死你个贱*人——”埋在她前，撕咬她前坟起的，未等他尝过瘾，这切切实实腹之，已有冰冷钢刀息间钻他侧腰，如同男人壮硕的征，不经准许，行*。

    她等最恰当时机，藏在后腰的迷你军刀，赠他第一刀，他反抗，她便翻过，给他第二刀，她看着他的睛，从开始到结束，无声无息。

    门外有人唱，横空世歌金曲，红得发紫，听音响震耳，“命运就算颠沛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人没趣味。别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哦——”哦哦哦不知是不是要哦到明天一早。

    方才壮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现无力、萎顿，奄奄一息，恳求她最后一丝怜悯。没有人是永远的者，世界永恒变化，无绝对。他的呼喊声都被湮没在门外不停的行歌曲里，谁会猜到，太爷秦山会搞不定一个十七岁学生妹？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温玉终于醒过神，带一血，一把杀人凶，无去。

    41杀人如麻

    温玉最擅是为自己设限,条条框框，红笔写禁止事项,绝不越雷池一步。

    但谁能告知她真相,她需犯多少致命错误才能手握人命，面对小床上血不止面惊恐的秦山。

    作为守法公民,她或许应当报警等待援助。

    时间未因她的焦灼恐惧而放缓脚步，秦山腕上金闪闪劳力士滴答滴答为她的心默数，三十秒或者三分钟,决断的生只在一念之间。

    她几乎是在房间奔跑,撩开薄薄窗帘，老旧的推窗锈迹斑斑，锁片于此夜被腐蚀成分不开的彼此,她用尽全力想要拉开栓，带动一整扇小窗都在她的急迫与绝望颤抖，只是开奖同开窗一样，有人两块五换十年奖，有人倾尽家财换满屋废纸，哪一件都要讲时运。

    一半可能，她一狼狈，死于今夜。

    但温玉，是野草藤蔓一样的韧不屈，不认输是她的生存本能。

    哭？哭有什么用？除非泪能变